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长剑拔出,杰瑞斜指地面。
“来吧,象个男人似的战斗吧!”
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虽然现在是夏日的中午,虽然这里是室内,但特里男爵却感觉自已是寒冬腊月赤身体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伸手想去拿剑----手臂好象已经不属于自已,只是一个劲儿地发抖。
想要退步闪开----两条腿好象被钉在了地上,半寸也不能动弹。
“拿起剑来战斗!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杰瑞再次厉声喝道。
长剑缓缓扬起,杀气越来越浓。
“我......我......”,吃力地把头扭向伯鲁克伯爵,后者也是脸色发白,神色慌乱,显然不可能被指望。
“怎么办!怎么办?!”汗水好似瀑布一般从颈后冒出,里边的内衣有如水。
“拿起剑来!否则下一剑就不再会是虚的!”踏前半步,杰瑞手中长剑闪电一般挥出,森寒的剑尖在特里男爵面前不足半尺处划过,剑身带起的疾风吹得他额前的一络短发来回抖动。
“啊!”死神就在一瞬间从自已面前经过,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特里男爵瘫倒在地上:
讲打: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不要说和人家拼命,就是拿起剑来抡上两下可能都得喘上半天,怎么去打?
想跑:这里是暴风军团的军部,屋内屋外,楼上楼下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怎么跑?
让别人替自已出头?那更是天大的笑话,现在的自已就象染上天花的病人,人家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替自已挡事?
急血上涌,特里男爵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站起来,你现在的样子就象一条癞皮狗!你不是很狂吗?你不是很牛气吗?站起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敢侮辱帝**人,你就应该知道自已地下场!”杰瑞轻蔑地喝道。
“我......我道歉。我认错,是我发疯了才胡说八道,请你原谅我吧!”对于特里男爵来说,自已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没了命,再多的财富,再多的美女也没办法享受,至于荣誉?多少钱一斤?能吃呢还是能喝呢?别人地耻笑就让他们笑去吧。现在首要问题是保住自已的性命,其他的事儿只能以后再说。
“道歉?污辱了帝**人,你以为区区一句道歉就能了结吗?你以为帝**人是你们家养的宠物,高兴时可以赏两块肥肉,不高兴时可以随便踢上几脚?!”杰瑞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怒目横眉,连声喝问。
“不是。不是,我是真心道歉!各位大人,你们倒是说句话呀,难道你们真希望今天我死在这里?!”见杰瑞不肯放过自已,特里男爵把脸转向那些平日里和自已打得火热亲朋好友,语声里都已经带上了哭腔。
终究是相识多年,平日里吃喝玩乐也没少落好处,见特里男爵落到这个下场这些人也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这位士兵,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特里男爵刚才也是一时头脑发晕才说了那些不得体的话,他现在既然已经认错道歉。你就放过他吧,怎么说他也是自已人,没必要非得叫他死吧?”有一个贵族第一个站出来帮腔。
“什么叫一时头脑发晕?!大厅广众之下污辱帝**人,这难道用一句头脑发晕就能解释的了吗?”杰瑞反唇相讥。
“哎,我说这位士兵,刚才你对我们出言不逊道歉以后我们不也没有追究吗?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承认了,改了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往死道上逼啊。”另一位贵族也出来调解道。
“哼哼,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我道歉,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和我一对一拼个死活,他道歉,我不接受,所以一样要和我拼个死活!我书读地不多,没有你们那么有学问。懂道理。我只知道你们谁不服气谁就可以拿起剑来和我打,赢了。算你们有理,输了,说破大天也没用!”杰瑞眼睛一瞪,拿出他以前在村里混日子时的架式叫道。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管你说的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我全当成是放屁!
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有什么办法,总不成自已站出去拿起剑来替特里男爵玩命吧?看看人家结实的肌肉,强健的臂膀和凶狠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从生死战场活下来地斗士,愣的怕拧的,拧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人家连自已的命都不在乎,自已又凭什么去和人家斗?
众多客人不再言语,生怕自已哪一句话被人家抓住把柄再来个生死决斗,真要成了那样岂不是自已自找苦吃吗?
“城主大人,您帮帮我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特里男爵绝望地向伯鲁克伯爵哀求道。
“这个废物,怎么还不死!”伯鲁克伯爵心中恨道。
光会惹事儿,等把事惹大了自已又解决不了,就知道拖别人下水,这种废物真是麻烦。
不过想归想,事情还不能不管的,怎么说这个人也是白登本地权贵中的一员,虽然自已也不大相信那个东方人真想要特里男爵地命,但问题是万一事情闹不可开交出了人命,最后被上方追究下来,人家最多也只是损失一名士兵,这种游戏人家玩的起,自已可玩不起。
想到这里伯鲁克伯爵向特里男爵使了个眼色,用右手手指偷偷指了指斜对面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的东方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才是今天这顿不知道什么滋味宴会的真正掌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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