“帮我们进城”,贾不听和贾不理两兄弟不假思索就回答出来了。看来他俩没有少对人说这些,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听到这话的人。
“你们自己不可以进去吗?为啥要我帮你们,我也是才到这的,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还没有你俩知道的多,怎么帮你们?。”余长啸是一脸懵逼的望着他俩。
“要你帮我们,也很容易,只要你答应了,我们才能告诉你。”不理在一旁站在,想要插句话,但被不听拦住了。
“好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我会尽力帮你们的。”虽然看到小哥俩的模样,直觉告诉他,其中肯定有猫腻。但对于余长啸这个老实的小孩来说,也不知道他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也就答应了。
两兄弟一听,顿时是乐开了花,可从小孩贾不理的脸上还是能够看出一些扭捏。贾不听看来,怕弟弟坏事了,赶紧说道,
“简单,只要你给我俩四个魂币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心下是舒了口气,在知道这种魂币是这里的唯一货币之后,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里,刚好还有五个魂币。给了他们四个,自己还有一个,如果自己不买什么东西的话,应该是够的。
贾不听和贾不理小哥俩拿着余长啸给的魂币,两个人跳着笑着就朝那鬼城的方向走去了,完全没有再搭理余长啸的意思。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余长啸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但问题在哪,余长啸又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感觉后面有人。一转身就看见个老头,长着花白的胡子,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余长啸。
“你找我吗?老爷爷。”余长啸很是疑惑地问了出来,在脑海里想了想,不觉得自己曾经认识或者见过这位老头啊。
不过对方没有立即答应余长啸,还是一直在盯着余长啸。看得余长啸都发毛了,才听到这位老头的话,他说道,
“小伙子,一个人到这里的?你被人给骗了。你还不知道啊?”老头以一种很慈悲很怜悯的眼神看着余长啸。余长啸一时间很难以习惯,却又不得不问道,
“老大爷,为什么这么说啊?我哪里被骗了?”
“哎,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到这里来,被骗那也是难怪了。”老大爷自顾自地找到最近的可以落座的地方,看了看路边的一个小石墩,自己坐下了。向余长啸招了招手,示意余长啸过去。
到这里之后,余长啸是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又多了两个莫名其妙的救命“小孩”。然后又碰到一个老头给你说你被骗了,顿时就把余长啸搞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所以余长啸把怎么到这里来,以及到这里后的一切都给老头说了。老头听了,淡淡一笑,好像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可以惊讶的地方。他听完之后,没有多想,就给余长啸娓娓道来。
原来能到这里来的人,大体可以分为几种。一种是人魂,就是人死后从身体里剥离出来,被鬼差抓住,拘禁到这里来的。这种情况是最多的。第二种人就是当地人,鬼城当地人。
鬼城怎么会有当地人?难道这里还有居民不成?老头看到余长啸疑惑的表情,似乎知道余长啸怎么想的,很是淡定地继续解释。
老头说,现在我们所看见的鬼城,与白日里看见的展现在普通人面前的鬼城,完全是两个东西。一个是世俗界的鬼城,是普通人都可以看见的所在。而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鬼市和鬼城才是真正的冥界之地。
余长啸又向老头提问,这世俗界和真正的鬼城怎么会重叠到一起。老头到了这个时候,一脸的神采奕奕,他说,这种事情除了他,在这个鬼市里面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今天碰上他算是余长啸运气好。
老头说道,现在供人魂通过的鬼市和鬼城,其实以前是依附在世俗界的。跟现在世俗界的鬼城是融合在一起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现在的鬼市和鬼城就从世俗界脱离。准确地说是消失了,俗世间的俗人又重建了一个他们印象中的鬼城,地点就在现在的鬼城的位置。
“那鬼城里现在的当地人是什么人?”余长啸很是好奇地向老头问道。
老头好似今天兴致特别地高,向余长啸耐心地说道,
“鬼城,其实分内城和外城。内城里面全部都是兑变成鬼的人魂、鬼差、鬼司、鬼帅,以及那传说中的鬼王。这些人以前啊,大多数是普通人,只是他们的种族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了?”余长啸追问道。
“都是鬼族人。”老头似乎对其中的内幕很是知情。余长啸又问道,
“老大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咳咳,老夫我以前也是一名鬼差。”老头很是自豪地说道。
“请问老爷爷,您叫什么啊?”
“老夫,姓钟,名桂。”,余长啸一听,差点没跌倒,还好问了几次,确定了不是那位叫做钟馗的大神。
这位老头看余长啸知道他不是钟馗之后,一脸庆幸的表情,还讪讪地说,
“虽然我不是钟馗,但也是他老人家的后裔。”
听老头说自己是传说中人物的后裔,不免又对这老头高看了几分。看向老头的眼神更加的炽烈了。
“钟大爷,你说那些鬼城里面的人大多都是鬼族人,那鬼族人是什么人,咋个我从来没听过呢?”
“呵呵呵,你这娃娃,才多大的岁数,你咋个可能知道。可能连你祖上的祖上,几百年前的祖先都不一定知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继续说道,
“也不怪你没听过,因为鬼族人在成为鬼族之前,他们不叫这个名字。”
“哦,那他们以前叫啥?”
钟老头这时不知从哪拿出一杆老烟枪,点燃了火,吧嗒吧嗒了几口烟,才继续说道,
“他们原来叫啥名,我也不知道了。以前和个鬼族出身的鬼差喝酒的时候,他们自称是天上火神的后人,生活在域外之地。继承了来自于火神的神秘力量。开始大家还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直到他们迁徙到了巴地,被人们称作为巴人。”
“哦,那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余长啸越听越有兴致了。
“当时啊,巴地这个地方,瘴气横生,长江水湍急,崇山峻岭,高山原林。这个地方多妖怪而少人烟,所以人在这里易死而难生。死后不得解脱,那些人魂就在俗世间作乱,活在这的人就更艰难了。”想到这,钟老头顿了顿,吸了口烟。余长啸没有催促他,直到他再次开口,
“这股神秘来自北方的人,到了之后。巴地的鬼怪作乱的事情就少得多了。直到最后人们才发现,不是鬼怪消失了,而是那些鬼怪都被那股神秘的人,带到了一个地方,圈禁起来了。”
听到这,余长啸就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了。果然,听钟老头继续说道。
“这个地方就是原来的鬼城。”
“不是挺好的嘛,为老百姓做了这么多的好事。那为什么会消失啊?”
钟老头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才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林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虽然大多数人对于鬼城是充满了敬畏,不敢前来的。但还是阻挡不了一部分人的到来。其中就有个年轻人到了这里,他的到来就改变了一切。”
钟老头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好像他看到了所有那些已经发生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