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我会炼魂的事情千万别跟任何人提及,我会在成年礼上给他们一个大大惊喜的”。
“少爷,老奴明白,老奴一定守口如瓶”。
“钱伯,你可以搞到一个假身份,让我混进军器厂吗?”。
“这件事并不难,况且现在栾伟雄正有求于我,相信他会答应的”。
“好,那么你即可去办,办好之后将身份证明埋在后山,我自会取之”。
“是,老奴告辞”。
钱管家走后,李东才独自一人迈步走回了栾府大宅。在这座大宅内,光只仆人就有数百,还有护院,家丁,如此多的人居住在一个院子内,让李东感觉像是皇宫内院的错觉,尤其是那些女仆,穿着都是正宗的古代宫女装扮,有时还真让他傻傻分辨不清楚。
繁华,奢侈的背后,总是隐藏着贪婪和欲望,李东自然不会被这些虚假的表面迷惑,他知道越是人人羡慕的时候,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他走在庭院长廊内,四处下人纷纷向他致敬,还有得不惜衣着暴露想要博得他的好感。
但是李东明白一个道理,好马不吃身边草,就算她们再向自己抛媚眼,他也不会动心,毕竟现在他连这些人心倒地归属于栾伟雄,还是什么人,都很难以猜测。
.....
栾府庭院繁多,从外院到内院就足足要经过几十处厅堂,等他进到内院之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天空星斗已然清晰,夜色笼罩大地,后山传来一阵阵野兽嘶吼声。
“翰儿?是你们吗”还未走入厅堂,栾老爷的声音就隔着一个屏风传到了院子内,声音苍老沉重,语气却十分柔和。
李东自然很清楚栾老爷对栾翰的宠爱,只是他此刻已经不是那个栾翰了,对栾老爷更多的是尊敬,而不是父子之情。
走入厅堂,屏风被几个丫鬟移走,一个太师硬木椅子上端坐着栾老爷,栾振宇。他年近老年,双鬓花白,厚重的皱纹让他面色显得十分苍老。不知为何,每一次李东面对着这一张脸都觉着他似乎隐藏着很沉重的心事。
栾振宇慈眉善目扫了一眼李东,苍老的表情中露出一丝喜色:“翰儿,快来参见四叔”。
李东愣了一下子,这才发现在屏风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虬髯高个子正是栾伟雄。另外一个低眉耷眼的清瘦汉子正是他的嫡传弟子拺鹰,二人满脸堆笑,眼神却邪意得狠。
“栾翰参见四叔”李东咬咬牙,也只能忍着给他施礼,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肩膀。
“翰贤侄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翘楚,快让四叔好好亲近一下”栾伟雄真不愧为一代枭雄,见他那张笑得几乎抽筋的嘴脸,要不是李东早就知道他在私底下做过一幢幢坏事,恐怕还真会被他伪装的善意打动。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少爷”李东贴着栾伟雄的身躯暗手一勾,身体借势就朝着梁伟雄手臂压下去。栾伟雄没料到李东中途会使出这么一手,冷不防手臂一沉,整个身躯差一点就跪拜在李东面前。
幸好他的修为深厚,仅凭着一口气劲硬是把李东灌注于双臂的魂力给生生化解了。眨眼的功夫,二人就一个错面分开了,不过整个过程在场诸人无一不看得清清楚楚。
栾伟雄此时脸色已经十分难堪,要不是碍着栾振宇的面子,恐怕早就对李东痛施杀手了!
但是他却十分有涵养的伸手拍了拍李东的肩头:“翰贤侄好力气,不过想要跟四叔较力还要再练几年”这一拍显然是用上了几分魂力,让李东肩头承受了数百斤之重。
李东此时自然不可以当着他的面前表现出自己会炼魂,急忙疼得裂开嘴巴大喊道:“放手,痛死我了”。
栾伟雄这才一脸洋洋自得微笑着说:“贤侄不必大声吆喝,我怎么会真的伤害你呢”,说着他手掌一松,顿时李东浑身力气化为乌有,双手也无力垂下。
“翰儿,你去内堂吧”栾振宇岂能看不出栾伟雄此举真实用意,但是他此时实在没有办法和他正面翻脸,要是那样恐怕栾府的百年基业瞬间就会化为乌有。
“不,我还有事情想请教四叔”李东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当面戏弄栾伟雄的机会,他一转身走到栾伟雄身旁,从怀里摸出一件彩色的手绢丢给了他。
“四叔,这是我无意间在你的别院捡到的,不知是不是你府内遗失之物”李东是打探到栾伟雄跟府内一个小丫鬟私通,这才派人去盯守,无意间捡到了那个丫鬟在别院遗失之物。
“贤侄开什么玩笑,我的别院想来都只是男儿身出入,哪里来得女子之物”栾伟雄不愧是一代枭雄,他说谎竟然面不红心不跳。
“好吧,那我只能试着去问问府内的丫鬟,或是四婶的贴身丫鬟那个小什么小凤的....”李东嬉皮笑脸就将他和小凤的奸情当众给揭发出来。这一手确实让栾伟雄顷刻之间面子扫地,就连在一旁的栾府几个执行长老也面露愠色。
“好,好,贤侄只要肯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于你”栾伟雄说道这一句,目光变得犹如实质一般,钻进了李东的瞳孔内。
李东立刻意识到了,这就是注魂形成的意识攻击,他急忙伪装着捂着眼睛,大声喊叫:“不好,不好,我眼睛看到鬼了,一只络腮胡子鬼”。
他一番矫情的表演不仅掩盖了自己会炼魂的事实,还又侧面羞辱了一次栾伟雄。此时他也觉着玩够了,就挥手冲着四周的执行长老一抱拳,然后迈步走进内堂。
就在他走进内堂那一瞬间,他回头瞥了一眼,正好和栾伟雄的目光相遇,他们二人在这一刻,就像是刚刚刀枪剑戟交锋了一次,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但是彼此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前进道路上面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