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十几年的情谊化作乌有,姑娘你也是回痛不欲生的吧。”
“我恰巧听说有一地方,那地方能消散一切烦恼,彷若重获新生,姑娘何不借此一试。”
“如此大好的光阴若是消耗在了这无用之地,那老天到时也会说我不留情面。“
“既然如此,我便把这珍贵的机会留给我一见如故的忘年交,你看如何?”
??
圣上正端着酒杯一步步若没了灵魂的躯壳般向望悠走去,时不时还能被阶梯来了个踉跄。那唇角翘起,头颅微垂,眼眸不自觉的抬头仰望,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知几分。
与其说是一代帝王,不若是醉了酒的门外汉尚且还有人相信。
也不知是被什么妖魔鬼怪迷了心窍,如今似已为了自己的伟业变成了不眨眼的杀人狂魔。
殿上空无一人,望悠也不知有什么保命的法子。
随着来人的前进,也只得一步步的向后退着,一只手摸向背后别着的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只待那人靠近。
离望悠仅剩两步之远,圣上顿住了脚步“怎么,寡人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反倒不领情?”
见望悠不愿,那人眼光便蓦的从奸笑变为了凌厉“这怎么行呢,有人不听话了。”
“来人!”
冷喝一声,便有两三个五大三粗的守门兵士们上前,按住望悠的双肩,强迫其跪在了地上。
不待望悠出声反抗,几人便已将那毒酒灌了进去。
待几人放松退下殿去,望悠喉咙处已是一片火辣,呛的要流下泪珠。
圣上却是满意了“你早些如此不便成了,何需受苦。”
不只是那毒性发作还是那酒精的作用,望悠此时便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出了殿门,便一步步踉跄着扶着墙边走去。
此时四肢已有些无力,强忍着抽出匕首,想要此去,却只见眼前虚影,空晃着没个定向。
那剑刃抵着宫墙,淅淅沥沥的便有石砂落下,一路愈渐放浅的痕迹,正因为望悠已渐渐无力。
走在了一不知名的角落,身子蓦的一轻,便已倒在了那石墙之下。
好似预料到自己已无来日,却又不甘心的强睁着眼眸。
只是那胸腔里的动静最终仍是如断了弦般停滞了。
握在手中的刀刃‘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便再没了声响。
再之后,便只剩一姑娘想要求助般孤单的缩在墙角,无人察觉。
大司命闪现,轻叹了口气。
或许若是没有颜思齐,顾望悠的这一世应适当真能无忧无虑地忘记忧愁。
魔界
得了大司命的消息,便知祁暝今日要来,孟婆老早便探头探脑的望着远方还有好长队的一列亡灵。
“瞧瞧你这人,便是知道祁暝今日要来,又怎能这般,也不想想祁暝是为何而来。”
平日里祁暝一来,二人必定是欢天喜地的讨祁暝欢喜,反倒是今日,倒是有些不愿见她。
要说这人人都要来走一遭的老桥,祁暝先前还真是没踏上去过,平日里总吵嚷着要体会一番,如今倒是真成了亡灵混在了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