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村,一个极为普通的村庄,全村几乎都是姓柳的,当然寸心也是姓柳的,因为距离大城较近,让这里的人们可以把山上打来的猎物,和辛苦从地里收获的果菜运出去贩卖,所以这个村子相对于偏远的地方,要显得兴盛一些,木青研和寸心到柳家村的时间正是傍晚,村里家家升起了炊烟,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户也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家里走。
这个时候村里总是一派祥和,不管是谁,相互遇见了怎么也要闲聊两句,说说家长里短,说说一天的辛苦,寸心站在云端,看着熟悉的村庄,忍不住道:“我觉得自己已经离开好久,可为什么这里还是以前的样子?我刚才看见我六叔还有三爷爷,他们好像都没变老。”
木青研笑着道:“人都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其实山中千年,世间一日也不奇怪,幻魔金钟里内有乾坤,其间的时间和外界也不相同,这很正常,其实这不是很好吗?否则你回来一看早已物是人非,你要报复谁去?”
寸心被木青研说的心中一凛,痛苦的往事忍不住袭上心头,寸心记得那年她不过十五岁,父亲是村里最好的猎户,母亲是远近有名的巧手妇人,虽然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可三口人依然过得乐乐呵呵,可忽然有一天灾难降临了这个和美的家庭,父亲在捕猎时遇到了游窜的妖兽,只一个照面便丢了性命。
母亲伤心欲绝之下却又不得不顾及年幼的寸心,所以强挺着支撑着这个家,可事情却没有就此结束,因为家里就剩下了两个女人,所以族里开始有人惦记她家里的田地和房产了,于是寸心的母亲被逼改嫁,寸心永远忘不了他母亲穿着火红的嫁衣,被绑上牛车时哭的是多么撕心裂肺,而她却没落一滴眼泪,即便几天之后便传来母亲自尽身亡的消息,寸心依然没哭。
母亲死了,可灾难依然在继续,迎娶母亲那家人不干了,他们要退还彩礼,可那些彩礼根本没进过寸心的家门,虽然东西都被族里的人分了,可债却要寸心来还,于是族里那些往日和蔼的叔伯们,把她买进了城里的青楼,说是要用这钱来还她家欠下的债,即便这样寸心还是没哭过,受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寸心都没哭过,因为她坚信自己会挺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欠你的讨回来。”木青研在寸心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该这么做?”寸心问。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就行了。”木青研拍了拍寸心不住颤抖的肩膀笑了。
“今天运气实在好的没话说,陷坑里居然掉进了一头花豹,虽然肚子上的皮子被竹签扎烂了有些可惜,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光背上的皮子就能卖两个青玉币,更不用说豹子的肉大补,可以给家里的小子壮壮筋骨。”村里现在最好的猎户刘老奎美滋滋地想着。
想到高兴处,刘老奎想和身后的几个一同回来的猎户聊上几句,可回头一看那几个人,刘老奎心里不知怎么就生气一阵厌烦:“可惜总要分些好处给那些废物,整天什么都抓不到,却舔着脸分东西,真是不知羞耻,如果没有这帮人拖累,我恐怕早就带着全家搬进城里了,怎么还会在这个穷乡僻壤受罪?”
走在刘老奎身后几个猎户,原本都在说说笑笑,可忽然间都没了声音,他们的眼睛盯着刘老奎肩上扛着的那头花豹,虽然是头死豹,可那花纹却如此漂亮,如果拿到城里去,恐怕要买上几个青玉币吧?可这好东西却是属于那个可恶的家伙的,他总把陷阱设在最好的地段,把别人都挤得没地方下套了,可却偏偏说自己是柳家村最好的猎户。
我呸,你刘老奎算个什么东西?挤了别人的地方,打到猎物却又假惺惺地分些出来,给自己博了个义气干云的好名声,可你给的那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竟然还要让人感恩戴德,没有了你刘老奎,柳家村的猎户都能过上好日子。
“不行,我不能让这帮废物拖累我了,有他们在,我就没好日子过!”刘老奎越想越是这么个理儿,他手也渐渐地握在了腰间的猎刀上。
“不行,不能再让他这么逍遥了,有他在,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猎户们几乎一瞬间便达成了默契,山鸡野兔扔在了地上,手里攥着猎刀和猎叉,看刘老奎的眼神就像看一头猎物。
忽然刘老奎把肩上的花豹往后一抛,他身后的猎户冷不防见花豹飞了过来,有人竟然伸手去接,可刘老奎却反身一刀刺入了那人的肋间,这一刀又快又准,那人连喊叫都没发出,便一头栽倒在地上,致死还抱着那头花豹。
“刘老奎,你个天杀的,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众猎户红着眼睛怒吼。
刘老奎也不答话,挥着猎刀冲进了猎户之间,仗着一身的武艺,左挥又砍,瞬间便又伤了两人,其他猎户见状不敢和刘老奎近身,便拿着猎叉把刘老奎围在中间,你一叉我一叉地刺向刘老奎,可惜这些猎户也不是一条心,生怕冲的猛了被刘老奎伤到,反而让别人占了便宜,所以刘老奎在他们的包围中,依然显得游刃有余,双方斗得是难解难分!
