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瑶的心咯噔一下,这俩人居然都不在公司。
安书瑶将手机开了扩音,推了简单一下。
简单捂住话筒,无语道:“你听阿玄在那胡说八道,他们要调查行那个对你动手的人到底是谁的人,老板公司有专业的黑客团队,还有最密切的情报网,他们不在公司能在哪儿?”
安书瑶半信半疑,“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万一,”
“没有万一,他们没有那么玻璃心,不然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他们在公司,你给我跳一段搞怪舞。”
安书瑶瞪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癖好?都消遣到我头上了。”
“就说赌还是不赌吧!”
安书瑶太相信阿玄的人品,忽略了对于阿玄来说,老板的话大于一切,在迟严风面前,什么人品诚心,那都是浮云。
忠诚,听话,才是至关重要的。
毫不犹豫道:“赌啊,那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就随便你想惩罚什么都可以。”
“随便什么都可以?”
“对。”
安书瑶起身要上楼换衣服,刚走两步,被简单叫住。
“你干嘛?”
“换衣服,去公司啊。”
简单白了她一眼,“这还用得着我们出马,看我的。”
把安书瑶拉回来,按坐到沙发上,简单满脸接下来到我表演的表情,打开了通话话筒。
却还是假装没打开的模样,趴在沙发上虚弱道:“书瑶,书瑶你别打电话了,我肚子好痛。”
安书瑶一秒get到简单的招数,配合着担心道:“简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然后,简单拟声出了自己从沙发上摔下来的咕咚声。
“简单!”
安书瑶是天生的演员,演起戏来简直炉火纯青。
集团办公室里。
阿玄在接电话之前正和相关工作人员正在设备前搜索,将行凶人的脸和全市监控内的脸进行急速对比,对比到了,就捕捉到了行凶人所在的监控记录,便有入口可查。
郝校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喝着新泡的雨前龙井。
迟严风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拿着文件,可眸光清冷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心思根本没在工作上。
郝校无聊,就搭话道:“我说,你也因为冷萧然和书瑶吵架了?”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郝校扬声道:“我和你说话呢?你聋啊?”
“没有。”迟严风冷声道,兴趣不高,明显懒得搭理他。
郝校叹息一声,“满脸都写着呢,还不承认。你说,那个冷萧然到底有什么好,怎么我们深爱的女人都被她迷的死去活来的?这好不容易摆脱了,就莫名其妙跳出来一个杀手,让他在书瑶面前立了一功,以后要是赖在你们家一辈子,这日子可怎么过。”
迟严风道:“好歹是书瑶的救命恩人,说话客气点吧。”
“我已经很客气了。”
“不够客气。”
郝校放下茶杯,“怎样?你还真打算当祖宗供起来啊?”
“我就是想,冷萧然也不是那种人。”这一点,迟严风还是有把握的。
郝校嗤笑,“是,他不是那种人,他无非也就是利用这
一点抢抢你老婆。”
当时事件发生路段的监控郝校都已经看过了,他了解了当时事件发生的全过程。迟严风冲过去的时候完全可以把安书瑶拉走,结果呢,俩人居然你替我挡,然后我替你挡,最后直接让冷萧然吃了一刀。
当时看到这个画面,他真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暗门的老大做出的临场反应。
所谓关心则乱,那也乱的太离谱了吧。
不过他也承认,冷萧然确实是救了他们一命,可好不容易摆脱的人又有了拉近距离的机会,郝校真替迟严风担心。
见迟严风阴森的眼神瞪过来,郝校也阴沉道:“你瞪我干嘛?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别忘了,除了这个救命恩人,人家两个人还是青梅竹马。”
“那又怎样?书瑶是我妻子。”
“这话说的,我让你防的人是书瑶吗?我让你防着的是冷萧然!你可千万别因为他这一刀就放松警惕,就今天突然出现的这个杀手,我觉得很有问题。”
话说到这里,阿玄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是安书瑶打过来的,阿玄吓了一跳,夫人居然没打老板的电话。
“老板,是夫人。”
迟严风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开外放,接。”
郝校没什么兴趣,窝回沙发里,两条大长腿重新搭回茶几上。
阿玄乖乖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安书瑶开口问的居然是郝校在不在公司,迟严风满是期待的脸瞬间塌了下去。
郝校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肯定是帮简单问的,当阿玄询问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摆手。
阿玄明白,便说了假话。
问道迟严风的时候,迟严风已经生气了,所以也让阿玄说了假话,想看看她的反应。
谁知道,电话闷了一小段时间后,再次通话畅通,居然传来简单痛苦的声音。
郝校的脸跟着塌下去,瞬间绷不住了,一下子冲到电话前。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书瑶,我老婆怎么了!?”
