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冷漠的人。”
一个只会顾及自己的人。
没有追求,没有梦想,没有同伴,没有感情。
这样的人,不应该有同情弱者这种可笑的责任感的存在!不需要被理解,只要自己能够明白自己就可以。
自己已经只剩下了自己了。
受伤的话,除了自己享受着一时冲动带来的伤痛外,没有人会去关心你。虚情假意的安慰和勉励,那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好了,结城完全不需要这种彻头彻尾的假货!
即使是出手了,并且成功的完成了别人所期待的,却没勇气去做的事情,那又能如何呢?能够得到什么样的东西吗?除了一哄而散之外,还能剩下些什么吗?
一意孤行的去帮助,自顾自的受伤害,然后以一个不被理解的姿态被烧死吗(PS1)?他的人生就是这么的,为了他人而活的,毫无价值可言的,那么玩味的一件残次品吗?
他欠下了什么了吗?
不为了一切,只是想保护好自己,这样做真的是错的吗?就算是打了起来,那个保护自己孩子的女人,以及那个嚎啕大哭的孩子,现在会去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央求父亲的保护!
落到自己身上的,不过是别人的笑料和警察的责难罢了。老老实实的活着,不顾及他人,就真的错了吗?
为什么要一脸难过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满脸的失望?你们!
“我也以为,拓海应该站出来的,啊哈哈。。。那个,虽然拓海的确没做错什么,应该说,这样子才是正确的呢。。。但是,该怎么说呢,总感觉很压抑呢,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由比滨一脸懊恼的扯着脑袋上的团子,是想拼着自己不多的脑容量,圆满的形容出复杂的情绪来吧。
反正是一个双善的选择,无论如何都错不了的选择题而已。
“站住幕后,我觉得心安理得呢。我不欠他们什么,而且那个男人不会真的下手的,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
“那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的话,而是无意间路过的路人的话,即使是这样,你依然,会无动于衷吗?”
雪之下表现的很奇怪,有些勉强自己专重的端坐着,双手放于桌上,却用力的攥紧,双手的指节甚至有些发白。带着破碎般虚幻的神情,向着结城拓海确认着。
那个姿态,任笨头笨脑的由比滨都开始探头探脑起来,不安分的坐直了身体。
“我。。。”
能怎么样呢?
确实,那根本就没有出手阻拦的必要,那个男人的第一巴掌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否则轮不到男孩中气十足的叫嚷声了。看他那肌肉奋起的姿态,那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拦得住呢?那更多的,应该是装腔作势的吓唬吧。傻爸爸的特权呢。
作为一个男人,他拥有这点任性的权利的。
然后,关联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如果那个男人是动真格的时候,自己还能坐的住吗?
为了首先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再考虑当前的状况这一点,真的是正确的吗?
雪之下还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呢。
这个时候,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已经不能含混过去了吧。已经不是双善或者双杀的选择了,而是真正的是与否的选择题的时候,他该付出何等行动?为了他人牺牲自己?还是罔顾他人生死?
开什么玩笑啊!你是以什么立场来给他,结城拓海这个人予以选择的?你真的有资格提出这个选择的吗?他走的是自己的人生,生熄都与你无关的存在,凭什么要按照你的步调,作为你的傀儡而活!
即使是冷血,也是有在乎着的人的。当在乎着的人与毫不相干的他人同时需要得到帮助时,该怎么来选择?
心绪飞转,转瞬间他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仅仅只帮助在意的人!
自私也无所谓,被仇恨也无所谓,只要能如天空中注视着的灵魂所愿的,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所在意的家人,那么无论如何,这都没有错!
这才是真正的,万金油的答案啊。
但是,无论如何,作为曾经的誓言,他并不能,更不想用谎言应付当前困顿的局面。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以对。
什么都不说的,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结果任由猜想罢,反正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无趣,那么平淡而已。
“是嘛,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呢。”雪之下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将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了,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三人,复又陷入了各自的沉默。
半晌,仿佛叹息一般哀伤的声音响起来。令人意外的,这不是雪之下。
“那个,总觉得拓海还有小雪都好厉害呢,说什么人家完全都听不懂呢。”
“不懂也没关系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倒不如说,不懂的话,真是太好了呢,由比滨。”
“正如这边这个正在腐烂着的男人所言的,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呢,由比滨同学,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只是逼着某个男人说谎而已啦。”
“诶,还是听不懂啦,还有小雪乃叫人家结衣就好了啦。”
笨蛋的精力总会相当的充沛,很快的恢复了活力的由比滨又开始扯动雪之下的衣袖开始撒娇,而雪之下则一脸慈祥的应和着。
总感觉,这边的两位未来有了不得的潜力!关于那方面的!
该说,今天的这关算是过去了吧。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断喝惊醒。
“我决定了!”
如同被什么东西俯身了一般,由比滨突然坐正了自己的身体,双手猛的拍在桌子上,用着狂信徒遇到神迹一般的语气,郑重其事的道,“我们三个一起,建立一个社团吧!只属于我们的社团!”
PS1……..fate里的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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