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逸凡的接吻方式向来很霸道,从来都是夹带着各种吮吸和啃噬的深吻,就像一只长期禁欲的野兽,只要爆发就是一场危险而性感的征服,被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会让人忍不住去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密闭的车厢内只剩下极其暧昧的湿吻声,轻微凌虐的快感挑拨着男性敏感的末梢神经,萧瑜呼吸急促,兴奋得直接硬了,充血的部位被衣物束缚,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摩擦在长裤上,简直是一种痛苦而又甜蜜的折磨。
后车车主见前面迟迟没有动静,不耐烦的鸣笛示意。
两个吻得几乎把持不住的人这才被迫结束,唇分时,骆逸凡不动声色地垂眸瞥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冰冷的眸底倏然划过一丝隐晦的玩味神色。
萧瑜注意到这处细节,促狭的眼尾眯起来,伸手搂住逸凡脖颈,在他耳侧坏笑着说:“如果这里不是机场,你会怎么样?”
激吻过后,少年的呼吸还未平复下来,脸颊微红,乌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膜,说这话时偏偏又是别有深意的轻佻口吻,骆逸凡抬眼看向萧瑜,没做回答,静了几秒后,他手掌下移到某只胯间,稍稍用力握住,然后极有技巧地抚摸起来。
萧瑜:“!!!!”
萧瑜脑袋轰的一声,身体瞬时僵住,又在那种触碰中慢慢放松下来,忍不住轻哼出声。他此刻头脑非常清醒,明白逸凡这个举动完全是对他先前那句*的反击,只是没料到这混蛋手段这么干脆,你敢挑逗,他就敢直接非礼!
秀下限竟然反被调戏,这尼玛什么情况?大盗先生觉得蛋疼,趁自己失控以前,赶紧把对方推开,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喘着气怒道:“这里是机场!”
骆逸凡淡淡嗯了一声,“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不是会怎么样,现在满意了?”
萧瑜:“……………………”
啊啊啊啊啊!这叫告诉?这特么也能叫告诉!尼玛都动手了好么?!萧瑜心里疯狂咆哮,身为一只猥琐大盗竟然被那个一本正经的混蛋在公共场所摸叽叽,简直被打败得连做反派的尊严的没有了!
感受到某只波涛汹涌的os,前探员先生轻描淡写地看过来,“还有问题?”
萧瑜心说‘这回问题大了,老子一定会还回来!’,表面却认怂地摇摇头,受气包一样扭头看着窗外生气去了。
骆逸凡在心里笑了一下,坐正以后抚平衬衣领口被萧瑜抓出的褶皱,恰在此时后车又开始鸣笛催促,他若无其事地挂档加油,驱使路虎离开航站楼,驶上出城的高速公路。
萧瑜降下车窗,温暖的季风灌进来,空气流通后,躁动不已的*舒缓了不少,每次接吻都会硬,真不知道是那家伙技术太好,还是自己太空虚了!
某只郁闷地长叹口气,整理一下长裤,勃|起还没玩全消下去,顶着内裤,怎么摆都不舒服,稍微碰碰反而更想要了。
上一个委托结束直接进了医院,到现在确实也有很久没自己解决过生理问题,果然还是因为太寂寞了吧!萧瑜欲哭无泪,把坐位放倒,拉过一件外套蒙住脑袋,躺在副驾驶位上挺尸,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尼玛不对啊!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自己解决?!