柳三爷是柳家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不管是谁见着他老人家都要恭敬地问安,老爷子非常享受这种尊崇,于是每当早起大家伙儿出门和傍晚回家的时候,便成了柳三爷固定在门口遛弯的时间,每从身边走过一个人都恭敬地喊一声三叔、三伯、三爷爷,甚至是三太爷,而他老人家也总会或是严厉或是和蔼地和人家说道两句,虽然知道没人会拿他的话当真,可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怎么今天这些畜生都这么不懂规矩?”柳三爷在门口转悠了半天,身边也走过了几波人,可一个个都眉头紧锁,行色匆匆,没一个人和他打招呼,柳三爷气恼地跺着拐棍,愤愤然往家里走。
一进门便看见平时总是异常恭敬的大儿媳妇,手里拎着做饭的马勺,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柳三爷更是生气,喝骂道:“你个败家破业的,不去做饭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看我死吗?”
若是平时,大儿媳听见柳三爷这么说话,立时就会跪下任由柳三爷大骂一顿,甚至打两下出去,可今天大儿媳却一反常态,拎着手里的马勺,快步走到柳三爷面前,挥起马勺便打在柳三爷的头上,毕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只这一下子,柳三爷便倒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不断挥舞马勺的大儿媳,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个老不死的,活了这么大岁数,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寡妇,什么东西都给老二家,活该我就是受气的吗?你让老二家的孩子进学,却让我儿做工,不就是想让老二家当家主吗?死去吧,赶紧死去吧!你死了,我就安生了,你死了,老二家就没了靠山,我看他家怎么和我儿挣家主的位子,你快死吧!”大儿媳一下下抡着马勺砸着柳三爷的脑袋,直到那脑袋已经不成样子了,大儿媳才把沾着血和脑浆的马勺,往地上一扔,哼着小曲走进了屋里,不一会儿,柳三爷的家便窜起了火苗子,被大火吞噬的屋子里,不时传出大儿媳撕心裂肺的笑声。
二嘎媳妇正坐在床边奶孩子,二嘎在城里酒楼当伙计,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带着当月挣下的铜子儿,还会拎回来一些掌柜的赏的酒菜,虽然东西不多,但就凭这也让二嘎媳妇成了全村大姑娘小媳妇羡慕的对象,都说她嫁对了人家,以后弄的好了就能进城享福了,每每听到这样的夸赞,二嘎媳妇都会红着脸,低着头,笑得极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
可二嘎在城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女人,回来一趟也不见对自己多亲热,也不管自己一个青春少妇,在家里苦熬,到家吃上顿饭,晚上折腾不了几下,便睡觉了,第二天天不亮就起身走了,留下自己守着两个老的一个小的,在村子里受罪,尤其那两个老的,整天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生怕自己在外门有了野男人。
“哎呦!”正想的气恼,怀里的娃子嘬的狠了,疼得二嘎媳妇一皱眉,把娃子拽下来,低头一看奶头上竟然有了血痕。
“你个没良心的,想嘬死老娘?”二嘎媳妇吧娃子往床上一扔,放下衣襟正要出去。
可一回头却看见隔壁的虎头,正站在屋门口,两眼冒着绿光地看着自己,二嘎媳妇知道虎头对自己有意思,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虎头偷看自己,对此二嘎媳妇虽然不假辞色,可一个生了娃的妇人,能让一个没娶亲的小伙子上心,二嘎媳妇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美滋滋的。
“嫂子,你就从了俺吧!”二嘎媳妇和虎头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互看了半晌,终于虎头忍不住撕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一身壮硕的腱子肉,狠实实地把二嘎媳妇扑倒在床上。
若是平时二嘎媳妇早就大喊大叫了,可今天她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躺在床上,任由虎头又亲又摸,虽然心里担心公公婆婆回来,但肉体上的欢愉,让二嘎媳妇彻底忘记了什么是恐惧,只一心享受着放纵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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