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老道,莫要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何老夫一声大喝,调转身子,一记劲掌拍向方鹤。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何老夫也也是古武者中有名之辈,如此被方鹤老道追了七八天,如何还能没有脾气?
方鹤老道紧追不舍,猛不及防何老夫会突然转身朝他轰来,竟险些没能避开!
“再吃我一掌!”何老夫这是肝火大动,一掌不中又是一掌,来势汹汹!
方鹤老道领教过何老夫的掌法,凶悍无比,绝不是一般肉身能够抵挡的。他虽然是天下第一观白云观的观主,有些实力,但还达不到可以无视何老夫这一双能碎石的肉掌。
何老夫是古武者,修的是掌上功夫。为了练就这一双所向披靡的肉掌,经常用掌插黑铁砂,下油锅,可谓吃尽了苦头。
但最终何老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成就了一双断金碎石的肉掌。
普通人受他一掌,就算不死,也活不长远。
何老夫凶性生残,好恶斗狠,为人狡诈,人送外号无情铁掌何老夫!
何老夫除了练的一双揉掌,还习的一身好刀法,只不过刀早在鸣凤山与方鹤老道交手时已断,现在如今只剩一双肉掌。
但即便这样,方鹤老道也不敢小觑。
方鹤同样是古武者,修炼太极拳、八卦掌,拳法与掌法都不似何老夫那般刚猛,但一拳一掌中均透着无穷的韵味,总能将何老夫的狠辣招式化险为夷。
方鹤还使的一手好拂尘,只不过拂尘与何老夫的大刀均已断成两截,丢在了鸣凤山的山谷。
何老夫的肉掌堪比行凶兵刃,手指粗大,皮肤老皱,整个肉掌上的神经基本坏死,打斗起来丝毫觉察不到半点痛感。
像何老夫那样苦修的方式,在古武者中早已经摒弃,得不偿失。
但何老夫只是一名独行苦修的古武者,当初在一间破庙中偶然得到一本练掌的秘籍,这才修的如今的境界。
在整个古武世界中,也博了几分名。
何老夫虽强大,但方鹤老道更胜他一筹,不然之前何老夫也不会被方鹤追的满世界跑。
一番交战,二人各施所长,各显神通,最终方鹤老道技高一筹,以一招之差险胜何老夫。
何老夫胸口受了重创,大吐三口血水,面目狰狞的等着方鹤,恶狠狠地说道:“方鹤老道,要杀便杀,但求给老夫一个痛快!”
“何施主,何必呢?凝血草虽好,可助你练就肉掌,但终究及不上性命。你若是现在将凝血草交出来,老道还是可以放你一马,既往不咎。”方鹤老道也是宅心仁厚,不愿屠添杀孽。
“哼!好一个臭不要脸的老道,还自诩天下第一大善,简直伪君子,真小人。凝血草明明被你取走了,还追着老夫不放,你咬杀便杀!”何老夫朝方鹤老道喷了一口血水狰狞说道。
方鹤老道见何老夫如此激动,不像是说谎,可是自己真的没有拿走凝血草?
不由狐疑问道:“何老夫,你说本道取走凝血草,此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哼,老夫先你一步到鸣凤山,自知道敌不过你,便将装有凝血草的锦囊藏在鸣凤山石壁下面,等老夫后来甩开你之后,再去鸣凤山石壁去寻凝血草时,已然不见。那鸣凤山,除了你我二人,还能有谁去?不是你取走凝血草还能是谁?”何老夫瞪着牛铜大眼问道。
“嗯?竟有这事?”方鹤老道一阵惊异,忽然想到自己跟随何老夫折返鸣凤山石壁时见到的那到身影,不由惊异道:“莫不是那到身影取走了?”
“什么身影?”何老夫冷冷问道。
“何老夫,你瞒你说,本道追你回鸣凤山时曾见到一道身影,起初并未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凝血草很可能被那人取走了。”方鹤老道说道。
“还有其他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老夫打死也不信。
“何老夫,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既然凝血草不在你身上,本道告辞了,你好自为之。下回若是再胆敢潜进本观的药园,休怪本道不客气!”方鹤老道丢下句狠话走了。
何老夫一阵咳嗽,吐了两口血图痰,看着方鹤老道离去的方向,不由怔了怔,暗道:“难不成凝血草真是被别人取走了?”
何老夫一阵迟疑,顾不得多想,得尽快找家医院看伤。
方鹤老道的一掌威力非同小可,已然伤到何老夫的脏腑。若是凝血草还在,他大可吃下凝血草疗伤,但凝血草被别人取走了。
何老夫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出了大山。
其实,这一个星期的逃跑,何老夫并未离鸣凤山太远,而是一直带着方鹤老道兜圈子,想利用此地的地形甩开他,但一直没成功。
何老夫来到市区的医院,谎称山上游玩遇到了灰熊,院方也未多在意。
何老夫内脏受损,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这一天,护士来给何老夫做常规检查,嘟囔道:“你这情况说严重也严重,说不定严重也不严重,前段时间我们医院有个大婶断了两根肋骨,用了些秘制的药,一个星期肋骨就彻底愈合了,你要是也能用上那样的药,明后天就能出院了。”
何老夫听闻这话,眉头顿时一掀,急切问道:“护士,你说有人断了两根肋骨,服用了秘制的药,一个星期肋骨就愈合了?”
“可不是吗?那位大婶之前就住你隔壁的病房,也是我护理的。”护士随口说道。
“那秘制药呢?可还有?在哪?可在你们医院?”何老夫紧张地问道。
肋骨断裂,一周愈合,除了凝血草能做到,还有什么能做到?
“那秘制药可不是我们医院调配的,而是那位大婶的女婿调配的。”护士说道。
“那位大婶呢?”何老夫急切地问道。
“早出院了。”护士说道。
“那她在哪?”何老夫问道。
“我哪知道。”护士白了眼何老夫。
“那她叫什么?”何老夫急切问道,事关凝血草,容不得他不心切。
护士看着何老夫,警惕地问道:“你问这么多干嘛?”
“别误会,我就是想向那位大婶买一些秘制药,好早点康复。”何老夫急忙掩饰自己的凶残。
“哦。”护士随口应了声,没有要说的意思。
何老夫从放在正投旁边的衣服里摸出一把钱,说道:“告诉我她叫什么,住哪,这些都是你的。”
护士看到何老夫手上那一把钱,至少有一万块,顿时两眼放光,她一个月工资可才一千八阿!足足抵得上她半年的工资了。
护士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同事留意到这里,急忙接过何老夫的钱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低声说道:“何先生,我去查查住院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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