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地球上、大地上、忍界上的居民视角望去,那是逐渐逼近的超广阔半球体,或许所在的地域不同造成视角不同,但──带给所有的居民的恐惧,却是相同。
一旦进入了地球的牵引圈,也许「羽村转生眼」也不具有拉回原本轨道的伟力。
那么回归,到这个接近尾声的时间点,在两人完全底牌尽出的当下。
「妳还能挥出像这样的刀,几刀?」
「既然不能挥出那样的刀,不过……你能接我几次普通的挥刀?」
蛇巫女讲的没有错,她的博丽体术可以完全辅助于刀。
有了刀的蛇巫女更是十分强大。
鸣人双掌合十,将感知提升到了极致。
不能托大。
综观漫画、动画、电影,厘米间闪避招式,无刀取、无刃取的徒手挡刀。
只能是骗人戏言,不适用在鸣人跟蛇巫女之间的搏杀。
能以挥刀在刀尖、刀刃上产生足以切开周围的真空区。
每次一刀不离要害、每次一刀不离使其丧失作动区域。
蛇巫女的挥刀,只能拉开距离。
垄罩在──前后心、胃、肾区,一旦中刀便会迅速丧失行动力。
垄罩在──脊椎、颈部、大小臂,若是重要的动脉血管,五分钟就有生命危险。
垄罩在──肩胛骨、锁骨、肘关节、膝关节、腕关节、手指关节,便能降低战力。
刀刀惊心、刀刀惊险。
鸣人躲的狼狈。
「只是躲,你赢不了我。」
「我说啊……妳的刀很厉害是没错,不过,我这么多年的刀,并不是白挨的……」
脚步一蹬,后撤,颈部一转,闪避那突刺过来的刀尖,所产生的真空刺击。
鸣人将拳眼握至腰间,所呼出的一口气,有如气箭。
「妳的刀,我能应对。」
「呵……万分期待呢。」
蛇巫女将视线投向鸣人的全身上下,拳、脚、肘、膝。
各个攻击的部位。
各个要害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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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虚张声势。
对此。
鸣人知晓、鸣人知道。
人类在进化过程之中,为了增加杀伤力。
先是徒手的拳、脚、肘、膝,再来石头、棍棒,最终转成铜器、铁器、火器。
都是为了取代徒手作不到的事情。
在蛇巫女与鸣人能够势均力敌的近身厮杀内。
徒手终究有他的极限所在。
一旦其中一方手持了武器,那方又是使用武器的行家。
便能打破极限,便能打破势均力敌的现状。
那么结论出来了。
能以徒手应对的方式,鸣人也想到了。
将所有的势收入体内,双眼放出的光便是白日生虹。
「──极限驱动一阶,完成形。」
天地人三色建构起的白光,淡薄地铺盖在体表上下。
化作一层外衣,除了抵御挥刀所产生的真空,又能感知挥刀与走势。
「憾地震脚!」
鸣人的胸腔产生雷鸣震响,从腰传递大腿至膝至小腿至脚底。
每次的踏步都是风见流的招式。
「哈!」
风见流的憾地震脚每次踏地都是爆响,轰炸出来的气流卷带碎石。
──犹如火药于枪膛内炸开,射出的子弹。
将威力压在三公尺周围,近战防御犹如堡垒、远攻突袭犹如火枪。
徒手的发劲达到一定水平,便可以借用大地的力量。
双脚对地表的反震,每次在肉体上的传递。
便可以增强一丝一毫一分一寸的威力。
脚底、小腿、膝盖、大腿、腰部、胸膛、双肩、双臂、双肘、双手、双腕、多指。
那么,对于手持刀,已经打破极限,跟势均力敌现状的蛇巫女。
鸣人最终得到的答案仍然是大地,借于大地取自大地。
鸣人也突破极限,打破了势均力敌。
──大地碎裂炸放的碎石,有如火器般的子弹。
远攻──就是他的答案。
「真是……聪明。」
蛇巫女赞叹,便是将刀举起。
出乎意料的,没有挥刀劈开碎石、没有以刀格挡。
碎石有如子弹射穿了、打穿了蛇巫女的躯干。
这时。
蛇巫女的外型分解崩散碎散,化作符纸爆散。
符纸飞散之景,时空间之技──梦想亚空穴。
「这招,我也能。」
鸣人双眼一凝便是金光闪烁,消失当场。
出现在原本位置的,便是蛇巫女的挥刀。
是的,不是使出梦想亚空穴后,才挥刀。
而是摆出了挥刀的姿势,在刚脱离亚空穴之间。
刚脱出亚空穴之后,刀早已然挥下。
无法判断刀势走向,如此不定形的危险性,超越鸣人高速反应。
也是这招憾地震脚的缺陷,在踏碎地面的角度面不是尽善尽美。
当然。
如果把劲力透往周围踏破,那么地面会凹陷,反倒是愚蠢抉择。
短短一瞬间的交手。
蛇巫女的刀将地面切开、劈开刀痕纵横。
鸣人则是崩坏了地面,摧毁周遭的地形。
短短一瞬间,舍人被砸入这一半月球的坑洞早已不见。
此刻。
「呵……」愉快的笑声,从她的唇瓣发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声。
蛇巫女没有耍帅的甩刀,她只是很自然的将刀尖垂下。
伸出了那有如白玉条的五指,每个指缝都夹博丽符纸。
符纸自动而行,卷起化为那尖锐具对魔效果的封魔针。
「飞雷神吗?真的很棘手,不计较我用针?」
「我认为,妳的刀才棘手,计较我用刀否?」
