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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出潼关水鬼包天胆(1 / 1)

血腥气的源头在密林中百丈远开外,是多么惨烈的屠杀才能无声无息间飘荡那么远?南霁云此时给了最好的诠释……这是个荒废的小庙,说是庙,只因半塌的土墙边有块儿碎裂蒙尘的匾,还剩下不足半人高的土墙内,依稀能确定那前后几丛砖木堆曾经该是殿宇。

荒草长得都比倒塌房舍高了,掩埋的泥土是松软的,让藏身其中的人可以脚步声轻柔到极致!当然,既包括百名盗匪也包括南霁云身后的八名墨鹰卫。

月光照不到浓密树荫内的情形,人的视线是在刀刃的冷光中清晰的,只是已经有不少人在疑惑着,为何自己抽出长刀后会朝同伴刺下?但那诡异的场面很快就不用再看到了,因为双眸中剧烈的刺痛一闪即逝……痛苦过去的很快,快到来不及惨叫,这二十多年练就的肌肉就软塌到泥土里去,以前挥舞锄头后来苦练锤斧的粗壮臂膀松开了手,除了一把指甲再也握不住什么了。

因为世上有一种杀人利器,叫做长针,尺长而极细,穿过后脑海的时候顺便定住了运动神经,是墨鹰卫的标配!于是死人依旧保持着一瞬前的姿态,如塑像般定格了。

“喂,麻三儿,跟上啊,傻站着干啥?你个龟孙不会被那些官兵吓尿裤裆了吧?”草丛里潜行的彪形大汉刚跃出破败的庙门,向后张望就气不打一处来,用蚊子般的细声传话,和他的身形极不配,却和脸上长长的刀疤相得益彰。忍不住数落着:“官兵再多也是废物!人越多越证明大车上的红货多,懂不懂?咱人少但只要等他们睡下了就是稻草人。”

“虎哥莫理他,这生瓜蛋子新来,没劫杀过官军自然尿裤,我都感受到腥臊的热流了!麻三儿你多少天没痛快过了?怎么如此腥臊的不像话……”另一个小头领阴恻恻的低声嗤笑着,殊不知一道利芒也到了自己脑后。竖自不屑的低语着:“说起来那神秘人给咱们通这个风信时,咱还差点儿不信呢!现在看来小心的过分了,差点儿失了这大鱼!”

有神秘人三个字出口冥冥中幸运的暂时保住了他的命,脑后的长针嘎然而止就还一寸远!长针后面的掌握者紧裹在黑衣中,荒草的缝隙里巡游,任何动作竟然都碰不乱一根草。

麻三儿近处有精壮汉子皱眉嘀咕着:“就怕这条大鱼刺多扎嗓子啊,俺咋觉得不对头呢……虎哥,这拨儿官军烧饭时咋能那么安静?”边说着从藏身的土垛翻个身,就凑近了麻三儿,轻轻一推,骨肉应手而倒!

“咦?虎哥不好,是血!”这一声暗呼才出了口,摸到的血就混合了他自己的脑浆。等到虎哥转头观瞧时,精壮汉子眼眶中激射出的长针拖着血箭又闪现在虎哥额前!

倒地的声响突然响彻一片,混合繁杂的腾跃黑影终于剐蹭了蒿草的叶刃,百丈外的营地中已经在凝神倾听的黄蜂卫终于确定了方向,吴广抽剑一指,两组五十人队就包抄着冲入了密林。但当他们看到满地尸体的时候,南霁云已经和小头领结束了神秘人的话题,纵身轻灵的隐入大树的枝叶,在树冠上飘逸的远离了。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整场战斗……不,一边倒的屠杀,就以唯一一声响彻山林的惨叫结束了!那是小头领在脊椎扎入三颗钢钉后发出的。

两队黄蜂卫各个面无表情的开始动手焚烧遍地的尸首,足足一刻钟,在掩埋全部血腥气的过程里没有一个人皱眉、腿软、或者呕吐,这让吴广很是欣慰,证明个别黄蜂卫脸上不屑的撇嘴,仅仅是为了失去出手的机会让墨鹰卫抢了先的不服气。

吴广不用回禀殿下什么,他知道南霁云会说该说的。营地里继续把晚餐吃完,添几把篝火免得夜里招来野兽。李璲最喜欢的姿势是斜倚,尤其是斜倚在美女的腿上……自己的老婆,有什么秽色的?

