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瞳力,必须得左右眼皆备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力量,轮回眼是如此、写轮眼自然也是如此。」
这场勾心斗角,尔诈我虞的胜负者是宇智波带土。
「斑能用木分身催生十尾,你们又怎么会觉得我就不会留下木分身的后手吗?」
──侃侃而谈,以斑的恸叫化为背景,流露出自得之色的带土,侃侃而谈。
然而其内容、然而这样的内容,其中的关键词……
鸣人,从来没有对带土放松过,从头就是对带土警觉。
『左右眼皆备、木分身、写轮眼自然也是如此。』
这样的字眼浮上心头,闪逝而过。
鸣人,张嘴低吼的便是两个字。
「──糟糕!」
咫尺天涯。
四个字可谓是现在情况的最佳形容,明明很距离很近,却好像隔得很远。
鸣人再快、飞雷神再快,也无法应用在当下,反应极近距离的当下。
那么,极近究竟有多近?
鸣人将关键词想通透的瞬间,那是鸣人距离卡卡西,一个手掌的距离。
带土的木分身,剥开隐蔽、撕开隐匿地现身。
短暂间。
带土的木分身将卡卡西,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制住。
制住的瞬间,带土的本体、带土的木分身。
同时而动,同时会合。
带土右眼的万花筒视线,对上了卡卡西左眼的万花筒视线。
至今化做一句平平淡淡的言语。
「──抓住你了,卡卡西。」
「啧……」鸣人并没有讲出放开卡卡西,那种热血男主角的愚蠢台词。
没有察觉到,却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木分身的隐蔽程度,最为显著的成果便是,终结之谷的宇智波斑之死。
连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斑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看不穿的木分身。
在接连而来的大战之下,鸣人的感知若不是刻意的去搜索。
面对宇智波带土,这样工于心计的男人、这样处处留有后手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所使出的木分身,鸣人又怎么能够防范。
「──哈哈哈哈哈。」没有人想到,更没有人没有明白到,带土会突然发难。
发难的对象还是在其他人眼内,「救了带土」的卡卡西。
于是。
嗤笑、嘲笑、恶笑,含杂、夹杂、复杂了任何负面形容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传遍、散遍、递遍了此地战场。
「卡卡西……你果然还是愚蠢的笨蛋啊,你移植的是我的写轮眼,这样的写轮眼是媒介,藉由这样的媒介可以影响你的精神。」
「这么轻易就影响到你这废物,这样的眼睛留给你简直是屈才了,果然……写轮眼得左右皆备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力量。」
「带土你……」卡卡西的眼,因为震撼,下意识睁大了。
「你是什么都办不到的男人,和我搭档也是、保护琳也是。」
方才笑着的带土,避免情况生变。
果决果断的递出右手,那样的右手,盖上了卡卡西的左眼眶。
「是时候该把我的眼睛还给我了,你这个保护不了琳的废物。」
众目睽睽之下。
如果被挖下了眼,怎么强气的硬汉都难免发出惨叫。
更何况是伴随着卡卡西许多年的写轮眼,联通了卡卡西自身查克拉的写轮眼。
拔取左眼的刺痛,伴随的便是全身查克拉经络的灼烧。
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如同软泥低伏在地的卡卡西。
带土,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眼睛。
能够快速痊愈肺叶,带土自然能够如同宇智波斑快速换眼。
顷刻,带土便适应了左眼。
在鸣人的注视,带土嘴角挂上的是得胜的笑容。
鸣人叹了口气。
「为了完美发挥出你的实力,最适合的果然还是你移植给卡卡西的左眼。」
带土抹掉了眼下的血。
「没错,轮回眼制约了我的力量,到现在才能够真正冠上这样的名讳……我的双眼才是宇智波有史以来最为强悍的双眼,二勾玉便能使出独有的瞳术。此等,万花筒写轮眼具有天神的威压、威势、威迫、威劲、威仪。」
「──其名讳……神威!」
浅蓝色的查克拉,从带土的身上如浪潮般爆发。
那样的鸣响。
「……」、「……」刺痛了赶来的援军、惊醒了愤怒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带土的查克拉爆发,那无声无息的压制,就连木分身也承受不了气势。
来自虚空的漩涡降临,左右备齐的神威漩涡。
神威漩涡连通的便是专属于带土自己的空间。
比以往更快。
使出神威漩涡的带土。
卷走了此处战场的两个人。
第一个人,自然的便是漩涡鸣人,出乎意料之外的。
「……」鸣人没有多作反抗,没有说话,嘴角却浅浅弯勾了起来。
第二个人,自然的便是宇智波带土自己。
