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吃过晚饭后,简单和郝校在游戏屋,玩的疯狂大笑。迟严风和安书瑶之间的乌云密布,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红姨感觉的出来安书瑶情绪不对劲,可她该说话说话,该吃饭吃饭,该玩笑也玩笑,丝毫不将心里的不痛快表现出来,红姨想安慰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一直提迟严风和林雪蓉的事情也不太妥当,毕竟这件事相当于是安书瑶的伤疤。
提一次,就相当于揭她一次伤疤。
这会儿,只能窝在厨房里干自己的活,主人家的事情还是不要多嘴了。
安书瑶今天特意在楼下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回到房间,整理被褥。
迟严风紧跟着她上楼,纳闷道:“你干什么?”
她没事人似的说:“今天晚上开始,我去客房睡。”
抱着枕头和被褥就要走。
迟严风上前一步拦住她,脸色很难看,“你要跟我分居?”
“不是说好了冷静冷静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的质问,锋利的让她心里的伤疤再次撕开流血。
她选择忽略,尽量笑着说:“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缓解这件事,就分开一段时间吧,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不等他再说什么,她大步就要离开。
再次被迟严风拉住,抢下她怀中的被褥,“要走也是我走。”
“迟严风!”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她瘫坐到床边,任凭冰凉的泪水流了满脸。
怎么拥抱痛,推开还是痛?
为什么。
她和迟严风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相信,怎么就不能让这件事彻底翻篇儿呢?
安书瑶捂着心口,绝望的闭上眼,平息心里的痛苦。
咣咣咣,砸门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简单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你干什么?和郝校吵架了?”
“我看到老板带着被褥去了客房!”
“……啊。”
安书瑶无话可说,走到沙发前坐下,“彼此冷静冷静不是很好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和他同床共枕?”
“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你要对老板有点信心啊。书瑶,你现在这样做是硬生生将他推向别的女人,你知道吗?”
简单没有看到当时那个画面,她回来也没有说过,所以她不了解状况,安书瑶不怪她。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我拼命守护最后还是会失去。”
“你这是什么歪理啊?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感情的事和那些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安书瑶坚持己见。
简单还想继续说她,被安书瑶拉着推出了房间,“已经这么晚了,你要么去和郝校一起打游戏,要么就回房睡觉,不要管我了。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说完,人已经被推到了房间门口,她砰的一声关上门。
站在门口,背靠着背板,安书瑶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情绪不佳,迟严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简单垂头丧气的下楼,就看到门口的玄关处,迟严风正在穿大衣。
她急忙走过去,“老板,你要出门啊?”
“嗯,出去转转。”
“去哪里啊?书瑶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休息吧。”
“老板!”
简单的叫声,被玄关门口剧烈的关门声阻拦。
她小跑到沙发前,正在吃水果的郝校面前,“你就坐在这里怎么不拦着老板一下啊?你瞧他们两个闹的!”
郝校无奈的看着她,“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啊?你别跟着掺和了行不行?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在我身上花点心思。”
“你?”简单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可花心思的?”
“我可是你男人!”郝校音量拔高。
简单冷嗤,“你去把书瑶和老板调解好,我就承认你是我男人,否则免谈!”
“我这一天,谈个恋爱还要看别人的感情发展的顺不顺?都说了别让你掺和了,书瑶和严风都是理智的人。”
“理智的人?他们两个,一个跑出去,一个锁屋里不出来,这叫理智?”
郝校撇撇嘴,“好吧,就算不理智,你也要看看隔在他们中间的是什么事。这样的事情,我们帮不了忙的。”
“我看你就是不想管!”
