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阳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好。想了想,又想到王耀。还是害怕他被人跟踪,牛阳马上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睡了没有?没情况吧?”牛阳问。
“没有,我正洗澡呢。”王耀说。
“你洗吧,没什么事,有事赶快联系我。”牛阳交代完就压了电话。
王耀这厮也蛮搞笑的,原来那天去夜总会沾了口臭的光,如果没有口气,他也许现在早死在方恒的手里。
那天他喝完酒,确实寂寞难耐,很想找个女人开开心。于是,借着酒胆一个人悄悄的溜达到了安妮夜总会。
谁知这厮很有艳福,竟然相中一位身高一百七十个厘米的美妞。丫头的确长得高大胸猛,而且皮肤超白。
王耀一眼就被迷上,谈完价钱,带着女子就进了包房。女子是个老手,但第一次见王耀,认为他是个新手,于是,她各方面都表现的很主动。
当靠近王耀时,他一开口就说咱俩接吻吧?一瞬间,差点把小姐熏死,原来王耀有口臭。
小姐急了,问:“来的时候刷牙没有?这么脏也敢来?”
王耀嫌弃她挑毛病,心想你一个臭卖身的还敢挑老子的毛病?今天不让接吻也得接?不信你胳膊能扭过大腿?
紧跟着,王耀抱住她要接吻,结果被小姐一把推开,“滚蛋!刷牙去!”
王耀当时没有给小姐好气,上去就是两嘴巴子,打得小姐晕头转向、看天不蓝、胸脯乱颤,最后“啊哦”一声倒在地上喊饶命。
王耀立刻神气起来,骂道:“还有你这种女人?又想赚钱,还那么挑剔?你不说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么好的男人能推你吗?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看你就是欠揍。”
紧跟着,王耀也不考虑小姐是否高兴,一股野蛮劲儿冲上心头,直接又把她抱到床上。
刚上床,就听门哐啷一声,突然冲进几位大汉,上去拽住王耀的衣领。
“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王耀以为是他殴打小姐,有探头拍摄到,有人来替小姐出气。
这时抓他领子的家伙凶狠的问道:“你就是王耀吧?让老子们追得好辛苦啊?从燕京一直追到海滨,几天了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天可算把你这个坏种抓住,哈哈,你的末日可算到了,我们也好回去报功领奖。”
王耀一听对方是方恒手下的人,当时吓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他用眼睛斜视了一下这个家伙,妈呀,超大的一个脑袋瓜,跟脸盆差不多。还留着长发,乍一看,活像一头凶猛的狮子。
心想这样的体格,我怎么能对付了?这次是完蛋了,唉,就因为想解决下生理问题,结果要了自己的命。早知道在宾馆里呆着忍一忍好了,这,气死我了。
顿时王耀后悔的都想撞墙,懵在那里,只等着对付收拾他。
这时,那位小姐正好逃脱了王耀的折磨,迅速摁响了警报器。她的目的是想让保安来了痛扁王耀的,并非是因为闯进一拨人她在帮助王耀解围。
结果保安一来,看到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闹事,上去质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是来干什么的?这里不允许你们随便抓人,赶快走?”
这帮家伙还不服气,结果跟保安打起来,他们当然没有保安人多,最后只好逃掉。
这下,王耀也得救了,小子心里这个喜啊。
实际这件事,王耀还要感谢那位小姐,如果没有她摁响报警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等于是她救了他。
这个时候王耀双手合十,开始祈祷:阿弥陀佛!
随后,保安把王耀直接带走,在保安室审问他,“这帮人为什么要来找你?知道吗?”
王耀说:“他们是黑道上的混混,抓我也是想让我为他们去服务,我不可能答应他们。”
“你是干什么的?”一位保安问。
“我以前是海滨药业公司的职员。”王耀自我介绍。
保安都知道药业公司的老大是牛阳,跟他们老板关系很铁。于是他们马上把这件事汇报给安妮。
……
第二天,伊凡问牛阳,“你的起诉书究竟写完没有?前几天去南方潇洒了一趟,这下回来了,每天也是吊儿郎当,也不知你忙些啥?”
