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无情,粮库的大火烧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面对着能能烈焰,赤焰军团的士兵是束手无策,所能做的也只有将随风落到别处的火星扑灭,以阻止火势的进一步扩大。
“谁是今天的值日官?”把目光从眼前渐渐得到控制的大火中转了过来,克劳泽将军沉声喝问:出现这样的事情必须要有人负责,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当时留在军营中负责守卫的最高长官。
“禀报军团长,值日军官蒙特罗大队长已经战死。”一名浑身上下到处是血,左臂用一块白布粗粗包扎的军官从队列中站出来大声报告。
“你是谁?”本想从值日官那里了解情况,现在人已经战死,克劳泽将军只好放弃。
“报告军团长,我是蒙特罗大队长的副手德拉马。”受伤的军官大声答道,由于受伤很重,加之经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他的身体还微微有些发抖。
“告诉我,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克劳泽将军问道。
“报告军团长,大约两个小时以前,德斯特人化装成我们的征粮队混进大营,等到了粮库后才突然发难,杀死粮库守卫并放火烧粮。当我们发现时,大火已经无法控制了。”受伤军官答道。
“这么说德斯特人混进来时你也在现场?”克劳泽将军问道。
“是。”受伤军官脸色苍白地答道。
“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面色阴沉如水,克劳泽将军冷冰冰地问道。
“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罚。”军营被敌兵混入并导致粮库被毁,身负保卫军营安全重任的军官责无旁贷,主官已经战死,那么自已也要担当自已该负的责任。
“你的家人我会叫人照顾地。”轻轻一挥手。两名亲兵架住受伤军官向营门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军团长,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好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受伤军官挣扎着回过头来高声叫道。
“还有什么话?”举手示意亲兵先不要动,克劳泽将军问道。
“军团长,德斯特军中有一个东方人非常厉害,蒙特罗大队长就是被他一棍击毙,要不是他将我们地防线打开一个缺口,混进军营的德斯特人肯定逃不出去。”受伤军官大声叫道。
“好。我知道了。”挥了下手,克劳泽将军说道:他现在并不太关心混进营内的德斯特人是由谁带的队,因为那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粮库已经被毁。全军近九成的存粮已经变成了焦炭,与其在这里研究为什么,还不如多想想该去作什么。
该说的都已说完,受伤军团放心地跟着亲兵离开。
“全军加强戒备,所有师团以上军官马上到大帐招开紧急会议。”再看了一眼还燃烧中的粮库,克劳泽将军吩咐道。
与此同时,赤焰军团大营北侧五里外的莫里山上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山头上,数百名德斯特士兵手搭凉篷观看着远处从赤焰军团大营中冒起地浓烟。每个人脸上都显出兴奋的神情。
这一次的奇袭极为成功,仅仅付出不到一百人的代价便将赤焰军团的大半存粮付之一炬。
没有了粮食,再强大地军队也无法坚持下去,换句话说。赤焰军团将不得不马上撤兵,以避免陷入被困断粮的绝境,而这也就意味着白登之围已解。
胜利,曾经是那么的遥远,但现在。它却是那样的清晰。
“我们成功啦!我们成功啦!”
“赤焰军团不行啦!”
“哈。可以回白登好好睡一觉啦!”
欢呼声此起彼伏阵阵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人兴奋地哼起了家乡的小调儿。
“副军团长。咱们赢了,哈哈,这下子可以扬眉吐气地回去,看谁还敢说我们是草包军!”法耶斯师团长笑着向塞萨尔将军大声说道。
连打两次败仗,暴风军团被打得丢盔卸甲,第五师团做为其中的一员同样也是败得惨不忍睹,由于所辖都是步兵,所以损失之大居于各师团之首,也因此被克拉姆将军骂作是草包军。事实上若不是因此,克拉姆将军也不会派他们来和塞萨尔将军去送死,只不过谁曾想到阴差阳错,反而成就了他们的军功。
“呵,本来就不是草包军,又何来草包一说。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当初之所以被打得那么惨,还不是因为指挥者不行。”副师团长格鲁巴笑着说道。
同样一支部队,同样是那些士兵,仅仅是因为脱离了克拉姆将军的指挥便把仗打得风生水起,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那还有什么能说明?
“呵呵,是啊。这一次计划成功苏先生是居功至伟,如果不是他,咱们谁也不会想到仗原来还可以这样打,要真是按照咱们习惯地打法,这一千多人估计早就拼光了。”塞萨尔将军笑道,大局已定,他现在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呵,先是攻击送粮部队使赤焰军团缺粮,逼迫赤焰军团派出征粮队,然后通过歼灭征粮队获取军服和赤焰军团军营队的情报资料并逼得克劳泽提前发起攻城战,等赤焰军团主力离开后再冒充征粮队混入敌军军营焚毁粮库。一环套着一环,一环连着一环,整个作战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高明,真是高明。幸好他不是卡斯特罗一方的人,否则的话,要是让他带领一支赤焰军团那样地军队,现在打到席达也说不定呢。”法耶斯师团长开心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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