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忍字啊……」鸣人对着护额呢喃了一下。
「嗯嗯,这是忍者联军的护额。」雏田稍微拨了拨鸣人后脑杓的短发。
由于有个妹妹花火,雏田对于整理女孩子的头发很是麻利很是习惯,伴随着拨弄的声音,雏田轻松将鸣人长得夸张的金发给整理过且剪短。
略为搔痒,鸣人稍微转了转脖子。
「我说啊,忍字很微妙不是吗?怎么不在上头刻个东方Project两个字。」
「超过两个字了吧,而且怎么不改成火影Project。」
灵梦岂能不知道这什么梗,果断吐了个槽。
「嘿嘿,啊,雏田给我护额。」鸣人装傻了一下。
这时。
雏田见到鸣人的眼角余光盯住护额,稍微收拾过后就将护额拿在手上。
「这个呢,没有木叶的改造功能,不过啊……」
雏田话中的那个改造功能护额。
就是先前幻想乡河城一族的产品,护额背面是触碰式的薄片屏幕,据说是幻想乡特产高科技产品,娱乐用的投票机器。
上头有今日风云人物投票、最帅投票,还犹记得伊鲁卡得了最鬼畜之王第一名。
现在。
雏田拿在手上的「忍」字护额,并没有这些功能。
「这是铁之国的武士首领三船,设计的护额。」
稍稍用手帕擦拭钢制的护额,光是拿在手上,就是一种很有份量的沉重感。
鸣人很仔细听着雏田软糯的声调。
「各霸一方的忍者势力,『忍』代表此次全忍界的同心,忍者联军的象征,作为忍者们将为了同一个称号而战。」
「这样解释忍者这俩字,简直听得我热血沸腾!。」
从来没把自己当忍者的鸣人,不自禁赞赏了一下。
先前木叶撩乱的我爱罗一家子。
让鸣人打从心底觉得。
忍者只是仰仗忍术引发战争的一种职业。
无论是忍者、武士,都是引起纷乱的专业人士。
也是木叶撩乱的我爱罗一家子改变鸣人的想法。
「老爸曾经说过,忍者胸膛流动是百般的无奈、举止作为是纠结的痛苦,身为高位的忍者更是如此,他们不能轻易说爱,他们不能轻易因应情感去作,相较普通的忍者,他们背负的是村子的未来,而现在……」
鸣人接过了护额,那样的重量,真真切切切切真真的具有一种,莫名的份量。
稍稍笨拙的敞开了护额的蓝色布条,将护额贴在额前。
从未将护额好好戴起,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忍者的鸣人。
首次、初次、第一次。
唰──布条跟布条的摩擦声。
鸣人,将作为忍者的护额,绑了起来。
湛蓝的瞳孔不偏不倚的注视着前方。
「而现在……无论高位、低位──忍者们要面对的是自己的未来!」
──────────────────────────────────
──忍者联军的集结。
是召集、是将各霸一方的忍者战力调配的集结。
就如同先前所说道。
风影我爱罗的背景很单纯,单纯到在场所有人的都透知透底。
更何况,年轻一辈的他所具有的战力不容小觑,一尾守鹤人柱力加上传自风影的砂金之术,这样的我爱罗,不会玩虚也不会藉此搞东搞西!
如此的我爱罗。
担任联军总队长之职。
此时此刻。
鸣人一行人正巧赶上了我爱罗进行嘴遁的一幕。
「为了国家与村子的利益,在漫长的战争中,忍者们一度、二度、三度互相伤害、互相憎恨,而这份憎恨仇恨让人渴求着力量,作为风影,我的父亲便是如此。」
「我的诞生是仇恨是力量更是人柱力,希望这个世界毁灭,痛恨这个世界跟人类,企图毁灭一切,就与晓现在打算作的事情一样。」
我爱罗单掌盖在自己的胸膛。
只是那样的姿势,便给了所有联军一种感同身受的共鸣感。
我爱罗,透知透底的男人,不会搞虚而直来直往的率领者。
「正当我对木叶摧毁之际……来自木叶的下忍第七班跟我对上了,无论是背负着痛楚的宇智波、同为痛苦的人柱力的漩涡,或者是作为普通家庭出身的春野,为了打倒我这个憎恨,站在我的面前。」
「现在,我们却成为了朋友!如此不同背景的我们都能彼此理解不存在芥蒂!」
「如今现场的大家也都背负着晓所留下的伤痛,这样的我们没有区别没有敌人,砂隐、岩隐、雾隐、云隐、木叶、风隐都不存在,这里有的只是──忍者!」
我爱罗双手敞开。
来自内心的激昂喊话,透彻人心。
「如果即使这样你们无法原谅砂隐,那等战争结束之后砍下我的头吧……现在,晓组织企图以此次战役毁灭世界,我想保护朋友,以及保护这个世界,但太年轻太浅薄的我即使不足、更难以办到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各位的力量。」
「──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一同为忍界的未来而战!」
「待会就由我的挚友,作为特殊支持部队的代表,漩涡鸣人给大家提振士气!」
于是。
忍者联军各自叫唤我爱罗的大名。
还有前几天喧闹上等的漩涡鸣人之名。
旁边第七班的佐助、小樱也奋力的鼓掌起来。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之下。
「我靠……」
其中格格不入的是鸣人,从严肃向转换成的硬派风。
以漫画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脸上某些阴影块的组成,所谓的硬派线。
「我说啊──明明嘴里说是朋友,彼此理解不存在芥蒂……」
「──我爱罗的脸明显是在报复啊!妳们看他一脸计划通的爽朗笑容,还有佐助跟小樱那种怪笑,绝对是报复人见人爱的鸣人少年!」
博丽灵梦、日向雏田望向台上的我爱罗。
我爱罗是一个面瘫,笑起来总是很僵硬。
他半转过身,爽朗(?)的比了大拇指。
彷佛说──朋友!我帮你把场子暖好了!
