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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杨烁一抱拳道:“启禀侯长老,那凶徒虽然是大乘圆满的境界,但被天鬼前辈重伤,在吸食弟子魂魄时,但机缘巧合之下被弟子杀死,弟子方才带了那凶徒尸首回来,此事弟子还要多谢木师兄,若不是他派弟子前来,弟子也不会立下此等功劳!”
“你立的什么功?”侯坤见杨烁到底还是把木青研给扯进来了,立时气得拍碎了案几,冲着杨烁吼道:“你不服号令,擅自行动,险些放纵了凶徒,竟然还敢来此邀功,真是岂有此理!”
杨烁一听侯坤这么说,立时便明白了,合着侯坤不但想为木青研诿过,还想着如何为他揽功,杨烁心中冷笑道:“这侯坤算盘打得果然精熟,不过小爷岂是那么好揉搓的?木青研陷害小爷在先,你侯坤威逼小爷在后,今日断不会让你如愿,看你能把小爷如何?”
于是杨烁冷笑一声道:“侯长老如此说来,弟子不但没功反而有过,适才侯长老已经说了弟子的过,却不知这带回凶徒尸体的功劳,侯长老是不是想安在把弟子派来送死的木师兄身上?”
“大胆!”侯坤见杨烁竟然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卷了自己的面子,当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烁喝道:“你敢再说一遍?”
“说便说!”杨烁挺起胸膛,与侯坤相对而立,脸色更是一副怡然不惧的神色道:“你侯长老假公济私,是非不分……”
“哗楞”
杨烁话还没说完,已经气灌顶门的侯坤,抖手打出自己的法器—夺魂琵琶钩!直奔杨烁琵琶骨而来,杨烁想要躲避或者抵挡,可侯坤修为高他太多不说,即便单单这夺魂琵琶钩也是一件极品的法器,更是木华宗掌刑长老的象征,历经无数年月的磨砺,此钩已经无限接近仙器!岂是杨烁这等修为能抵挡的?眼看夺魂琵琶钩就要钩住杨烁,却被天鬼挡了下来!
“请侯长老息怒!”天鬼挡下夺魂琵琶钩,好整以暇地对侯坤道:“老夫本无意介入贵宗家事,可侯长老似乎对门下弟子太苛刻了一些,杨小友死里逃生本是喜事,况且他还带回了天魂的尸体,虽然不能算什么功劳,但也不至于受这皮肉之苦吧?”
侯坤收回夺魂琵琶钩,冷眼看着天鬼道:“天鬼,本座敬你是个人物,才礼敬有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干涉我木华宗的家事!”
天鬼心知侯坤如此说话,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自己如果再纠缠不清,恐怕事情真的就要闹僵,到时自己如何还能拿回天魂的尸体和天魄的鬼灵珠?面对如此形势,天鬼也只能无奈地对侯坤道:“老夫已说过,贵宗家事,老夫无意插手,只是老夫与杨小友曾有约定,天魂的尸体是要交给老夫的,只要拿回天魂的尸体,老夫便自行离去,到时侯长老如何行事,老夫自然管不着了!”
侯坤现在对天鬼和杨烁之间有什么约定实在毫无兴趣,便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对天鬼不理不睬,也算是默认了天鬼的说法,天鬼也不与侯坤多说,冲着杨烁一抱拳道:“杨小友,老夫这里先告个罪,两次三番陷小友于危难,老夫却全然无能为力,实在是抱歉了!”
杨烁也不回礼,只一挥手,将天魂的尸体扔在地上道:“老鬼,你我之间不过是交易,我得了应得的好处,其他的自然不关你事!”
天鬼见杨烁说的干脆,顿时一竖大指道:“痛快!杨小友年纪不大,可这胸襟却是非常人能比的,日后小友必然成就一番大前途!”
说着天鬼将天魂尸体收起又对杨烁道:“我师妹天魄被天魂炼成鬼奴,我知道那鬼灵珠便在小友身上,不知小友能否交给我?”
杨烁拿出鬼灵珠递给天鬼撒谎道:“这东西本来是我从天魂身上搜来的,不过我留在也没用,便给你了!”
天鬼接过鬼灵珠,满眼爱恋地看了一眼,收入怀中,冲着杨烁深施一礼道:“小友今日之恩,天鬼感铭五内,日后但有吩咐,天鬼莫敢不从!”
说完天鬼也不等杨烁回答,转头冲着侯坤一抱拳,便化作一缕黑雾离去了,天鬼一走,杨烁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自然不会给侯坤和木青研什么好脸色,冷笑道:“侯长老,外人已经走了,要打要杀便请动手吧!”
