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跟圆圆这么亲近,赫连果断不乐意了,推开圆圆,将果果抢了过来,抱住果果上了楼,将她放到了床上。
因为疼痛,果果的身体难过地躬了起来,看上去好像真的很痛。
她额头上露出来的虚汗让赫连的底气渐渐没那么足了。
她是真的痛?
并不是在装?
“你没事吧?”意识到这一点,赫连原本充满愤怒的声音瞬间柔了下来,还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紧张。
“肚子疼。”果果抱住他的胳膊,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一些疼痛。
她从来都不曾这样依赖他,赫连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傻。
跟着进来的圆圆站在一旁,问管家,“医生呢?”
“马上,医生马上就来。”管家的声音也写满了焦急。
要知道,果果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赫连正曦唯一的孩子。
而赫连又这么爱果果。
若是出了一点风险,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没事,医生马上就来了。”赫连抱住果果,望着眼前这个好些天没有见过的女人,小声地诱哄着她。
明明怀孕的女人会胖,可她看上去怎么好像瘦了一些?
这种担忧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好。
果然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能离开他吧!
一旦离开了,她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
就这么,他决定,就算死,也要留在果果身边。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帮果果止住疼痛,在果果躺下后,不再像刚刚那么痛苦了,才说:“少奶奶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才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她现在是孕妇,要注意别让她太受刺激才好。”
他这句话一出来,屋里的两个男人都安静了。
赫连开口,“管家,送医生和那位伊先生出去。”
本来是不想放圆圆走的,可留他在这里更碍眼。
看在果果的份上,他又不能把圆圆怎么样,只能赶走!
圆圆也不想走的,可是,如果留下来,说不定会让果果不开心,所以他还是走掉了。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赫连望着躺在枕头上的果果,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头,用自己的抵着她的,“怎么样,还疼吗?”
最疼的只是那一阵,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赫连,刚刚还一直在他怀里的果果突然伸手,推开了他,“滚!”
赫连一怔,并没有离开,只是固执地望着果果,“看来是不疼了。”
“我装的,你着急什么?”她不会忘记他的那句话对她有多大的打击。
她疼得快死的时候,他却觉得她只是在装的。
原来她是在为这个生气。
赫连靠了过来,伸手将她拽进怀里,他的力气很大,让果果根本不能反抗,“对不起老婆,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吗?”果果不以为然地轻笑道:“别拿你哄外面那些女人的伎俩来哄我,赫连正曦,这对我没有用。”
“外面那些女人?”赫连墨黑的眼睛将她盯着,“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吗?”
如果她是在吃醋,他会觉得很开心。
果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为你这种人吃醋?我尹果果没这么无聊。你滚远一点,别让我看到你。”
说完,她用被子盖住了自己,不再看他。
望着这样固执的妻子,赫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坐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果果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赫连还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复杂地将自己盯着。
她坐了起来,让佣人给她拿水过来。
佣人拿水进来,赫连赶紧地接了水递到她唇边。
就仿佛他是一个绝世好男人!
他望着果果,“还生气?”
“你不是应该去外面哄你那些小情人吗?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用你照顾。哦,对了,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离吧!成全你!”
之所以没有在圆圆提前提这个,是因为果果还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不过现在圆圆不在了。
说话也就没有顾虑了。
赫连将杯子放下,猛地将她揽住,任性地道:“不,才不离,就算你要离,我也要缠着你。”
他说着,还一边暧昧地亲着她的发……
这温柔的举动,在果果看来有些讽刺,“怎么?在外面玩够了?那些女人不要你了?你后悔了?你不觉得后悔这两个字很可笑吗?离婚协议我都签好了。”
正是因为从佣人那里听说她签了离婚协议,赫连才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现在听到她这样说,他的心口疼得不行,“签了又怎么样?反正我说它不算数,它就不算数。”
就知道他是这副德性。
越是这样,果果越想看他着急,“你就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笑?”
“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不可笑?”赫连握住她的手,像个孩子似的跟她撒娇,他惹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不离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知道之前我不该骗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好,但是我们不离婚。”
一旦握住她的手,他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不离婚?可以,你可以把我当成犯人一样每天关起来。”果果看了他一眼,故意赌着气说。
她从来没想离开他。
而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尤其是想到他这双手去碰过别的女人,现在来碰她,越想越恶心。
冷冷地挥开他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赫连看了看自己的手,很不服气,“哪里脏了?”
“你敢说你没有用你的爪子碰过别的女人?”果果冷冷地瞪向他,“赫连,你最好别来恶心我。”
“哼,你圆圆哥哥还碰过你呢!”赫连很不服气。
果果白了他一眼,“是吗?你现在是想跟我计较这些?”
想起她不能情绪激动,赫连没有答话。他无奈地站起来,进了洗手间,很快里面就传来水流的声音。
反复地将手洗了好多遍,赫连才走出来,“可以了?”
果果白了他一眼,他这冶根不冶本的行为,在她看来根本没有用。
“你觉得我会让一个碰过别的女人的男人上我的床?”她冷冷地坐在床上。
赫连说:“除了你,我才没有碰过别人。”
没有她在身边,他哪里有那样的心思做那些事情?
“没有你刚刚去洗什么手?”果果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
赫连说:“跟女人握过手,我不想用来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