佐助和小樱则是勾起锐利的怪笑──怎么,这么热烈还不上来嘴遁?
鸣人右手盖脸,左掌举起表示内心深层的胃疼──暖毛线,你走开!
于是,第七班笑得更欢了、掌鼓得更大声。
「把场子吵得这么热,我讲不出好话怎办!鸣人少年大危机!」
「鸣人少年,怯场了呢。」灵梦面无表情。
「鸣人鸣人,怯场了呢。」雏田戳着手指。
作为靠嘴吃饭的鸣人,被这个居心叵测的我爱罗给阴了!
──难道,御姊照美冥还不能满足你这个闷骚葫芦娃吗?
「唉……」
鸣人缓缓将手掌从掩面放了下来,烦躁将金色短发抓得乱糟糟。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终于,专坑伙伴的鸣人被重重的反坑一笔。
鸣人转成了死鱼眼模式,单手按在脖颈后,歪了歪略显酸疼的脖子。
手放入和服内,一脸被打败的颓靡,彷佛某个银某个魂的卷毛大叔。
「啊啊啊……让鸣桑的发言来毁灭忍者联军吧!」
「别乱来!」
──────────────────────────────────
这个男人就这么站在所有联军的面前。
从高至上,从上俯视底下,目光,无数的目光注视着这个男人。
穿着华丽的黄绿和服,最不像忍者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却选择戴着代表「忍」的护额。
「你们眼神让我有点虚,脚都软了……咦,声音在直播……咳咳咳。」
顿时,鸣人尴尬的抓起头发。
如果……专职毁气氛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说一,几乎没有人敢说二。
鸣人的发言直接把在场的联军给泄气。
然而,抓着金发的手,缓缓举自胸前。
深深的一握。
咚──心脏跳动的声音,从鸣人的胸口震撼出声。
热气缠身,鸣人身躯散发出高温产生的白烟气雾。
下忍、中忍、上忍、体术型忍者、忍术型忍者、幻术型忍者。
医疗忍者、辅助忍者、情报忍者、战斗忍者、五影级别忍者。
各自的心脏随着鸣人的心脏跳动。
「各位,大概都因为各式各样原因为这个世界而战嘛。」
声调莫名的轻挑。
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的轻挑。
鸣人举起了拇指,比向了胸口。
「不过啊,这场战争没有心理准备的发生,我们忍者──也会感到害怕、恐惧跟迷惘,为什么忍者要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我是人柱力?这样子千奇百怪的理由只是阻扰自己、局限自己的理由而已。」
「所以……常常有人说,漩涡鸣人你这家伙为什么直直的往前走,居然是为了女人而战这种狭义的理由?虽然每个讲过的人都失败了,都败在我的信念上。」
「为别人而战──忍者就是有这样的信念的人!」
方才的我爱罗是透知透底的话。
漩涡鸣人为了博丽灵梦搜集尾兽力量也是众所皆知。
鸣人的信念,为别人而战的信念同样是忍者的信念。
「忍者就是刃下心的人,就是一把将利刃插在心口的人,就是满身疮痍、遍体鳞伤,受到利刃插心也要走下去的人……」
「──这种忍耐的人,为别人而战的人,我们比普通人还要强,我们的血比普通人还要热,我们与最强叛忍晓组织最大的不同之处……」
「──都明白作为忍者,践踏别人只让自己获得幸福是不行的!」
这句话彷佛是讲给某个人而听的。
鸣人湛蓝的眼瞳注视着远方。
将指向胸口的拇指收回,食指中指合并化作枪形,比向远方。
那是即将开战的战场,直指敌阵般对准──戴着面具的男人。
「即使月之眼的计划,虚构出自己内心美好的世界诞生了,那又怎样?」
「伤口一定会复原,但是只要哭过一次了,脸上的泪痕就永远不会干!」
鸣人收回手势,咚的一声。
以姆指向了护额,钢铁的护额上的「忍」字。
「在我们前方,有着超越十万的敌人等着、也有着需要拼着命才能阻挡的存在!」
超越十万的白绝大军。
药师兜招出的秽土转生强者。
来自最强叛忍晓组织的叛忍大军。
来自最强叛忍晓组织的各名最强叛忍。
通通都是敌人,通通都是需要拼命才能阻挡的存在。
「我们作为忍者,这次就不为恩仇不为利益、这次抱持为世界而战的信念……作为忍者奋力开战!」
极限驱动的发动。
金色的九尾模式从鸣人的脚底开始蔓延发动。
宛如太阳般的存在。
轰隆。
鸣人的立足点因为这股力量产生龟裂。
一股反震力从脚底板传递至膝盖,从膝盖传至大腿。
顺着这股力量形成了炮台的基座。
扭动、转动、旋动,身体各个关节的转,让力量彻彻底底的顺着挥拳。
那是曾经转映给普通人、各个忍者看到的一拳。
或者说是一道轨迹,一道闪光的轨迹。
当拳头超越了声音,便会成为了光。
往所有联军眼内、内心内,深刻印入的光之拳!
斜四十五度的这一拳,直往的将密布天空的云给轰散。
「然后践踏别人还妄想迈入梦的世界的下三烂啊!」
鸣人的雷鸣呼吸法高速震动胸腔,增幅了呼喊增幅喝叫。
震天动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振聋发聩、震耳欲聋。
轰散后的阳光,不偏不倚的照耀在忍者联军的势力阵营。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信念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