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胸前传来的痛让安澜不由自主的呼出声来,而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靠了靠,明显的给了他鼓励。
安澜没有推开他,而是主动的开启唇配合着他,手指从他略微有些粗的头发里穿过,感受到他的热情和力度。
当易水寒的手掀起安澜的睡裙沿着她白希细腻的腿慢慢攀爬向上时,安澜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滚烫灼热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油走,好似电流在身上通过一般。
于是,她的手本能的拉住了他使坏的手,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提醒着:“水寒,这里是沙发,而且,你还没洗澡......”
安澜本能的紧张起来,易水寒在情动时可不是温柔的,于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情急之下直接把她扔*上了。
安澜嘴角不由得涌上温柔的笑意,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把他的头拉低再拉低,粉唇凑到他耳边,迷惑的低语:“吻我......”
“不是要洗澡?”安澜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某人。
安澜的脸在瞬间滚烫发热,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她睡裙腰间的带子,睡裙很自然的散漫开去,她像一朵白玫瑰盛开在粉色的玫红的绵绸布间......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阳光明媚,一连几天的绵绵阴雨终于是过去了,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来,让室内一片明亮,也让人心情瞬间靓丽起来。
想到睡过头,她又想起昨晚和易水寒的温存,其实他动作极其温柔,爱她时也尽量考虑到她的感受,并没有太过孟浪的动作。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一下,慢悠悠的从*上起来,去浴室洗漱后下楼,恰好看见陈婉茹和林婶在沁园里整理着前两天被雨水冲打过的青菜。
看见安澜出来,林婶赶紧从菜地里站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说:“大小姐,你的早餐都给你放冰箱里在,我这就去给你加热。”
“关键是微波炉有辐射,”林婶笑着解释:“早上易先生走时特地交代了,让你远离微波炉,所以你在这门口站着就好了,我加热好叫你。”
“今天早上是易先生亲自下厨帮你做的三明治,”林婶赶紧解释着:“三明治可不适合隔水蒸,还是用微波炉加热比较好。”
安澜囧,她没想到易水寒起那么早,居然还亲自为她下厨了,而且还做了她喜欢的三明治。
而易水寒给她做的三明治又比一般西餐厅的三明治要好吃很多,因为他用的不是普通的切皮白方包,而是用的蛋糕。
安澜自然知道林嫂嘴里的老爷和小姐是指自己的外公和母亲,林嫂的年龄跟母亲差不多,她来沁园做事时母亲都还没结婚,所以对秦家很多事情也都还是知道的。
“起来了?”易水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特有的温柔,非常悦耳动听。
易水寒带着满意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可口就好,只要你和宝宝喜欢,以后一辈子都做给你们吃。”
电话那边的易水寒就笑,然后柔声的道:对了,我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中午会回来陪你和宝宝吃饭,然后下午我们去医院接妈出院。”
中午的时候易水寒果然回来了,安澜提前跟林嫂打了招呼,所以中午做了他的饭菜,陈婉茹知道易水寒爱吃笋,还特地去沁园后院的竹林挖了几只。
可易水寒觉得这不是谁能不能办理的事情,而是自己有没有亲自去给岳母的感觉完全不同的问题,虽然他工作忙,可他依然还是挤出了半天的时间来,只为亲自接岳母出院。
秦沁一住院三周多了,再次回到沁园,即刻就觉得无比的亲切,一再说还是家里好啊,医院那地方,好人都要住成病人。
秦沁一就说:“我哪里敢有意见?这不,明天还要去国外住院吗?”
“这个不用带这么多,”易水寒把她的孕妇裙拿出两套来:“马上十月了,德国开始冷了,这两套有些薄,你去德国赶紧去买两套厚点的,我这帮你装两套厚的,还有袜子,帽子......”