就听到安书瑶大叫一声简单的名字,电话瞬间挂了。
郝校急的不行,简单生完肉肉后,肠胃变的很不好,稍微一吃点凉的就会疼的死去活来。郝校这会儿担心是不是因为和自己生气,她赌气吃凉了。
他后悔的瞬间掉了眼泪,疯跑出办公室。
迟严风犹豫了几秒,也跟着走了,交代阿玄一句道:“有任何结果给我打电话。”
阿玄道:“放心吧老板,这边交给我。”
俩人各自开着,一前一后狂奔回家。
刚进家门,发现安书瑶和简单靠坐在一起,已经睡着了。
郝校最先跑进来,看到这个画面,总算是稍微淡定了一点,双手拄着膝盖调整粗气,缓和了几口后,才走到简单身边,把了把她的脉。
确定她没事,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迟严风也紧跟着跑进来,看到这个画面,真的是又气又笑。
郝校道:“我们又被耍了。”
迟严风满脸无奈:“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老婆,跪着也要宠着。”
安书瑶本就是潜睡,俩人靠近一说话,哪怕声音压低着了,也吵醒了她,猛地坐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哪,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
看到沙发两边一边一个归来的男人,她懵了。
“你们两个,还真的在公司啊?”
郝校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道:“没有,刚从医院去公司,进了办公室就听到你和阿玄打电话,就赶回来了。”
“这么巧啊?”安书瑶冷哼一声。
迟严风挠了挠眉心,“有时候,人和人的相遇,相知,相爱,不都是因为一个个巧合吗?不奇怪。”
“扯什么飞机呢。”
坐直身体,安书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眼电话,还是没有医院的消息。
这时候,简单也伸了个懒腰,醒过来了。
看到身旁的郝校,睡醒后重重的鼻音冷哼一声,“两个大醋缸,知道回来了?”
郝校无语,但还是坐到了老婆身边,摸着她的肚子。“刚才电话里说肚子疼是真的假的?”
简单打开了他的手,“当然是假的,我和书瑶打了个赌而已。”
迟严风纳闷,“赌?你们两个能赌什么?”
简单道:“书瑶担心你们啊,我说你们两个除了去公司还能去哪里?她不相信,赌输了。”
安书瑶无奈,“我太相信阿玄的人品了。”
“我不管,愿赌服输,跳吧。”
“……”安书瑶有点想耍赖,“学长还在生死一线上抗争呢,我在家里跳搞怪舞,不好吧?”
简单道:“什么生死一线啊,老板不是问过医生了,没有伤到要害,没有生命危险的。而且因为他和行凶者我们几个气压一直很低,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你跳一段就当缓解气氛了,我好久没看到你跳舞了,还有点想念呢。”
“我这辈子也没跳过搞怪舞,你怎么叫好久没见到,是从来没见过才对。”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你到底是跳还是不跳?”
知道安书瑶是要顺坡拒绝,简单立刻扬声道:“愿赌服输,不许耍赖哦!”
“对,我支持我老婆!”郝校又恢复成了简单的脑残粉,无条件支持简单的任何举动。
安书瑶尴尬的杵在原地。
气氛有些僵持。
简单拍了拍安书瑶的肩膀,笑道:“书瑶,你可是登过大舞台的,别这么抹不开嘛,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的大明星。”
“你别混淆概念,让我准备准备不行吗?”
她登台又不是当众表演搞怪舞,这真的可谓是生平第一次了,还是当着自己最爱的男人以及最好的朋友面前。
着实有点窘迫。
调节了好一会儿,安书瑶终于鼓足了勇气,刚要站起身,就被迟严风按了下去,迟严风顺势站起身,冷着一张脸,黑的好像包青天。
“不就是搞怪舞,我来替我书瑶跳。”
“啊?”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简单一脸不可思议道:“老板,你……跳舞啊?”
“怎么?你有意见?”
她立刻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比起看书瑶跳,我更期待您老人家呢!”
郝校不乐意道:“老婆,你干嘛对他说话这么客气?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然后怒气冲冲的对迟严风说:“别废话,要跳就跳!”
迟严风吃瘪,恨不能上去一拳把郝校的门牙打掉,凶巴巴的眼神瞪着他,似乎在说,你快闭嘴吧。
郝校一副不服你打我呀的表情,让人气的胃疼,好在,迟严风都懒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