与没说话的鸣人相比,带土动了动嘴皮。
那是只有距离最近的卡卡西,低伏在地的卡卡西才能听到的字眼、看到的嘴皮。
「──抱歉。」带土的低语。
「带土你……」卡卡西的呆愣。
从先前就引领整个战场战线走势的两人。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有目共睹、众目昭彰。
消失的两人。
漩涡鸣人、宇智波带土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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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空间。
那是没有太阳却自带些薄明亮的空间。
漆黑无光的天空,无数苍白的立方块建构成的大地。
在这块大地,漩涡弹出了两个人。
嘶……那是脚底摩擦地表的声响。
鸣人低伏后退,稳固姿势。
「忍者的世界里,打破规矩的被叫做废物,连同伴都不珍惜的连废物都不如,不珍惜和同伴共有的回忆……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拍了拍裤子,上头的灰尘四散。
「听说这句话是你讲的,果真是说到作到的真男人是也。」
「哼。」
「我说啊,男人傲娇一点都没卖点,不是乱添加属性就都能当主角,你这种当众拔取卡卡西眼睛的方法……是为了洗清卡卡西资敌的嫌疑是吧。」
是的。
不管卡卡西究竟多么想要报仇。
此等与带土藕断丝连的伙伴关系、在两人窝里反之技出手偷袭宇智波斑。
将会为他带来种种不明的追究后果。
带土这样的用心,这样的良苦。
鸣人吐了个槽。
「还说移植的眼睛可以影响到对方的精神,你怎么不说移植的眼睛还可以看到对方的裸体,终于忍受不了一直频频看到卡卡西的……呸呸呸。」
「你想多了……」带土冷笑否认。
「也罢。」鸣人耸了耸肩,稍微歪了歪脖颈。
最后的最后。
仍然演变成两人单对单、一对一的对峙。
「每次重生都是相同又不相同的忍界,藉由你的一己之力去改变忍界走势,对于忍界来讲,你搞不好才是斑爷嘴里头真正的救世主。」
鸣人不免感慨,忍界的抑制力选中的人,大概就是眼前的带土。
重生无数的忍界,改变无数的忍界。
真正的救世主。
对于这样的感慨,带土握了握手掌。
「照你的说辞你的定位……我大概就是忍界派出对付你为了打倒你,为了不被幻想乡侵入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这样的身份,某个妖怪曾经如此告诉我过。」
「妖怪?果然紫姊姊说跟你见过一面……我还以为她说笑的。」
鸣人一脸好险没资敌的表情。
带土拉紧了那黑皮的手套。
「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交易,在报仇当下……我只是阻止宇智波斑因为轮回眼变成辉夜姬,当然,这个忍界的抑制力已然开始不择手段。」
没有说谎。
经历无数忍界的带土,几乎能够隐隐感受到自己的定位,甚至是忍界的索求。
这代表着自己,仍然会在无数的忍界中觉醒。
为了脱出无穷无尽的轮回。
带土选择了跟八云紫交易。
「我跟她的交易是『妖怪贤者开发的神识秘法』。」
人类把自己剩余的数十年给了妖怪,妖怪也把自己的数十年的生命给了人类。
妖怪一旦爱上了人,即是将自己的生命时间等价交换爱人的生命时间。
每个妖怪不是选择缅怀记住。
每个妖怪不会将自己大把的未来时光作于哀伤跟记忆。
每个妖怪而是将爱上那个人的『部份』选择跟着死去。
──妖怪贤者八云紫因应人妖相恋,所开发出来的神识秘法。
鸣人当然知道这样的秘法。
却没有想到,没有思考到。
原来交易内容竟然是这样的秘法。
宇智波带土能用在哪里?
既然脱离不出每次重生的轮回。
那就利用神识秘法,抹除掉每段轮回重生后,每段的记忆跟每段的回忆。
让重生,真正的变成不带着记忆跟回忆的重生。
这是宇智波带土,变相抵制无数的忍界轮回对他的摧残。
或许一次两次没有效果,但是累积到了数百次……或许藉此摆脱忍界的操纵。
鸣人叹了口气。
「你累了。」
「我累了。」
带土叹了口气。
秘法早已到手,交易也已完成。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对决。
这场对决,彷佛被安排好了的这场对决。
不因为爱恨纠葛、不因为个人恩怨。
──只是因为角色的定位,两人最终仍然走上了对立面。
为了让幻想乡降临的鸣人,成了忍界抑制力代表的带土。
「撇开了利益、撇开了交易……我要使出魔人化──打倒你。」
「毁掉轮回眼后已无所求,若真的要说……」
「但求一战!」双眼万花筒齐聚,威压威势威迫威劲威仪的神威万花筒。
「就此一战!」极限驱动魔人化,博丽天花妖地雷鸣人祸根开魔人模式。
是的。
鸣人、带土在此。
来自幻想乡培养的最强弟子。
经历各火影世界的最强之男。
竭尽全力、殚精竭力、不遗余力、不留余力、尽心尽力。
──全力以赴要决一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