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蹲下身摸了摸五味子的头,道:“五味子,我对不起你,你的名字还没有人家一半威风。”
旁边的金毛甩了甩尾巴,蔑视的看着五味子。
五味子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狗,立刻就不爽了,扑上去就咬了金毛一嘴毛,金毛吓一跳,呜呜汪汪的去找老太太,老太太笑眯眯的:“建国啊,你跟人家交个朋友,你看人家多热情!”
建国:“呜呜呜呜!!!”
五味子把金毛按着捶了一顿,捶的金毛服服帖帖,成了五味子的小弟,五味子给自己的小弟舔了舔毛,老太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小心肝刚刚经历了什么,还笑呵呵的觉得两只狗的感情很好,跟姜咻说让她经常带着五味子出来溜溜。
姜咻:“……”不,我看建国并不是很想见到五味子。
姜咻拽着自己的傻狗离开了,没看见后面老太太的女儿找来了,好奇的问:“妈,你站这儿干什么?”
老太太道:“刚刚遇见个小姑娘,遛狗呢,觉得小姑娘乖巧漂亮,就聊了会儿天。”
“小姑娘?这里的小姑娘有你不认识的?”女儿不由的好奇。
老太太道:“哎呀,那小姑娘长得可标致了,要是我见过,肯定有印象的!对了,那小姑娘,打那边来的。”
老太太指了个方向,女儿一看,愣了:“您说从17号那边过来的?”
“对。”老太太点头:“就那边,他们佣人不是也会出来遛狗吗?是只萨摩耶,长得壮实又漂亮。”
“养萨摩耶?!”女儿彻底愣住了:“您说的该不会是傅家吧?!”
“傅家?好像是,陪着姑娘那小伙儿好像就姓傅。”
“……”女儿大概知道她刚刚遇见的是谁了。
那是寒爷啊!!!
自己老妈不仅拉着寒爷的女人唠嗑!还拉着寒爷唠嗑!!
女儿惊出了一身冷汗:“妈,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得罪人家?”
老太太老大不乐意了:“我干嘛要去得罪人家?人家小伙儿和姑娘人挺好的,一看就是好人。”
女儿:“……”
老天爷,竟然有人说寒爷是好人!!
寒爷那可是出了名的杀星煞神啊!放眼整个京城,就没有人不怕他的!
女儿赶紧道:“妈,咱回去吧,不遛狗了,啊。”
老太太点点头:“行吧。”
女儿又说:“以后看见那姑娘也别打招呼了,还有那小伙儿,千万别搭话知不知道?”
老太太有些不乐意,但是看着女儿凝重的脸色,还是点了点头。
……
姜咻是真的拽不住五味子。
这傻狗简直就是重梦水城的一霸,看见人家的狗就要上去欺凌一番,实行自己的区霸行为,姜咻都没脸说那是自家的狗,让傅沉寒去牵狗,人狗主人看见傅沉寒,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去解救自家可怜的狗了。
遛完狗回去,姜咻觉得身心俱疲,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带五味子出门了。
她去洗了澡,摊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有点想睡觉,傅沉寒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她从睡衣领口里露出的一截白皙锁骨,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一些淡淡的疤痕。
傅沉寒坐在床边,抬手碰了碰,姜咻睁开眼睛:“怎么了?”
傅沉寒道:“没什么。”
姜咻垂下眼睫看了看自己锁骨边上的疤,道:“去疤药都见效慢,估计过一两个月就没有了。”
姜咻的皮肤白净无瑕,像是一块珍惜美玉,这道疤痕有些破坏美感,但是傅沉寒看着的时候,却全是她站在文阳楼上被桂芳红一刀扎进肩胛骨的模样。
他俯下身在那疤痕上吻了吻,本来已经没了感觉的地方忽然酥痒起来,姜咻轻哼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傅沉寒在那疤痕上舔了舔,道:“还疼不疼?”
姜咻忍不住笑了,翻个身将傅沉寒的脑袋抱进怀里:“这都过去多久了啊?那只是一把水果刀,创口小,早就没有感觉了。”
傅沉寒乍然间温香软玉,不动声色更往她怀里埋了埋,感受到那温馨柔软,心满意足:“你明天有安排没有?”
姜咻:“有的,我要见辛辛和绯绯,她们都念叨我好久了。”
傅沉寒声音就有些幽怨:“好不容易放个假,你还要我空巢?”
姜咻噗嗤一声笑了:“空什么巢呀,我们去逛街,你去吗?你要是想去,也可以。”
“……”傅沉寒说:“我明天有个会。”
姜咻打了个哈欠:“不行,我要睡了,不跟你说话了。”
傅沉寒将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见她睡着了,才起身去了书房继续处理文件。
……
多日不见,一见面殷绯就给了姜咻一个熊抱:“唉呀妈呀!可想死我了!姜咻咻,你不在的日子,我简直是吃嘛嘛不香。”
闻细辛揭穿她:“你刚刚才喝了一大杯芋圆奶茶。”
殷绯:“……”
姜咻捏捏殷绯的脸:“你这怎么还一股东北大茶缸子味儿了。”
殷绯:“那可不。”
姜咻:“……”
闻细辛解释:“她最近认识了个朋友,是那边的人,说话时不时就这味儿。”
三人是真的来逛街的。
逛完街又去吃了个午饭,殷绯一边滋滋滋的烤着肉一边道:“对了咻咻,我想起一件事。”
姜咻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怎么了?”
“其实还是映哥他那小妈。”殷绯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他们不知道从哪儿请了个道士,张口就说映哥妈妈的鬼魂纠缠任颖华,让她不能平安的生下孩子,不仅要把映哥妈妈的牌位请走,还要映哥陪着她——你说扯不扯?”
姜咻惊呆了:“真的?”
“那必须的,我骗你干嘛。”殷绯说:“现在映哥一回家就跟任颖华呆一块儿,我的妈,我简直不明白映哥为什么要忍这女人。”
“……”姜咻顿了顿,说:“可能是在等待她的后手。"
“什么后手?”殷绯没有听明白。
姜咻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