“还有妈的东西,蔡妈妈应该会帮她整理好的,”易水寒把她的行李箱盖上又说:“蔡妈妈最会收拾衣柜箱子了,你到那边给妈找东西时也不要着急,蔡妈妈也会像我一样把东西分类搁放的,我这都是从蔡妈妈那学来的。”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或许是离别在即,安然晚上没什么睡意,一直依偎在易水寒的怀里,感受着俩人拥抱在一起的温情。
易水寒和顾云博亲自把她们母女俩送到香港国际机场,顾云博再三叮嘱秦沁一放宽心,不要想太多,他等着她健康的归来,又许诺等十月忙完就即刻飞柏林去看她。
虽然俩人什么都没有做,虽然他只是把她拥抱在怀里一个晚上,但这是五年前她胸部切除手术后俩人第一晚这样相拥入眠。
顾云博是真心爱她的,这一点无容置疑,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真心实意的想要跟他过日子,想要帮他生孩子。
而正是那一次的宫外孕手术,让她失去了两个卵巢,同时也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其实之前没想过要让顾云博在外边找女人生孩子,可她跟顾云博回一次顾家公公婆婆就念叨一次,说安澜是个女儿,怎么做也要个儿子才能继承家业,何况沁园那么大,难不成以后要落到外人手里。
陈婉茹的存在其实算不上是顾云博的背叛,那个时候她其实也是知道有那么个女人喜欢顾云博的,她不仅没有阻拦,而且还......
她觉得这就够了,一个男人能做到顾云博这一步,已经够了,她的要求没那么多,她也容易满足,而顾云博对她的爱已经让她非常的满足,虽然这二十几年来,生活中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如意。
人生正是有了些遗憾,所以才让她有所留恋,于是才愿意远赴重洋,去异国他乡也要为多活几年而努力,仅仅因为,不愿意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
安澜见父亲和母亲一直面对面站着,于是忍不住对易水寒道:“我有些渴,带我去那边买杯热饮吧。”
“其实爸还说很爱妈的,”易水寒另外一只手在安澜的手心里轻轻的划拉着一个爱字。
父母之间的感情她多少还是知道的,她在没出国前也还是能感受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意,那时候父亲也时常去母亲房间的。
现在,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了,也明白了母亲的痛苦和父亲的不容易,她这才知道,父亲找了陈婉茹生了两个女儿,和易水寒的父亲找了董佳慧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但是,他们俩人对感情的态度以及对婚姻的态度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而此时的顾云博一双手把秦沁一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的担忧和关心都不言而喻,即使听不清他在跟秦沁一说什么,但是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秦沁一。
易水寒牵了她的手走近热饮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易水寒把手里的热饮递给她,用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道:“傻瓜,你不会跟你妈一样的,我也不愿意你跟妈一样去承受那些痛苦。”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拥着她朝前走。
“不会,”易水寒望着她的眼非常认真的回答。
“即使你像妈一样,我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易水寒把她拥进怀里,下颚放在她的发癫柔声的道:“我不会在意你身体失去了哪些部分,因为只要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即使没有那些部位又怎样呢?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某个部位。”
“我为什么要哄你呢?”易水寒轻笑着回答,手指从她柔顺的头发里穿过,柔声的道:“你真是个小傻瓜,人都一样,幸与不幸谁都很难预料,那假设我生重病了,失去了某些功能了,你是不是就要另外找一个人呢?即使不抛弃我也还要另外找一个人呢?”