她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又急又怒。
红姨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劝慰道:“是啊简小姐,您和郝少爷该玩玩你们的,夫人和先生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看得出来,夫人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心结是她自己造的,也只能等她自己想开了。”
这些道理简单都懂,可是真的让她放手不管,她就是做不到。
郝校大喇喇的搂过她的肩,将她拉入怀中,“好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书瑶,可这个砍终究是要她自己过,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来法国不就是来玩的吗?从明天开始,我带你出去兜风,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法国风.情。”
“书瑶你这样你让我出去玩?我怎么可能玩的下去。”
郝校不开心了,“她是她你是你,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现在人好好的,只是心里接受不了,严风和林雪蓉又没有发生什么,时间久了她自然就好了。”
简单还想争执,郝校俯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别聊他们了,聊聊我们吧。咱俩也有自己的感情生活要过,不是吗?”
别墅内的甜蜜度一而再再而三升高。
红姨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客厅。
大门外的门铃破天荒的响起来。
郝校正准备亲下去呢,简单猛地跳起来,“是老板回来了!”
郝校嘴角抽了抽,单手用力撰成拳头,“简单,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对迟严风有私情。”
简单挥手就给了他一撇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是吗?你对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上心,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随便你怎么想!我去开门!”
蹬蹬瞪打开玄关门跑了出去。
站在门口,她捂住羞红的脸,努力调节心口狂跳的心脏。
这个男人真的是,当着红姨的面做什么呢,吓的她四肢都软了,完全不听使唤。
拍了拍脸颊,她走到大门口。
按门铃的人并不是迟严风。
“你是谁啊?”
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两个礼盒。
见到简单,那人含蓄一笑,“你好,我是对面新搬过来的,来拜访一下邻居,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原来是对面的住户。
两家距离虽然不太远,但都是高墙围起的城中别墅,实在谈不上什么关照不关照。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礼物我们不能收。”
那人有些沮丧,“为什么?小姐是嫌我的礼物太少了吗?”
“当然不是!”简单赶紧摆手,“因为我们也是新来不久的,实在谈不上什么关照。”
“那正好,我们互相关照!”说完,将礼物放到大门口,“东西我放在这里了,还请笑纳。”
说完,那人大步离开。
简单打开大门,拎着礼物回了屋。
在门口和郝校撞了个满怀,他担心道:“你开个门怎么去了那么久?谁啊?”
“新来的邻居,说是要我们多多关照,还送了这么多东西。”
他无语,“给你你就要了?”
“我当然拒绝了!可是人家直接放在门口了,我又不能丢在那里。”
撞开郝校的肩膀往里走。
“你去问问书瑶,正好也借机和她说说话,看她要怎么处理。”
简单回头,露出明媚一笑,“我正有此意。”
旋转楼梯刚走了一半,安书瑶已经换了身衣服,及腰的长卷发披散着,松落的垂落,性.感极了。
看到她,简单笑颜如花,立刻迎上去,“书瑶,你出来啦?”
“嗯,睡不着,想看会儿电视。”
看到她手里拎着的东西,纳闷道:“你拿的什么?”
“啊,我正要去找你说这件事,对面的邻居送来的礼物,说是要我们多多关照。”
安书瑶无语,“法国人民也这么热情?”
“不是法国人耶,是中国人。我猜可能是在国外觉得见到国人亲切,所以特意来示好?”
拿着两份礼物来到茶几前,安书瑶本来觉得,如果是送了个便宜的东西,他们回一个就是了,就当是为了搞好邻里关系。
虽然这邻居,着实有点八竿子打不着。
可一打开,围在旁边的几个人彻底傻眼。
两份礼物,一份是上等的和田玉,一份是红木雕刻的小摆件,看上去十分精致。
“这……看上去不便宜耶。”简单由衷感慨。
郝校摸着下巴,“这邻居大方的古怪啊?哪有人一出手就是这种上等和田玉的?”
安书瑶二话不说,立刻将礼品全部收入盒中。
“你们两个,陪我走一趟吧。”
“你要送回去?”
“嗯。”
“行,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三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对面邻居家。
邻居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大门四开,并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进入。
走过五彩缤纷的花园,别墅前的游泳池旁,冷萧然一身藏青色西装裹身,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冷硬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