侯坤看着杨烁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气得是三尸神暴跳,再次一抖手,夺魂琵琶钩电射而出,狠狠钩住杨烁的琵琶骨,顿时杨烁琵琶骨被穿透,鲜血溅了杨烁一脸,夺魂琵琶钩入肉之后,杨烁顿时觉得全身力量为之一散,整个人踉跄着就要跌倒,不过杨烁紧咬牙关硬生生挺住,直挺挺地站在侯坤面前,眼中寒光四射,看得侯坤都是心头一跳!
“大哥!我制住侯坤,咱们逃吧!”无相早已惊醒,此时见杨烁受创,急切地传声道。
“不必,不过是些许皮肉之苦,我还受得住,你且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杨烁暗暗传音给无相,让他不要乱了阵脚,无相只能无奈地躲在杨烁体内,眼睁睁看着杨烁受那穿骨之痛!
“侯长老,你今日只要杀不死我,他日杨某必有厚报!”杨烁劝住无相,便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对侯坤说道。
侯坤见杨烁这个样子,心中怒气更盛,冷冷道:“杨烁,你今日目无尊长,违犯门规,本座罚你穿骨游街,在山门前受雷霆鞭一百下,你可服气?”
“呵呵呵呵呵”杨烁此时疼痛难当,浑身战栗不停,却咧着嘴,露出一口染着血迹的白牙,发出一阵如夜鬼悲啼般的笑声道:“侯长老处罚得当,弟子自然是服气的,只是不知道侯长老有没有胆子现在就打杀了弟子呢?”
“你在逼本座?”侯坤何时被一个低辈弟子如此质问过?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字一顿地道:“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杨烁丝毫不惧地瞪视这侯坤,一脸狰狞的笑容道:“侯坤,不是我小瞧你,你真没那个胆子敢杀小爷,哈哈哈哈!”
侯坤见杨烁如此猖狂,气得一抖夺魂琵琶钩的锁链,将杨烁硬生生拉到面前,盯着杨烁的眼睛低吼道:“你真当本座不敢杀你?”
杨烁丝毫不惧地道:“杀了我,就毁了木华宗未来,这个责任你付不起!”
侯坤几欲一掌毙了杨烁,可杨烁的话却如同炸雷般回响在他脑海里,的确杨烁手中掌握着木华宗的未来的辉煌,虽然没有杨烁木华宗也不会怎样,可谁又能放下将宗门发扬光大的机会呢?木通玄不能,林海山不能,就算他侯坤也不能,可这个机会却偏偏掌握在眼前这个该死的小子手中!
侯坤只觉得元婴颤动,气血翻涌,憋了半天才嘶哑着道:“只要你能祝青研登上宗主之位,我便不与你为难,相反还会鼎力相助与你,你看可好?”
杨烁摇了摇头道:“木青研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要小爷辅助他?小爷劝你别做春秋大梦了!”
木青研听杨烁如此评价他,气得脸色苍白,正要说话,侯坤却一伸手止住了他,随后侯坤松开杨烁,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道:“杨烁,你要记住一件事,在木华宗你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之人,青研的地位不是你能比拟的,如果你识时务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可要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青研,那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本座都不会绕过你!”
“青研!”侯坤转头对木青研道:“今日杨烁的刑罚便由你执行,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
木青研本来气恼杨烁贬低自己,现在一听侯坤竟然让他负责处罚杨烁,顿时心中乐开了花,暗道:“杨烁出现以来,一直与我作对,可这人奸猾的很,哄得老祖和一干长老失了心智,竟然把他当宝,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木华宗未来的主人!”
想到得意处,木青研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冲着侯坤一抱拳道:“请侯长老放心,弟子必不敢徇私!”
侯坤见了木青研这种喜怒形于色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快,但他坚信只有木家的人才配做木华宗未来的宗主,而木青研则是木家年青一辈中最适合成为木华宗未来宗主之人,故此压下心中那些许的不快,冲着木青研点了点头,本来他还想对木青研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个中复杂的滋味,恐怕也就只有侯坤自己能明白了!
不过木青研却没有看出侯坤这种复杂难明的情绪,他已然彻底沉浸在能当众惩处杨烁的欢愉之中,他甚至幻想自己提着雷霆鞭,将杨烁抽得皮开肉绽,狼狈不堪之时,木华宗上下人等会用一种怎样敬畏的目光看着自己,而林若然又是会如何后悔,放弃了自己这个木华宗未来的主人,却选择了一个来历不明,只能任自己宰割之人!
“或许就连那蝶舞也会看清杨烁的卑贱,知道谁才是木华宗未来的宗主,到时我要让杨烁一无所有!”沉浸在幻想中的木青研甚至动起了蝶舞的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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