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师团下辖四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和两个野炮联队,在日本种缺乏战马的地方,拥有一支专业的骑兵联队完全可以体现近卫师团的特殊之处。
但是因为房总半岛植被茂盛,骑兵联队一直没什么用武之地,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骑兵下马与前出的陆一师张亮营展开了战斗之外,这支部队一直都在后方待命。
除了作为机动部队的骑兵联队外,近卫师团到达房总半岛的部队还有步兵第二和第三两个联队,以及野炮第四联队。
现在正在拼命用炮火遮断战场的就是野炮第四联队的的炮兵们,前面的步兵失利,炮兵的观测哨也丢了,只能按照预定的标尺对国防军的出发阵地进行标尺覆盖,至于杀伤效果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但是即使是密集的弹幕也没办法阻止山地旅前进的步伐,就在这炮火当中,一个又一个的日军阵地被攻克,近卫第二联队收缩的速度尽然比不上山地旅前进的速度。
近卫第二联队的联队长大岛久直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决定向指挥部请求战术指导,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前指的电话一直要不通。
无奈这下,大岛久直只好把电话直接打到了近卫第三联队那里,刚刚说了几句话,就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枪声响了起来,然后刚才接电话的第三联队参谋军官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听着话筒里隐约传来的汉语说话声,大岛久直颓然扔掉电话,久久说不出来话来。
一个警卫营的士兵挥起枪托砸碎了刚才正在通话的电话机,转身向刘驰叫道:“连长,这又是小鬼子的什么指挥部?”
刘驰恼火的看了他一眼,骂道:“老子怎么他x的知道,山地旅的阵地到底在哪里?”
警卫营这一路寻找过来,不时遇到一股股的日军,唯独没有找到山地旅的部队。
除了吴畏之外,大家的心里都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山地旅已经凶多吉少了,怎么这里到处都是日军。
吴畏对此倒是有些不同的见解。李武扬的山地旅老底子是自己在二十八师的警卫营,其中很多营连级军官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即使武器装备不足,战斗力也不容小视,不太可能被日军轻易吃掉。
而且在他看来,遇到的这些日军都是小股部队,互相之间完全没有配合,很可能是因为山地旅攻击前进的速度太快,所以就连日军都找不到自己一方的阵线退到哪里去了。
要说对于友军位置最清楚的,除了友军自己就只能是友军的敌人了。吴畏现在找不到山地旅,只好把主意打到近卫师团身上,于是警卫营又干起了老本行,顺着电话线‘摸’上来,没想到误打误撞端了近卫第三联队的指挥部。
仗打到这个份上,整个房总半岛上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有没有联队级的指挥部区别也不大了。所以警卫营虽然打掉了近卫第三联队的指挥部,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一队队的日军闻讯包围了上来,自然是以第三联队为主。倒不是急着给自己的联队长报仇,实在是找不着敌人,所以干脆挑个最近的下手。
警卫营的速‘射’武器多,火力强大,但是弹‘药’消耗也比常规部队大得多,连续突进之后,各支部队的弹‘药’终于开始告急了。
这个时代士兵们的弹‘药’基本都要依靠随身携带,吴畏虽然可以设计出超越时代的轻武器,但是也没办法改变后勤支援能力,这个是需要工业化能力来扶持的,不是喊两声口号或者依靠一两个人超越时代的设计理念就能够完成的。
好在警卫营早就已经有了经验,士兵们开始自发的收集日军的武器装备,把队伍中剩余的弹‘药’集中到一起以保持突击能力。
但是现在追随在他们身边的日军实在是太多了,警卫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战斗,兵员和弹‘药’都在迅速的减少。
李康喘着粗气找到跟着尖刀连前进的吴畏,低声说道:“师长,情况不对啊,咱们是不是钻到鬼子窝里来了。”
吴畏也有点拿不点主意,日军追击部队的战法杂‘乱’无章,明显没有统一的指挥,只是自发的向警卫营发起攻击。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无序化的攻击,让吴畏完全没有办法防范,俗话说的盲拳打死老师傅,基本就说得就是这种情况。
还没等吴畏拿定主意,又一支日军部队出现在了警卫营的前方,突然发现对面冒出来的人是敌军,双方的士兵都有些意外。
短暂的对峙过后,两支部队的士兵们发一声喊,各自‘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搅到了一起。
此时担任尖兵任务的是刘驰的二连,于军的一连伤亡太大,现在已经成了伤兵连,主要负责收容伤兵。
刘弛吼叫着刺死了一个日军士兵,转眼看到一个军曹挥动着武士刀向他砍来。
他勉强向旁边跳了一下,那一刀就砍空了。看着这是一个机会,刘驰举枪就刺,没想到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一枪就刺偏了。
那个军曹被吓了一跳,侧身闪开,却被旁边伸过来的一柄刺刀刺中,一声不吭的倒了下来。
刺中这个日军的人正是吴畏,对面出现的日军明显数量不少,如果不能迅速击破,警卫营就会被后面追上来的日军包围,所以吴畏和李康顾不得再继续讨论自己的方向路线问题,先带人冲上来增援二连。
吴畏刺倒了军曹,旁边一个日军士兵已经挥起步枪向他当头砸了下来。吴畏仓促间举起步枪挡了一下,但是那人来得太快,吴畏刚刚刺死一个人,身体的重心还没调整过来,自然也用不上力气,手里的步枪居然被对方一下砸飞。
手里没了武器,吴畏倒也不慌,就地一滚,已经抄起了刚才那个军曹的战刀,趁着那人还没有停下脚步的机会,横刀一拖,顿时那人的肚子上多了一道血痕,怪叫了声,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