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村民早已闪开,空荡荡的路面上只有白衣人孤身影,山风吹过,衣摆飘扬.长剑斜指,寒气如霜。
虽然相距有二十多步,但无形的压力依然笼罩在五名骑士的身上。
如果给这种压力起一个适合的名称,那就只有两个字——杀气。
几名骑士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战士,对于这种感觉是再熟悉也不过了,就连他们跨下的战马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摆尾晃头,四蹄乱踏,任几位骑士怎么约束都不能安静下来。
“杀!”意识到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也许不等真正交手,自已几位手下就会丧失斗志,骑士首领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举发出命令。
“杀!”两前三后,五名骑士排成品字队型向白衣人冲去,蹄如奔雷,长枪如林,虽然只是五个人五匹马五条枪,但经过真正战火考验正规军人的集体冲锋声势仍然十分惊人。
“啊!”见到这凶险万分的局面,有些胆小的村民甚至两只手捂住眼睛把头躲在别人背后。
好象变魔术一般,白衣人左手在腰间一抹一扬,两道寒光激射而出。
眨眼间,或者说连眼皮都来不及眨一下的时间内,迅疾如闪电般的白色光茫便齐齐撞上冲在前面两名骑士的咽喉。
仿佛被捏住脖子发起的两声惨叫接连响起,两位骑士先后捂着伤口从马被上掉了下来。无人控制的战马向四散跑开,连带着后边紧跟着冲刺地三骑队形也不得不改变。
与此同时,白衣人剑交左手,右手从背手荆筐中取出药锄掷出,这一击的速度不如那两道白光迅速,但药锄的份量显然也不是那两道白光所能比较的。
一声悲鸣,最右边的那匹战马的左前腿膝弯被足有两三斤重的药锄锄头击中,血肉之躯怎么可能跟钢铁打制的锄头相抗衡,立时前扑摔倒在地。还在马上平端长枪准备突刺的骑士促不及防也栽倒在地,来不及摘蹬,一条右腿被重达几百斤地战马躯体压住,一时半会无法动弹。
“杀!”趁着自已三名手下被袭的时间,骑士首领和剩下的那名手下冲过本就不是很宽的空间,所谓人借马势,马助人威,一左一右。在战马的冲刺的助力下,两柄长枪带着风声以雷庭万钧的气势向白衣人恶狠狠扑去,大有一枪把对方钉在地上之意。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瞬间白衣人动了。
宛如幽灵一般,白衣人局然从两柄枪之间不足一尺地空间钻了过去。左手长剑犀牛望月,锋利的剑芒插入左边骑士的软肋,鲜血喷出。哼也没哼一声,冲出几步之后,骑士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眼见是活不成了。
一个冲锋三死一伤,而对方只是一个人,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已经成了孤家寡人的骑士首领哪里还敢再斗,回头看了一眼哀号惨叫的伙伴。估量了一下现在的形势,骑士首领拨转马头向村外冲去:对付不了这个神秘的白衣人,其他地那些普通百姓难道还对待不了吗?只要自已能冲出小村回到军营报信。到时候带来一个中队的士兵不信不能把整个村子踏为平地。
冲出十几步,凭感觉知道那个白衣人并没有追过来,骑士首领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侥幸,幸好刚才那个白衣人的攻击目标不是自已,否则明年今天就该成了自已地忌日了。
然而,就在谁都以为他已经逃出升天时,骑士首领只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前边一凉,低下头来一看,一节青幽幽的剑尖从肚子上冒了出来。
难以置信地用手抓住剑尖,冷冰冰,凉飕飕,这的确是真正的剑尖,而不是自已眼花。
回过头去,白衣人还在三十多步外稳稳站定,左手高高扬起,但是,他手里的长剑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你!......”,无力地举起手来指向白衣人,骑士首领晃了两晃,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前后短短不到两分钟地时间,七名卡斯特罗士兵六名战死,一名被压在马下无法动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恐怕没有谁会相信这是一个人的杰作。
“唉,无妄之灾。”缓缓放下手臂,白衣人轻声叹道。
人的一生很多时候就象风中飞絮,到哪里,不到哪里都不是自已所能左右,落在地上,也许就会生根发芽,落在房顶,也许就会成为房屋地点缀,被挂在树梢枝头,也许就会干枯至死,不为人知。
就在前一刻,这些士兵还在为立下大功马上就能升官发财而欣喜若狂,可谁能想到,短短的两分钟之后便人鬼殊途,再世为人。
可是,就算知道结果是这样,这几名士兵会不会赌一赌运气,来个富贵险中求呢?
“死了,真的死了!”到了这个时候,村民们才清醒过来,满地的鲜血,惨叫的伤兵,刺鼻的血腥,所有的这一切,无不令这些善良的村民心惊胆颤,不知所措。
“费斯,请你到村外监视,如果有人向这边来,马上通知我们。”白衣人冷静地吩咐道,似乎刚才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一幕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儿戏。
“是。”越是这种时刻越需要有人站出来领导,显然,这位白衣人对此并不陌生,叫做费斯的村民快步跑出村外。
安排好村外事情,白衣人缓缓走到一脸惊讶的史特莱面前,再缓缓把头上遮住大半个脸的斗笠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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