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每节课后，都有女生来后门等着。
一来二去，赵康算是明白了。
她们压根儿不是来问许烬年要解释的，而是想在许烬年面前刷脸。
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儿看出的他和许烬年关系好，竟然拜托他把东西转交给许烬年。
看着桌边的几个礼物袋，赵康头疼。
她们真是人精，专挑快上课的时候给他，让他根本来不及还回去。
午饭铃一打响，赵康立马提着东西奔出了教室，“帮忙占个座位，我去去就回！”
全都还回去！
她们总不好意思拎着再来一趟吧。
许烬年挑眉，“跟我说？”
赵康已经跑远，代替他做出回答的人叫杨阳，“应该是的。”
＊
杨阳几个人受托占好了座位，赵康比许烬年到的要早一些。
他刚坐下喝了口矿泉水，就看见唐唯唯走了过来，“我能坐这儿吗？”
幸好已经把水咽下去了，不然非得被噎住不可。
赵康在心里庆幸了一会儿，“许烬年会带小朋友过来，你去找别的位置吧。”
唐唯唯端着餐盘，虽然没哭，但眼睛很红。
不知道是上午哭得太猛了，还是正在酝酿情绪。
赵康一直觉得自己挺会说的，但面对哭唧唧的女生，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是——
“你坐吧。”
觉得不对——
“赶紧吃完赶紧走。”
唐唯唯的裤子刚和凳子挨上，一听这话，噌一下站直了身体。
“讨厌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
“那你走远点行不？我一见到你就头疼。”
赵康扶额，顺便挡住了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瞥见不远处的一大一小，唐唯唯咬牙坐回了原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赵康一头黑线，得亏他身体好，不然差点就吐出一口老血来了。
许烬年看见唐唯唯，眼底深沉得可怕。
小只笑着安慰道，“没事哒，她不吃人的，一点也不可怕。”
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被哄到的许烬年心情转好，“先去排队。”
看见许烬年牵着小朋友去排队，赵康他们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买午饭。
一个个抽身而起去排队，把唐唯唯忘得一干二净。
没一会儿，空位就被其他同学填补上了。
看他们几个去组了另外一桌，唐唯唯怒不可遏。
＊
高二一班下午因为考试，放学时间被延长了三十分钟。
前门一打开，乔若文就注意到了楼梯下的唐唯唯。
她收拾好书包，走到许烬年桌边。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他的侧脸，“你打算怎么处理？”
许烬年刚抬眸，就见唐唯唯走进了教室，“她找你。”
乔若文皱着眉心，拂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唐唯唯盯着许烬年离开的背影，“你跟他说什么了？”
乔若文转身走向前门，“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你这个麻烦精。”
唐唯唯追上乔若文，“我以为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乔若文眼底有笑意划过，“就算你找了小只帮忙，他也不会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是谁递了那封告白信，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