萧瑜晃晃脑袋,把那些诡异的想法赶出大脑,两周的住院生活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不少,时间一到下午就开始犯困,现在索性阖上眼,强迫自己睡去。
佛罗里达州的夏季,天空碧蓝如洗,阳光倾泻而下,将海面照射得闪闪发亮,路虎驰骋在迈阿密沿海的高速公路,在椰树林浓郁绿色的衬托下,青色的路面向远方无限伸展,几乎没什么车辆。
车载cd单曲循环着一首歌,男人磁性的嗓音深情演唱——
“you’ing
ilosei’ing”
骆逸凡余光扫过纠结得翻来覆去的某只,改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只手,隔着外套摸了摸萧瑜的头,像是在安抚犯脾气的猫科动物。
那种亲昵地抚摸下,睡意朦胧的萧瑜动了动,撩起外套边缘把那只打搅了自己睡眠的爪子捉进来,垫在脸侧当枕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正在开车的骆逸凡略微一怔,深灰色的眸底有一片光在轻轻颤动。
少年细腻的肌肤蹭在掌心,鼻息掠过,那双属于大盗sha的手虚虚扣住他的手腕,这一切细微的举动异化成某种不言而喻的微妙情感,经历过八年追逐,他辜负的人终于再次对他表现出依赖。
骆逸凡曾不止一次地后悔,上一世,sha将他引入酒店套房,如果表白过后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扣下扳机该有多好。
明明心动,却在意了立场,倘若选择服从心意……骆逸凡没有再想下去,而是回忆起了最后那声爆炸前,sha说的那句话——
没有人知道,那个让世界震惊的大盗所偷的最后一件东西是人,他在这个人身上赌了两次,第一次挨了一枪,第二次搭上条命,sha一生所有的失误都是因为他,因为一个纠缠了八年的对手。
那歌声继续唱——
“causeigi
all,allofyou”
最终,骆逸凡屈起手指,轻轻刮了刮那个失而复得的人的脸。
三小时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萧瑜迷迷糊糊坐起来听电话,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逸凡的手睡午觉,这个不要命的混蛋竟然在高速上单手开了几个小时!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西边的天空渲染成金红的色彩,而东面已经变为夜幕降临后的深蓝。
海风一吹,刚睡醒的萧瑜缩缩脖子,话说到一半哈秋一声打了个喷嚏。骆逸凡方向盘一打,把车开进紧急停车带,升起车窗,又把外套给他披上。
萧瑜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困倦地揉揉鼻子,拿着手机又说了几句,挂断后对骆逸凡说:“是鹿鹿,他们刚下飞机,正在去公寓的路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眉心微蹙,狐疑道:“鹿鹿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感觉语气有点怪,一直强调让咱们不用着急,可以在路上多玩几天。”
骆逸凡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萧瑜,说:“我把我们的事跟他说了。”
萧瑜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喷了,惊道:“告诉他干嘛?!”
“让你搬过来住需要一个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必须能说服陆岑,”骆逸凡看了下时间,重新发动汽车,说:“再有二十多公里会有一家汽车旅馆,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再走。”
萧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纠结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鹿鹿没说别的?”
“说了,”骆逸凡看了他一眼,“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萧瑜:“……………………”
尼玛真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答案,萧瑜满头黑线,蛋疼地喝水,随口道:“对了,《蒙娜丽莎》的违约金怎么定的?”
“上个委托的结果也是前两天才出来的,”骆逸凡说:“虽然没盗来《蒙娜丽莎》,但是维克托依然认定委托成功,支付了余款,组织过两天会把钱打进卡里。”
萧瑜手上捏着矿泉水瓶,冷笑道:“维克托已经得到了那幅画,这个结果和我猜的差不多。”
“钱是愈希城付的?”骆逸凡问。
萧瑜点头,漫不经心地淡淡道:“对于没有组织约束的大盗来说,钱是最不值钱的,想要多少都会有,只要大盗选定目标,这世界上随便哪个人的钱都可以改写上他的名字。”
骆逸凡:“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进入组织?不是需要钱么?”
“我说我怕死你相信么?”萧瑜靠在座位上,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高危职业嘛,我怕死、怕失手、怕偷了不该偷的人、也怕遇见逃不掉的对手……喂喂,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在失望什么?专心开车啊honey!”
萧瑜把逸凡的脸掰正,顺手捏捏他的脸颊,骆逸凡也不拒绝,由着他捏,萧瑜心想这种性格冷淡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嘛,长得帅,话又少,还能随便摸,这么一想手指就开始不老实地往下移动。
逸凡身材好,喜欢穿深色系衬衣,萧瑜隔着衬衣一寸一寸摸过男人性感的胸部和腹肌,最后不怕死的在他叽叽上戳了戳。
骆逸凡:“……”
这要在没反应,那还能算是个男人么?
