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娘,请看!”只见李园从家仆手中拿过一副锦卷。
锦卷古仆盎然,还夹杂着一种似香非香的气味,李园刚把锦卷展开,整个庭轩阁就布满了这种奇异的香味。
“好香啊……”琴清不由道,众人也大为惊异,纷纷都朝锦卷望去,只见锦卷画着一个老者正在淡淡的细雨中抚琴。
李园甚为得意,哈哈大笑道:“哈哈,这副春雨抚琴图,乃是伯牙所作,可谓名贵至极啊!”
这时已经有人认出了这幅画来,惊讶道:“啊!……这副春雨抚琴图果真是伯牙所作,果然精妙绝伦,妙哉!妙哉啊!”
“不对啊!…传闻伯牙之墓,并未被人盗取,李园兄你这幅画又从何而来呢?”
“是啊!莫非…”众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望向了李园那一脸得意的脸上。
“莫非李园兄这幅画是从伯牙墓中盗取而来的?!”
“正是!是李某花了一百金,顾人从伯牙墓中盗取而来!可谓珍贵至极啊!…”李园一脸得意全然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已然全变,有的更是满面鄙夷的瞥了一眼李园,一挥袍袖愤然离去!
那个与李园相熟之人则是直言不讳的指责道:“李园兄,你也算是文人墨客,楚国国舅,怎会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呢!?”
“哎,郑兄,你太过迂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如若不是李某花钱顾人从伯牙墓中取出了这宝物,这幅春雨抚琴图,岂不是要长埋于地下,你等又哪里见得到呢?”
“你…哼!强词夺理,在下告辞!”这位与李园相熟之人,也是被李园给气的不轻,如若不是李园是楚国贵族,想必现在已经被官府逮捕了,只因那一句罪不及士大夫耳。
在一旁,旁观的沈牧只是笑而不语,心道:“这李园的想法还挺前卫的,老子都差点以为这小子是不是和老子一样是现代穿来的了…,不过他这个理论不管是在古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是行不通的,都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而琴清不仅没有因为李园赠画而感到高兴,反而对李园产生了及其厌恶的印象。
可李园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把画卷递给琴清道:“琴姑娘,请你一定要收下正下的礼物,…”
“哼…!”琴清向来都不会轻易发怒,现在却是冷哼一声,美眸中全是不屑之色,“李公子,请恕琴清不能收下你的礼物,你还正自请离开,莫要辱没了这庭轩阁的清雅!”
本来还一脸得意李园这下不由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变了几遍,被倾慕之人对他冷眼相待,还让他离开,这让他一个楚国国舅如何下得了台…?!
于是,便想发作,楚国势大,并与魏国交好,连魏王都要与他笑脸相待,却在这里遭到一女子如此对待,脸上一红,抬手便要去打琴清。
“岂有此理!”
“休要动手伤人!”沈牧大喝一声,随手便抓住了李园的手腕,接着只见沈牧手腕一反转,只听“咔嚓”一声,便听到李园“啊!”的惨叫一声,只见此刻李园的面容扭曲,额头的汗珠唰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疼的他嘴都歪了。
沈牧竟然一个反手就把李园的手腕给扭断了,在场之人无不惊愕万分,本来欲出手阻止龙阳君也不由愣住了,这李园,就算是龙阳君也是不会轻易得罪的,而沈牧却是一出手就把这李园的手腕的给扭断了,沈牧虽然是宣平侯,但是也是刚被魏王分封不久,并无权势,这无疑是惹上了大麻烦。
“啊……救命啊……!要杀人了。”李园一边惨叫,一边大呼救命,可围观之人却是没人敢动的。
“宣平侯,请快快放手,莫要惹上大麻烦!……”龙阳君虽然也是对这李园恨透至极,可他却不想让沈牧因此惹上麻烦,便连忙劝阻道。
沈牧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露出一丝摄人心魄的寒光,手上一用力,只听“唰!”的一声,只是随手便把李园当皮球一样给扔到了街上。
“嗵!……”这一下,可是把李园给摔了个半死,本来都因为手腕给沈牧给扭断,疼的呼天抢地,这下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摔的他五脏六腑都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街市上的行人,不知道发生何事,都傻愣愣的止住了脚步,街市两旁商铺的掌柜、学徒、打杂的也都跑来出来观看。
“哎呀,这是发生何事了……这人怎么会被摔成这幅模样啊……看他满嘴都是血……好吓人啊……”
“看这人好像是被从庭轩阁里扔出来的,看样子好像都快被摔死啦……”
“啊……这人不是楚国国舅李园嘛……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把此人打成这个样子。”
李园趴在地上都已经被摔懵了,他的侍从也早就已经吓傻了,缓了半天,才连忙上前把李园给搀了起来,李园这才痛嚎出声,“哎呦……摔死我了,好……好你个宣平侯,咱们走着瞧……哎呦……”
李园之所以目中无人,就是因为他觉得没人敢得罪他,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他如今却是吃了一个大亏,被沈牧给打个半死,嘴上虽然骂着,可心里却道:“这人竟然如此厉害,以后见到此人还是赶紧躲起来为好,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在场之人听到李园一口一个要报复沈牧,都不由的为沈牧担心起来,龙阳君恳切道:“宣平侯,这下你可惹上大麻烦了,在下还是劝侯爷赶紧躲一躲为好。”
沈牧却是淡淡一笑,一脸无谓道:“本侯既然敢做,就不怕他对本侯有所报复。”
“琴清多谢侯爷,出手相助!”琴清对沈牧方才只是瞬间便把想要对她动手的李园给扔出了街市,这一举一动无不印刻在她的眼中,更是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心里,此刻她就像小女孩看大英雄一样,抬头看着沈牧,美眸中全是敬仰与倾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