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他微微一震。
“就是朋友圈里有人说得。”她吐吐舌头。
“我得帮你好好教训一下陆锦珊。”他耸了耸肩,嘴角勾起狡狯的笑意。
她也笑了起来,“她可是个醋坛子,到时候肯定会跟你大闹一场。”
他忽然敛起嘴角,变得极为正经,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跟她结婚了,我之所以没有提出分手,是担心以后不能随时出入陆家,来保护你。”
这话让她极为震动,“她要是知道了,会疯的。”
“我要是成天待在女人堆里,她迟早会受不了,自动提出解除婚约。”秦如琛微微眯眼,一点冷光从眼底悄然划过。
花晓芃明白了,他是要逼陆锦珊主动退出,不过她觉得希望不大,“陆锦珊的性格,就是不依不饶,除非你结婚了,否则她一定会死缠烂打。”
“放心,我会甩脱她的,不过就是无脑的蠢女人而已。”秦如琛的神情变得极冷,一想到陆锦珊,他就厌恶无比。就凭她的智商,还斗不过她。
花晓芃沉重的叹了口气,她要想摆脱陆谨言的魔掌,就困难了。
没准婚没离成,人先被关进了无人的尼姑庵,一辈子不能重见天日。
好在许若宸愿意帮助她救小锋,至少让她心头没有牵挂了。
其实她在陆家,她什么都不奢望,只想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但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没有办法满足。
有花梦黎和陆锦珊在,她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这个时候,陆谨言的微信来了,估计现在已经回到了陆宅,看她不在,恼火了。
“立刻马上滚回来。”
她真想把他拉黑,但一想到他被惹怒后阴沉而恐怖的脸,背脊就发寒,还是打住了。
“我要走了,陆谨言催我回去。”
“晚上有个派对,你会不会来?”他说道。
她耸了耸肩,这事,她有听陆锦珊提过,她和花梦黎好像会去。
她就算了吧,参加了两次派对,出了两次丑,已经成为名流圈的大笑话,她对派对有恐惧感了。
而且陆谨言也不会带着她,应该会带花梦黎。
她只会让他丢脸。
“我不去了,陆谨言不会希望我去的。”
“我来接你,今天晚上,我要向所有人正式宣布我们结拜兄妹,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你,陆谨言和陆锦珊管不了。”他凝肃而认真的说。
她张大了眸子看着他,她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因为有些情是还不了的,很可能会亏欠一辈子。
她不要到死都背负着沉重的情债。
她之所以会接受许若宸的帮助,是因为他是不同的,他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而他虽然酷似时聪,但毕竟不是时聪,她必须要分清楚,不能总是混淆了。
“阿琛,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的,因为我没有能力也对你这么好。”
秦如琛深沉的目光闪动了下,“不是我要对你好,是我阿聪拜托我照顾你。如果不是他给了我感应,我怎么可能梦到你们从前的事?”
她嘴角浮起了一丝凄楚的笑意,“阿聪不在了,怎么可能给你感应呢,你之所以梦到那些事,是因为你去过。”
秦如琛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支趣÷阁,和一张纸,“你等一下,我画个东西给你看。”
他的趣÷阁在白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就画好了一副画。
画中是一个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棵大树。
“这几天,我总梦到这个地方,你看看,认识吗?”
她瞅了一眼,浑身掠过了剧烈的痉挛,“是阿聪家的院子,以前我们家也住在这里,跟阿聪家是邻居。这棵树是枇杷树,每到枇杷成熟的时候,我和阿聪就会在那里摘枇杷吃。我长得矮,摘不到,阿聪就帮我摘,他总是把最甜最大的留给我吃……”
她哽咽了,泪水再次滑落下来,浸湿了她的面庞,“你怎么会梦到他家的院子?”
“我说过了,我的身上有他的灵魂。如果说南湖的榕树是我去过的,那阿聪家呢,难道我会跑到他的家里去吗?”他握住了她的手,“晓芃,阿聪感应到你了,所以托梦给我,拜托我照顾你。你是他最爱的人,他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他的语气好真挚、好坦然、好执着,她的整颗心都被震荡了,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除了阿聪,她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阿聪死了,她的爱情也死了。
“晓芃。”他轻轻的把她拥进了怀里,“阿聪没有离开你,他还在你的身边,他想让我做的,我都会替他做,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阿聪……
她的心里有数不清的委屈,数不清的痛苦和数不清的悲伤,它们几乎要把她压垮、压死。
他的话,就像一股温暖的生命之泉注入了她的身体里,让她重新有了希望和力量。
如果阿聪真的还在,如果他的魂真的和秦如琛的融合在一起了,那么她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
陆宅。
陆谨言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暴躁不已。
他从电梯里一出来,就没看到蠢女人了。
她竟然敢不等他,一个人跑掉,而且没回家,跑得无影无踪,胆子越来越大了。
当花晓芃走进来时,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大有狂风暴雨即将侵袭的势头。
他的忍耐绷到了极致,如果她晚进来一分钟,他肯定已经像龙卷风一般狂冲出去,满大街的缉拿她了。
“去哪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心情不好,在外面散了散心。”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直接往楼上走。
“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准私自离开。”他霸道的、蛮狠的、独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没有回应,只是凄然一笑,加快了脚步。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傀儡。
可是他忘了傀儡也是人,也有尊严。
当她进房间的时候,陆谨言跟了过来。
她的淡漠让他极为不满。
他几近粗暴的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体扳了过来,抵触在墙壁上,“你是故意在无视我吗?”
她抿了抿唇,用着一种万念俱灰的眼神看着他,就仿佛冰从瞳孔一直凝结到了心坎里,把所有希望的光辉都冻结了。
“陆谨言,你之前说如果要离婚,我就要净身出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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