“可万一呢?”易水寒学着她的固执,坚持着要问一个答案。
易水寒听了这话终于是笑了,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的道:“这不就得了,所以放心吧,我们不要去假设那些问题,而我相信我们俩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没有谁会丢下谁,更没有谁会背叛谁,我们会并肩作战,一起携手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安澜被他的话说得破涕为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然后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什么时候,跟谁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嘴上跟抹了蜜糖似的。”
安澜就低着头专心的喝着已经温了的热饮,听了他的肺腑之言后,她纠结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再也不去想如果自己跟母亲一样易水寒会不会像父亲一样这样的问题了。
回到秦沁一身边,顾云博已经叮嘱好秦沁一了,因为不能跟着一起去,所以担心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好在有安澜跟着去,他倒也放心一些。
易水寒把安澜送到安检口,见她停下来,即刻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她耳边低声的耳语着:“我会想你的,你也——记得要想我。”
广播里催促的声音在继续的响着,易水寒放开她轻声的道:“去吧,妈妈已经在安检口里面等你了。”
易水寒和顾云博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俩的身影这才转过头来,然后俩人相互看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默契的走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
好在是头等舱,座位宽敞舒适,秦沁一不由得感叹着:“水寒待你真好,我听陈楠说,他平时自己出差什么的,都是坐经济舱,而且还是买特价票呢。”
“哦,是吗?”秦沁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感觉转移话题道:“安澜,你饿不?要不要让空姐给你拿点吃的?”
飞机在十几个小时后到的柏林国际机场,因为易水寒只给安澜交代了医院的地址以及专家的名字,并没有告诉她有人接机。
“我这段时间恰好在柏林一家音乐学院上课,”邓擎苍淡淡的解释着:“几个小时前恰好给水寒打电话,他说你们已经的飞往柏林的飞机上,于是我便问他要了航班。”
邓擎苍开车来接的她们,原本想带她们去他的公寓住一晚明天再去医院的,不过被秦沁一直接给拒绝了。
一切办好,终于入住到豪华单人病房里,秦沁一这才皱着眉头问:“安澜,他知道我是什么病了吗?”
秦沁一点点头,在女儿面前她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其实非常介意邓擎苍知道她的病情,甚至非常介意邓擎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可怜,尤其是来自邓擎苍的!
其实安澜也有些疲倦,不过她因为时常坐飞机的缘故她在飞机上小睡了几个小时,所以这会儿倒也没一直没睡的秦沁一那般疲惫。
“这样的看护肯定很贵,”安澜当即就婉拒着:“邓教授,我们不用这么好的看护,随便在医院请一个就行了,我可以给看护和我妈当翻译的。”
“我......我可以住妈病房外边的小间啊,这样不就能24小时在我妈身边了?”
“医院的病房不能当房间使用,院方也不会同意你在外边的小间添加一张*进去的,”邓擎苍即刻就对她说:“那小间就是留给看护的,而且那么小的位置,也就只适合放一张折叠*,你这怀孕都六个月了,适合天天晚上在折叠*上睡么?”
这一下,安澜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她之前没来过德国,而且也对柏林的医院不熟悉,所以并不清楚这边的规定。
事已至此,安澜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跟着邓擎苍一起去了他的车边,然后由他开着车送她去新租的公寓。
而让她意外的是邓擎苍居然也住这一栋楼,不过他住三楼上,他笑着说恰好这栋楼有两套房出租,于是我便租下来了,想着这样离你们也近一些。
“安娜,要把你的衣服都拿出来挂衣柜里吗?”邓擎苍在房间里喊她。
邓擎苍就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才低声的道:“安娜,我知道你没有娇贵到不能做事,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而已。”
“好的,”安澜点点头,跟着他一起朝门外走,待关上门才问:“邓教授,这里租金和今天办理入院手续一共花多少钱?”
“医院附近并没有中国餐厅,你们刚来可能吃不惯西餐,”开上车的邓擎苍这样对安澜说:“听说你母亲吃素,等下让中餐馆做两个素菜,西餐厅的蔬菜水果沙拉之类的怕你们吃不惯。”
邓擎苍担心的吃不惯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也就去年跟她去过一次加拿大,而那一次都是杰森帮忙租的房子,母亲是在家自己做饭吃的。
“安澜,医院附近有中餐馆吗?”秦沁一打开饭盒,当发现居然还全是素食时忍不住惊喜的问了句:“安澜,难不成柏林还有专门做中餐的素菜馆?”
秦沁一点点头,即刻拿筷子尝了下,然后满意的点着头:“嗯,没有荤腥味,这素食的味道虽然赶不上滨城的素锦鲜,但是也还能吃,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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