“可惜了,没机会再见霹雳雷火弹的璀璨!咯咯。”萧子琪在指尖拨弄着李璲的一缕鬓发,不无失望的感慨着,长长的裙摆拽起来刚好掩盖里紧贴自己**上的夫君,野外的夜总有些邪风,卸去锦袍、卸去内衫、再卸去阳气后很容易着了凉的,萧子琪此时是最体贴的温婉,继续用身体温暖胸口的爱人。

李璲就伏在那迷迭香气里贪婪的吸取着,哪怕高耸的鼻梁陷入深邃的沟渠导致眼眸间黑暗,软滑的柔脂在舌尖滑动,但思维并未沉溺,叹着气道:“只要南将军他们做得干净些就好,别等咱们走了还有人能从痕迹里推测出墨鹰卫的存在来,比什么都强!”

营地更静了,大帐的红烛熄了,可不一会儿东升的阳光就暖暖的亮起来,唤醒整个营地又是充满朝气的一天!仪王殿下不得不起床,准备赶路。就算大帐距离碧玉车的车门不过三丈远,还是要穿戴上繁琐的衣衫耗费时间,哪怕过了那三丈又要宽解,走这形式让李璲很不爽!

绵延的车队又上了官道,沿着渭水边赶往潼关,只是不知是忽略了还是故意忽略了,那山脊上几双眼眸射过最后一次恨意,就退到山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吴广过来请示过了潼关是否还走陆路,李璲轻描淡写的回答:“昨夜的宵小身上有些水腥味,本王看还是莫要辜负了人家,过了潼关就准备官船走黄河水路吧!”

“殿下非要搞清楚背后主使不可吗?有时候难得糊涂啊!”萧子琪有些担心的劝诫,在吴广领命而去后才小心的说出想法。李璲笑了,好好的抻了抻酸痛的腰,这才在她鼻尖上轻啄一下道:“你也看出背后有主使了是不是?要不做强盗的都是人精岂会看不出本王车队比一般官军锋锐!若不斩草除根后面的行程岂不没完没了的闹心?我很期待!”李璲闭上眼冷哼了一下。

从离开京城的霎那,仪王就再不是隐忍示弱的样子了,那骨子里的桀骜和强硬爆发出来,让萧子琪对李璲反倒更多了几分期颐和着迷,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绝不是为一个闲散王位、熟捻于明哲保身的男人。看着李璲偷偷攥紧的拳头,萧子琪知道祖父给自己选择的对了,这才不辜负了萧家才女的高绝眼光。

萧子琪绞尽脑汁思考后,轻怕着李璲的脸颊在怀中,不失时机的进言:“妾身觉得蹊跷,若真有人想对夫君不利,怎能不调查清楚仪王府的实力就冒失的动手?真以为鼓动一群野贼就能得手不成!还是仅仅借此窥测仪王府的实力呢?”

“哦?”李璲从软软的**上起身,不由得对萧子琪刮目相看,说心里话,同床共枕几个月毕竟只能叫‘联姻’,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句话中对自己的王妃了解的多呢!

李璲好奇的反复打量这张娇媚的容颜,像是第一次见似的,直到把萧子琪看毛了,这才一把搂紧轻声道:“你说对了一半儿,有人想探测咱们的真正实力不假,另外还有一层,若真的让一个亲王罹难,那朝廷必定要追查到底的,所以人家才估量着力量来,保证本王不会真出事儿的前提下,算是给咱们一点儿警告吧!”

萧子琪若有所思,其实最大的疑问是为何李璲和自己同年,心智却如叱咤朝堂几十载的老油条,真说不好是该庆幸还是恐惧了。再想眼前的事儿,萧子琪抱着学习韬略的心思再问道:“既然夫君算定只是个警告,那为何还要不依不饶呢?若把事情做绝岂不是激怒对方?到时人家改弦更张也许就来真的了啊!”

“凭什么本王平白无故让他恐吓一下就完了?哼!”李璲突然激动的挥舞起宽大的衣袖,轻蔑的说:“本王就是要比他更狠,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你不要期待和野兽谈判,只有剁掉它的爪子才是安全的!”

萧子琪再次睁大了眼睛,很善解人意的扑到李璲怀里,娇滴滴的颤着肩道:“殿下,我好怕!”所谓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指的就是此时此刻的情形下,女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温柔。

果然,李璲搂得更紧了些,柔声道:“琪儿不怕,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又是一天的不间断行程,这一次李璲没叫苦也没叫累,奇迹的更没有被马车颠的肠胃翻腾,就静静的搂着怀里的娇躯闭目养神。又是晚霞时分,夕阳斜坠在彤云烂漫里,最后炙烤了一下碧油油的青山,随处可聆听到晒干的枝叶碎裂、折断的噼啪声里,车队顺利到达潼关外的黄河边。

北方高原上奔腾而下的黄河在此猛折一个弯儿,转而向东流逝进广袤的平原,河道突然宽阔了让这条水龙都不适应,顿时放平缓了速度,就好像它也要仔细窥测两岸的风光似的。所以潼关渡口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太平年间又是贸易往来的繁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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