鸣人话语间,使出了十六夜咲夜的藏刀手法。
控制上半身的肌肉,让银制小刀如游鱼贴附皮肤来到手中。
鸣人的银制小刀,投掷的速度,不输于子弹。
势均力敌的两人突破极限后,再次势均力敌。
再次。
两人再次交起了手。
交手不在拘泥于原地,而是这块剩下一半的月球表面。
且不论这个剩下一半的月球。
其上空、其地表、其山壁、其坑洞、其边缘。
金光闪烁、符纸爆散,那便是──飞雷神对亚空穴。
徒手对持刀──爆碎的大地、飞翔的斩击。
交锋之间,有着飞刀银光一闪、飞针如星繁繁──银制小刀对上封魔针。
紫黑、金光的碰撞、互交集。
鸣人的超极限驱动之拳、蛇巫女的湮灭一刀。
穿破了这一半的月球,切开了这一半的月球周围。
空气震荡,剖半的月球边缘处逐渐崩碎。
两人的交手
每次的交手、每次的碰撞。
两人无论是招式的威力、使用的圆润,造成的破坏力。
持续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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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战斗,对于鸣人来讲。
没有透过战斗就说守护什么,想守护什么,想伸出援手什么的。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然而,现在已经不同了。
鸣人已经跳脱了所谓守护的概念。
已经达成了他的愿望,夺取九只尾兽的力量,拯救灵梦的愿望已经达成。
他曾经迷惘,经过了由木人的开导,迷惘除尽,又经过蛇巫女的提点……
鸣人的拳,如今,没有罣碍。
越是挥拳、越是畅快、越是酣畅淋漓。
相对的。
蛇巫女也是如此,不是记忆「恢复」。而是以重新的人格藉由金色泡泡。
是以作梦的方式,经历了、意识了来自灵魂内的蛇怪异记忆,吸收了所有的历程、技巧技能、与博丽历届、鸣人的人生。
没有那令人悚然的血气,最终,沈淀。
终于,从怪异成为真正的人类,蛇巫女获得了新生,
蛇巫女,如今,是个人类。
现在鸣人与蛇巫女的战斗。
是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战斗。
鸣人想要回家。
蛇巫女想要死亡。
这一切的念头,都纯粹的化入了两人交手。
「一流的忍者只要凭借交手就能相互明白。」
交手间,鸣人不自觉想到了一句话。
那是佐助、鼬曾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虽然两人并不是忍者,或者可以说是武者的存在。
两人越是交手。
鸣人越能感受到蛇巫女的内心。
先前的蛇巫女,内心充盈着最恶、最凶、血腥之气缠绕于灵魂般的恶质念头。
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
越是交手,理应越是升华。
鸣人的升华比蛇巫女的幅度告大。
越是交手,蛇巫女越是不堪。
「别……开玩笑了!」
鸣人的指甲暴涨,将掌化爪,九尾的查克拉覆盖后。
散魂铁爪化作金色查克拉,尾兽九尾九喇嘛的爪击。
应是将蛇巫女,椅背抢地,狠狠的、硬生生的撼入了地面。
碎石溅射,劲力透过了蛇巫女的刀、穿过了蛇巫女的身躯。
尽数宣泄在地面上,化作多公尺的半圆凹陷。
决胜负了。
「咳!」一股内伤引发的血,从蛇巫女的唇边流出。
先前说过。
言语的碰撞一旦不分上下,言语的尽头,便是武力。
那么武力的尽头,相对应的便是言语。
那轰下的凹陷崩毁处的边上,
暴怒狂怒的鸣人伫立在边上。
青筋在太阳穴附近撑起,鸣人咬牙切齿的喊着。
「你说我的拳头有窒碍!那妳……这家伙,根本就不想死,不是吗?」
「……我想死没错。」
「少说谎,妳是想死在我手上,而不是拖着月球一起落下而死。」
胸口起伏,鸣人喘着粗气。
「从一开始,妳的月球坠落就只是个幌子,妳只是想逼我杀了妳。」
鸣人越是交手越是察觉到。
蛇巫女的确是「放任」羽村转生眼将月球化作月之拳。
但是,放任有不确定性,如果真的要完美的达到月之拳坠落……封印了日向雏田的查克拉,唯一能够破坏羽村转生眼的查克拉。
岂不是更简单?
但是,蛇巫女仍然是「放任」。
甚至「放任」小鸣一行人去转生眼的祀堂。
从一开始,她没有「阻扰」也没算「帮衬」。
她要的只是一个交手的理由,一个交手后死在鸣人手上的理由。
鸣人明白蛇巫女的真正想法。
──只要凭借交手就能相互明白。
也能套在鸣人身上。
蛇巫女何尝不了解鸣人的想法吗?
「对女人……你的心太软。」
仰望着星空,将视线转向了鸣人。
「你每次都不着调、不靠谱的外表下……」
蛇巫女叹了口气,那是对鸣人的性格感到无奈的叹气。
「如果不逼到极限,你对女人,根本不会下真正的杀手。」
「……」鸣人哑然。
蛇巫女督了一眼,那是深深的一眼。
「不是吗?」
这眼蕴含的意思。
让鸣人停止下手后,更是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