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叶笑畅快的笑了一声,似乎很久没有这种非常简单的快乐出现过了。
笑完后,叶笑便让五彩孔雀吐出内丹,然后把小梨儿的鲜血滴在上面。再然后,叶笑便掏出一些丹药喂给了五彩孔雀,过了一会,五彩孔雀便恢复如初了。
这时,小梨儿突然一惊一乍,指着天上:“姐姐!那雷要劈我!救命啊!”喊完,一道赤雷便劈了下来,然后赶忙朝着自己姐姐跑去。
“小笨蛋!这是进入道镜的考验,别人不能帮的,快用你的剑劈上去。”面对这样的妹妹,姜桃真是哭笑不得,赶忙提醒。而后,联想到叶笑给的酒,便对叶笑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叶笑听后,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回应。
只见,姜梨被自己姐姐提醒后,便赶忙挥剑朝着赤雷劈去,然后又回想脑中的修炼知识,七手八脚的忙乱了一会,这雷劫也算被她渡了过去。
刚入道镜,姜梨眼睛便转了两圈,好像有了好主意,见她剑轻轻一扬,便身剑合一朝着天上飞去,一边飞一边大喊:“姐姐!姐姐!我能自己飞咯~~好开心呀!啦啦啦啦!”
“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姜桃看了一眼,赶忙捂住脸对着旁边的叶笑与夜英说道。
“哈,这小妹妹真是可爱。”夜英笑了一下,缓缓回道。
这时,飞在空中的姜梨,突然摇摇晃晃,没等询问,便听到她大喊:“姐姐!救命呀!剑不听我控制了!”
叶笑见状,朝着飞行的姜梨轻轻一指,然后便用剑光引导着姜梨慢慢飞下。
“大哥哥!谢谢你!”落到地面后,姜梨赶忙对叶笑说道。说完,便跑向自己姐姐,继续道:“姐姐,我也和你一样了也,以后我就可以和姐姐一起战斗了!”
“可别拖我后腿!”姜桃瞪了自己妹妹一眼,回了一句。
“才不会呢!”姜梨把新买的星光剑扬起,十分神气的喊了一声。
此时,五彩孔雀突然飞到姜梨旁边,直接吓了她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那五彩孔雀便轻轻趴在了地上,好像让两姐妹上去一样。
见两姐妹惊奇的模样,叶笑解释说道:“小梨儿,以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了,你们姐妹快坐上去吧,准备出发了。”
“多谢大人。”姜桃听了,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立刻行了一礼。
“多谢大哥哥!”姜桃甜甜的回了一声,然后便一下子飞上了五彩孔雀身上。
随后叶笑与夜英便化作剑光往惧猴孙所说的方向赶去,五彩孔雀见状,也驮着两姐妹跟了上去。
.....
离柳柏门不远的一处郊外,开着一间酒馆,放着一个戏台,往来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喝上一杯,然后在看上一曲,虽然是郊外,但也是极为热闹。
但从前一段时间开始,这里便不卖酒了,听说被一个人全买下了,而且也不唱戏了,因为买酒的人就是一个戏子,戏台也给他买下了。
刚开始,众人还觉得新奇,每日人客络绎不绝,但慢慢的就没人来了,因为这个唱戏的戏子,他每天唱的戏都是一样的。
这也难怪,就算是再好看,看多了,总是会厌的。
这个奇怪的人叫戏梦生。
恨曲无心戏梦生。
他每日唱的曲叫《斩离曲》,曲无心,人亦然,没有心的曲和人,唱出来的词便是寡的,孤零零的味道,没人能懂,或许他自己可能也不懂。
随着鼓点稀落,响如叮咛,一声一声落于风中,这《斩离曲》又唱了一遍。
看戏曲的只有一个,应该说,这些天,看戏曲的都只有一个人。台上的戏梦生每日从早晨唱到半碗,台下的人也从早晨听到半碗。
每次《斩离曲》唱完,台下的人都会鼓掌喝彩,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莫非唯一听戏的人也厌了?
风萧萧,叶常落,人言独酒寡作欢。
雨凄凄,人难留,恨曲无心怨空楼。
看戏的人非常奇怪,他的正面永远是背对着人的,不是背对着唱戏的人,而是背对这所有人,似乎他不想让任何人看清楚自己。
这时,台上的人又开始唱戏了。
这时,台下的人突然不想听了,他起身,拿出一缕蓝色丝巾,只是一缕,像是从一条丝巾扯下来的。随后,他便放开了丝巾。
这一缕蓝色的丝巾随着风儿荡在空中,一直飘呀飘,直到飘到了戏梦生的身上。
“你从哪里得到的。”第一句戏腔为喊,戏梦生便停了下来,他轻轻的把丝巾放在自己鼻子前,温柔的嗅了几下,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比自己的味道还要熟悉。
若是外人看到,定会惊奇,这掌握柳柏杀剑的恨曲无心居然还有温柔的一面,简直闻所未闻。
“红炉点雪。”听戏的人缓缓回了四字。
语刚落,天地为之一暗,一抹血色升起,四野皆成了血色,过了许久,一切散去,风吹响了戏台,戏台上的人才说道:“她不是安茹声,虽然我也在她身上闻到了味道。”
“你为何如此确信呢?”台下的人问了一句。
戏梦生用力的对着蓝色丝带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安茹声,是我亲自杀死的。”
“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三处光,一处剑光,占着一半的位置,一处黑色的冷光,又占了一半的位置。”看戏的人缓缓的说道,然后叹了一声:“还有两处光的中心,有一点蓝色的暖光,它是你的心。”
“所以,我叫恨曲无心。”戏梦生轻轻回道。
“因为你把自己的心杀了?”看戏的人再问。
没等戏梦生回答,看戏的人又说道:“你既然杀了她,为何还要寻她?难道你觉得她没死?”
“她死了,我亲自斩下她的头。”戏梦生回答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啪啪~~”两声掌声响起,看戏的人方道:“有意思,但今天我带来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而后,两人都没在说话。
“你不感兴趣?”过了许久,看戏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