骆逸凡单手稳住方向盘,伸手扣紧萧瑜手腕,直接把人拉进怀里,勒紧,省得他到处乱摸。
萧瑜特别无耻,根本就不反抗,在逸凡怀里蹭来蹭去,仰起头,眼睛笑得弯起来,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狡诈狐狸,在他耳侧吹着气说:“软的时候都好大y,你真棒~”
湿热的气息吹进耳蜗,再配上那种色|情又下|流言语,骆逸凡深深缓了口气,强压下立刻上了某人的冲动,非常平静地看了萧瑜一眼,提醒道:“还有几公里,你确定继续?”
萧瑜内心啊啊啊啊一顿狂叫,心说尼玛怎么还有几公里?!一面又觉得自己似乎作过头了,等下可能会非常悲惨,但是真的好期待啊!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只剩下远光灯照明出来的一段路,又过了几十分钟,终于可以看见汽车旅馆的霓虹灯招牌。
骆逸凡驾车驶离主路,开进旅馆划分出来的简易停车位,停稳,熄火。
这个季节汽车旅店的生意不会太好,停车场的车并不多,萧瑜下车以后习惯性看了已经在这里的辆车牌照,发现有两部挨在一起的牧马人都来自亚特兰大。两辆都是顶级定制款,价格不菲,而且保养的非常好,一看就知道车主不会是随便入住汽车旅馆的那种人。
同一型号、同一地区,再结合这条前往华盛顿必经的高速公路,萧瑜收起玩心,默默思考着在这里碰见同行的概率有多高。
不管怎么说,此时前往华盛顿的同行多半是因为收到交流会邀请,如果这样那自然是应该尽量避免发生冲突,必经有资格参与的人就不可能是平平无奇的小贼,和那种人动手往往会引起不必要的大|麻烦。
骆逸凡锁好车,提了两人行李过来,注意到萧瑜表情不对,他沿着对方目光看过去,瞬间也发现了那两部车。
“先进去,”骆逸凡揽住萧瑜肩膀,“表现得自然点,应该不会被看出来。”
萧瑜戴上鸭舌帽,塞了耳机,单肩挎着nike包,和骆逸凡牵着手,两人就像自驾游的背包客情侣,径自推开旅店颤巍巍的大门。
悬在门框上的铜铃叮铃一响,听见动静,餐厅里正在用餐的几桌客人陆续看向新来的陌生人,然后只顾自地继续闲聊喝酒。
这是普通人都会有的正常行为,萧瑜找了张空桌落座,从压低的帽檐下一眼扫过,快速确定所有在场人员的动作,试图从中找到牧马人的车主。骆逸凡则直接走到吧台前,出示证件,向擦酒杯的女老板订房间。
忽然,后面卡座传来咚的一声,那是玻璃瓶底撞击在木质桌面才会发出的动静,这一下声音不大,但却被萧瑜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他略微偏过头,两指掩饰性压下帽檐,眼尾抬起,目光小心翼翼地横掠过去。
那是位置极其隐蔽的角落,如果不是那声撞击,萧瑜很可能会忽略那里还有一桌用餐的旅客!
餐厅老旧的节能灯泡光线昏暗,他可以隐约辨析出串珠帘子后面坐了几个人,看上去也只是正常吃饭喝酒的样子。
无风的环境下,那些串珠帘子微微打着晃,萧瑜收回目光,嘴唇抿了抿。
吧台前,拿到房间钥匙的骆逸凡叫住老板娘,向她单点了一瓶啤酒。
就在这时,身后空气轻颤,萧瑜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在快速接近,动静这么明显,恐怕充其量也就是个新人。作出判断后,他好整以暇地摘下背包放在邻座的椅子上,心里估算着时间,卡住攻击将至的最后一秒,萧瑜侧身避开,一柄几寸长的微型匕首擦脸颊直刺过来。
骆逸凡拿过啤酒瓶刚要转身,一个端着半杯威士忌的男人坐上他旁边的高脚凳,“别紧张,罗德说是个熟人,”那个人说:“我们先喝一杯,交给朋友怎么样?”
说完,没等逸凡回应,他执起酒杯,在啤酒瓶上轻轻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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