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把造型奇异的猩红长枪,巴天石既兴奋又好奇,这猴子多少是有点眼力的,看出这把猩红长枪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中文 w?w1w8.8881?z?w?.8c8o?m
巴天石问齐晨:“齐晨,你这把枪是从哪里得来的?”
齐晨道:“魔界之中偶然得到的,是阿修罗一族的圣枪。”
长枪入手之后,齐晨的心也逐渐地沉定下来。
另外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展现在齐晨的面前。
白色因果线条编织成许许多多的等六边形,在这虚空之中无尽地蔓延,好像一座巨大的城池。
齐晨沉醉于因果线之中。因果线庞大、复杂,却又精巧到不可思议。每一个部分都是完美地对称。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有着绝对的冷静。冷静之中又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
而世界的本质就藏在这美感的后面,好像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轻轻一戳,就能看到宇宙之外有着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什么样的姿态。
这世界的本质,实际上就是因果。
过去、现在、未来,全部都逃不过因果的逻辑。
思绪到了这里,齐晨意识到:逻辑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通过逻辑,可以操纵这世界上的一切因果。比起什么移山填海、遮天蔽日、弹指截江这些要伟大得多。
“你在什么呆?”巴天石看齐晨良久不说一句话,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也有些担心齐晨。
“找出去的方法。”齐晨回过神来,回答道。
枪尖上一点红光隐现,巴天石都怀疑是不是看花眼了。
接着齐晨做出一个投掷的姿态。巴天石明明没看见齐晨投掷出长枪,但是手中的长枪却已经消失了。
巴天石的心中也生出来一种难以理解的奇怪感觉。这奇怪的感觉完全是在看到了齐晨的奇怪投掷动作之后生出来的。巴天石也是大圣级别的修士,精通金、木两种天地法则。
但是因果对于巴天石来说,还是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奇怪领域。
随着猩红长枪被投掷出去,强行制定出了一个齐晨想要的因果。
在注定“破”的果之后,再去改写原因就行了。所以猩红长枪会在齐晨的手中突然消失掉——它出现在需要打破原有因果的地方了。
前方突然出现一点微弱白光……
齐晨确定这微弱的白光就是出口所在,提住巴天石往这点白光飞去。
这点白光是从伞外面射进来的阳光。
飞到外面,巴天石和齐晨不过小跳蚤的大小。
独孤璇正驾驭着一道云彩在天空之中悠然飞行。城市、河流在独孤璇的脚下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浩荡天风吹来,独孤璇衣袂、丝纷飞,恍如神仙中人。
不过齐晨和巴天石都无心欣赏。
独孤璇对于宝伞极有信心,这是自然之理。这伞也是佛门至宝,三教圣物之属。任谁也想不到齐晨会破除因果,在宝伞上开出一个小洞来。
也不知道独孤璇是不是要带着宝伞回去青帝苑。
齐晨拉着巴天石,以无形剑光飞行,逃了很远,独孤璇都没有现。
这一路飞了至少八百里。齐晨才停下来。
巴天石此时依旧浑身瘫软,齐晨揶揄道:“老巴,你也是人间大圣,算是绝顶人物。轻轻松松就被一个小妞降服了,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巴天石辩解道:“独孤璇可不是什么小妞。她的厉害你不知道,当年在青帝苑南征北讨,她杀的人可是比你还多。再说了她用的这一门药物巴老爷也不是没有办法破除!”
“哦?你有方法?”
巴天石道:“其实我们身中的其实都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那是什么?”
巴天石道:“你们玄洲的人到底是没见识。独孤璇用的这一门药物多半就是传说之中的碧藕禅香。不仅对人体没害处,反而能帮助人禅定呢。”
齐晨道:“不如我就丢下巴猴子你在这里禅定吧,说不得你也能在树下证得佛祖的道果。”
“齐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碧藕禅香来历神秘,炼制的方法在佛门都早已经失传了,也就独孤璇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机缘,通晓了这个法门。碧藕禅香对于修为越高的修士,药力就越大。本来是对抗心魔的一流药物。谁晓得她拿来做害人用?这碧藕禅香似乎连大圣修士都能降服无比可怕,其实不然。这是最强的药物,也是最弱的药物。要破除也是简单,碧藕禅香最是圣洁,一点污秽都沾染不得。只需要找一点秽物闻一闻就好了。简单说吧,若是有人对你用碧藕禅香,你憋出一个屁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但我等人间大圣不食人间烟火,哪里能从谷道弄出秽气来?”
齐晨笑道:“我明白了,巴猴子,你是要我把你丢进茅房里面去。”
巴天石很想怒斥齐晨,可是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觉得齐晨说的话很有道理,只是十分难听就是了。
齐晨降落到了城中,果然依照巴天石的话讲他丢到了茅房之中。巴天石进了茅房,闻到那一股臭味,反而精神百倍。兴奋地道:“嗨呀,闻到这股味道真是来了劲!”
“那你要不要大吃一斤呢?”齐晨话里有话地道。
巴天石正在恢复实力,也不愿意和齐晨做口舌之争,道:“你不进来吗?”
齐晨道:“两个大男人挤在一间茅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说猴子你喜欢男人?”
巴天石急红了脸,从茅房里面冲出来,只见齐晨坐在屋顶上,抱着一把猩红长枪。周身上下的碧藕禅香已经全部解除了。
“有老朽枯荣的劫力就是好啊。”巴天石羡慕地道。
另外一边。
独孤璇还以为收服了齐先生和石先生,正在兴奋地往目的地赶。
一座大山,已经被开凿了一小部分。
烈日当空。
采石头的劳役们正在辛勤地挥洒汗水。用锤子、凿子和大山做着抗争。
而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则是一堆监工。
监工们喝着水,还嫌弃天气炎热。鞭子放在一百年的桌子上。
独孤璇从天而降,那些本来还神气的监工一个个都跪倒在地上。
“尊使驾临不知道有何贵干?”
“我上次见过的那个人呢?”独孤璇问。
监工谄媚地笑道:“上次那位先生和尊使见过之后,我们便再也不敢怠慢那位先生。已经请进十里外小溪边上的院子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