“目前还没有,就差收尾了,今天晚上争取写完,明天发出去。”牛阳说。
这件事,伊凡相对来说比牛阳还着急,只有让方恒的黑势力得到重创,她才能像常人一样随便出入,没有人跟踪。现在她是没有自由的。
可以说,只要露头就会被方恒的人跟踪,甚至被暗杀。所以伊凡现在整天绷着弦,生怕再出现意外。
牛阳也着急,尽量让上面把方恒这个恶人绳之以法。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清楚,官场上的事,办起来不是那么痛快。即使他把状告方恒的起诉书递到纪检委那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结果?
到时候,只能耐心的等,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晚上,牛阳点燃一支烟,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到白寡妇,觉得这件事最好是跟她商量一下。就凭自己单干肯定没有众人来分析问题想的周全,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于是,他很快把电话打到白寡妇手机上。
白寡妇嘴真甜,一开口就是:“小牛,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以为你早把我这个寡妇姐忘了,最近忙吗?”
“你好白姐,最近不是很忙,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你燕京纪检委有熟人吗?我想状告一个人。”牛阳开门见山,直接将问题摆了出来。
白寡妇很吃惊,问:“你想状告谁?怎么跟官场扯到一起?”
牛阳说:“我想状告方恒,这家伙的犯罪材料已经在我手里,现在是只要纪检委重视这件事,这厮总死。这个方恒太缺德了,我现在不收拾他也不行,因为他总在一步步逼我。”
“纪检委我倒是没有人,王富国好像有个朋友是纪检委的,完了我帮你问问他好吗?”白寡妇说。
“白姐,这件事要尽快办,我很急。现在我自信的理由是,我们是走得正道,从没有过违法行为,而方恒走得是歪道,不仅贩毒,还偷税漏税。这年月再乱,他也是正道压倒邪道吧?”牛阳决心很大。
白寡妇心里明白,牛阳之所以跟方恒结仇,是因为这个家伙太黑,总是想打压牛阳的公司,害怕他强大。这次真能把方恒消灭掉,就等于牛阳大刀阔斧的前进了一大步。
晚上,白寡妇就对王富国说这件事,问他纪检委有熟人吗?
王富国笑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吗?难道你还想检举腐败官员?做个女英雄?我看你还是老实点吧?”
白寡妇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远方药业集团公司老大方恒吧?这个家伙一直跟我们作对,千方百计的给海滨药业公司出难题。牛阳已经被他逼得快走投无路,现在他想通过纪检委举报方恒的罪行。”
“啊,牛阳想跟方恒?这个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能动的?他的根基很大,你想吧,上面没有强大的后台,他能玩这么大吗?我看还是算了,玩不好把自己玩进去就麻烦了。”
王富国说得都是实话,虽然他纪检委真的有朋友,但他还是奉劝不要这样做。
王富国这个人处事比较圆滑,他的理论是任何时候都不要硬拼,那样会两败俱伤。对那些惹不起的人,他即使欺负你了,也要忍,然后想法子和对方交朋友,千万不能玩硬的。
牛阳跟王富国的思想恰恰相反,他是谁都不怕,只要惹到他,他就敢跟对方决斗到底。他有男子汉的尊严,决不做缩头乌龟。
因此这件事,王富国不给力。白寡妇气得呼呼的,问他,你究竟是帮还是不帮?
“你让我怎么帮?如果真告不倒方恒,那不是我们也把他得罪?这个家伙很黑的,总喜欢玩阴的,一旦得罪真是给自己添麻烦?”王富国的确是个草包,遇事胆小怕事。
白寡妇最讨厌他这点,关键时候连一点男人气都没有。
她马上开口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能帮呗?好,那我就不为难你。但是你不出力,不等于牛阳和你一样草包?我相信他的锐气,一定能把方恒告倒。”
白寡妇的态度也比王富国强硬,她永远站在牛阳这边。
之后,白寡妇连住一个星期没有搭理王富国,他有点着急了,开始给白寡妇说好话。
白寡妇这下气粗了,一顿奚落王富国,说:“方恒跟牛阳作对其实就是在跟比优特作对,你怎么能草包到这种程度?你不想想,现在我们整个比优特药业集团牛阳的公司业绩最好,创利润最高。他要是被方恒吃倒,比优特会是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
王富国被讥讽的一点脾气没有,他不想惹事,但自己的女人不干,他只能装作坚强来处理这件事。
然后答应白寡妇,明天就去纪检委找朋友。白寡妇这才有了笑脸,心说这个胖子就得我强逼他,否则他不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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