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们自然是欢闹得很,拉着新郎官便频频敬酒,不给喘息机会。
“将军,今日既然是你大婚,李某这杯你定是要喝下,定能保你们早生贵子。”
那敬酒之人各个说着吉祥话欢笑的劝酒。
许是大量酒精作祟,思齐不由得恍惚了不少,却也是拿着酒杯融入大家,脸上那情状一时分不清是悲是喜。
看着思齐一杯杯接过喝下,那一众人这才满意。
“都别再让我们新郎官喝了,若是喝了个宿醉,还怎么同那新娘子共度良宵。”那劝酒之人却也是被酒精迷了心窍,有些龌龊地笑着。
总算逃脱了众人的眼线,思齐转身,脸上的笑容已有些傻愣的意味,捧着一大红酒瓶钻入了那红色桌案底下,双腿紧并蜷缩着,将那酒瓶抱在了胸前,似是同用这一位良人一般,时不时还轻抚着那瓶把,虽是自己满意的闭眼似要睡着,嘴里却还是小声喃喃着什么。
思齐睡得正沉,怀中的酒瓶‘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这才蓦的醒来,宾客早已系数散去,只剩下他们借故狂欢后的一片狼藉。
思齐头疼欲裂,却还尚未酒醒,踉踉跄跄地从那桌底走出,一不留神便撞到了什么东西。
思齐却如同没听见一般,漫无目的的向门外走去,这轻车熟路的,便是要奔向某个熟悉的地方。
愣愣的走了一路,大红喜服早已因出门时未注意,一路拖在地上早已沾了污浊,思齐正想抬腿,却被脚下东西绊倒。
“真是扫兴。”
说罢手上一用力,便将那喜服外衫扯开,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哪是什么喜服,分明就是在哪里找来的旧衣罢了。”思齐不满发泄,却不是这怨恨是对这喜服还是婚事。
正满目蹒跚地走着,蓦的却似有记忆一般停住了脚步。
抬眼一看,果真是祁暝府邸。
“祁暝,祁暝,祁暝??”
思齐喃喃的唤着,随之便一脚将房门踹开,大步踏了进去。
却不想刚踏入府中几步,便有一波暗流冲过,思齐毫无戒备的飞了老远。
本就因喝多了酒而不适,如今便又是冲昏了头脑,好在有平日行走沙场的历练,只是身子疼了些,道并无大碍。
思齐踉踉跄跄地起身,眯着眼睛指着那府中之人,想看清模样。
“你竟然还有脸来。”翙淙喝斥道。
便知这家伙若是心中有愧就定会来找阿姐一趟,阿姐心善不愿打骂,自己便早已在此守株待兔。
它可不愿见阿姐因男子受委屈。
思齐昏昏噩噩的盯着面前人,嘴里却混乱着说不出话来。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同我阿姐陪个不是,若不是我阿姐不愿,你定然是同那女人拜堂的机会都没有,也不枉小爷我在此守株待兔了多时,今日我阿姐不在,你既然敢与旁人拜堂成亲,那我定是要把你打的屁滚尿流,让你那新妇好好伺候你一段时日。”
见台下之人半天未见声响,翙淙便伸头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