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商讨对策的地方,是首尔城郊一处庄园内的别墅。来的都是各自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人,保镖和司机自然必不可少。
因此,林子轩踹门进屋、开口打过招呼后,就有几个明显是保镖模样的男子站了起来,从各个方向迅速逼近。
拳脚与**,以及**与墙壁、地面、桌椅的碰撞声持续了两三分钟。屋内的保镖歪七竖八的倒在各处,彻底丧失了履行职责的能力。
“好了,碍事的人已经没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林子轩拍拍手,一脸的悠哉。
屋内的这些人,也许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他们一个个跪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没穿潜水服就被扔进深海的可怜虫。如果要形容的更贴切一点,那就仿佛在这些人的每一寸皮肤上,都站着一个几百斤的胖子!而且这些胖子,还在不停的跳芭蕾。
几分钟后,这些人终于承受不住林子轩气势的压迫,相继晕了过去。一直等在外面的郝仁这才进来,踢了踢离门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见对方没有动静,吓得往后缩了缩。
林子轩眉头微皱:“怕什么?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赶紧核对一下名单,然后把他们弄走!”
“遵命!”郝仁装模作样的一抱拳,而后从包里拿出名单,蹲下身一个一个的核对起这些人的具体身份来。
首尔某公墓,张紫妍就安葬在这里。墓地这种地方,除了清明这种日子,平时是不会出现大规模祭扫的。可是今日似乎是个意外,来祭扫亲人或者朋友的人发现,某墓碑的前面的跪了不少人。
当日中午,各大报纸以及网络媒体的头条位置上,都出现了类似这样的新闻:疑似加害人集体前往张紫妍安葬处,下跪以求原谅。报纸配上了图片,网络媒体还配上了一小段视频。
很快就有网友发现,这些人都是五年前网传的张紫妍生前“服务”过的。眼尖的网友甚至发现,其中有乐天集团的会长辛格浩及其儿子辛东彬。
更有人说,这些人不止跪着,还互相大扇耳刮子。一边扇一边痛哭流涕的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实际上,这些人真心悔过是不可能的,哭只是因为耳刮子真的疼啊!
消息迅速传遍了首尔,李在镕看到新闻以后,急匆匆的来到李健熙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就看到李健熙背对着门,望着窗外。
“父亲。。。”
“新闻我也已经看到了。”
“那我们。。。”
“我们只需要做好该做的!一是尽快了结富真的离婚官司!你替我去见任佑宰一面,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和解,李家可以在原先承诺给他的财产上多加10!二是提醒那些与李家关系不错的,不要多说,点到为止!要是他们不听,非要自己找罪受,那也就怪不了我们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s公司,金英敏把金希澈和曺圭贤叫到自己办公室,给两人看了一段新闻。
“都看完了吧?”金英敏“明知故问”。
“看完了!”x2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金英敏又问。
金希澈和曺圭贤一起摇头,金英敏叹口气,心想你们两个就不能有点头脑么?想罢,他提示两人:“你们前一阵子和谁发生过矛盾?”
矛盾?金英敏这么一说,两人想起来了。刚要开口,就被金英敏打断道:“想到了就不用说出来了,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去道个歉。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
怎么又扯到道歉上了?这和刚才的新闻有关系吗?金希澈和曺圭贤想不明白。
“看看视频里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所谓的上层人士?再看看他们跪在那里的样子,不仅丢了脸还败了名。如果你们也想像他们一样,可以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金英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金希澈赶紧拉着曺圭贤站起来,深深鞠躬并表示一定会照做。出了办公室,仍旧想不明白的曺圭贤问金希澈:“希澈哥,社长他。。。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让我们去给上次揍你的那个人道歉!”金希澈看了曺圭贤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
“啊?为什么?”曺圭贤更糊涂了。
“我仔细看了那条新闻,视频里的那些人,每一个的身份都不低,甚至还有财阀。你想想,正常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去向一个已经死了五年的小艺人下跪道歉?”金希澈一点点分析给曺圭贤听。
“是哦!这种可能性太低了!”曺圭贤若有所思,点点头。
“但是,这种正常情况下极低的可能性偏偏发生了!这说明什么?”金希澈引导着曺圭贤的思路。
“说明。。。说明背后有人在逼迫他们!”曺圭贤总算没笨到家,想明白了一部分。
“那你觉得逼迫他们的人会是谁?”金希澈继续引导。
“能逼迫财阀的,恐怕只有更大的财阀或者另外几家财阀的联合!”曺圭贤皱眉思考,继而回答道。
“这是其中一种可能,但明显和社长想要我们道歉的动机不同!按照社长的动机,这个逼迫者很可能是一个人!”
“一个人?那他代表的是谁?”
“谁也不代表,就是一个自然人!”
“啊?那。。。希澈哥,这人就是那个打了我的。。。”
“还有第二种可能吗?否则社长为什么要我们去道歉?又为什么强调态度一定要诚恳?”
为了保护张紫妍的姐姐,洪基范把她接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跪在妹妹墓前的那副可怜样,张紫妍的姐姐产生了一种报复成功的心理。但是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哭出了声。
作为“下跪事件”的始作俑者,林子轩心里清楚,这已是他为张紫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期待着,借此事件震慑那些尚且没有暴露出来,但同样怀着龌龊心思的人。希望这些人在下一次伸手嚯嚯别人的时候,能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