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颓废的待在家里打了一个上午的游戏,吃过午饭后她才想起来一件事,主动给傅沉寒打了个电话。
傅沉寒坐在会议桌上看见来电提示后愣了愣。
他的私人号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换过,但是姜咻的号码换过,她回国后换了一张手机卡,在她回来的第一天傅沉寒就见过那一串号码,但是没有想到姜咻竟然会主动打给他。
“……寒爷?”负责主持会议的一个上校疑惑的看向他。
傅沉寒沉声道:“有个很着急的电话,你们先开始,我出去一下。”
众人还以为是阁下的电话,连忙道:“是是是,您请。”
傅沉寒拿着手机冷静的走出了会议室,他又看了看那串号码,这才点了接听。
“喂?寒爷?我是姜咻。”
傅沉寒淡淡道:“有事?”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陈石吗?”姜咻说完才想起傅沉寒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又道:“就是那个把五味子送给我们的小孩儿。”
傅沉寒其实记得,但是他声音很冷淡:”怎么?“
姜咻道:”毕竟五味子是他的小狗嘛,我之前一直不在国内,现在回来了就想带着五味子去给他看看,五味子你一直养着,我寻思着我带走还是要跟你说一声的。“
傅沉寒无声的冷笑了一声。
现在倒是知道懂礼貌了。
他冷漠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再来问我。那是你的狗。”
“……”姜咻顿了顿,才说:“毕竟你也养了那么多年,你和它在一起的时候比我和它在一起的时间要长。”
傅沉寒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姜咻说。
傅沉寒立刻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里的手机,抿了抿唇角。
也是,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受了欺负给他电话,也不会以为想他了给她打电话。
一切都不一样了。
……
姜咻没了陈石的电话号码,但是记得陈石的家住在哪里,她左手牵着五味子右手牵着姜松音,让卫叔送着去了陈石住的小区。
这里经过了一些大改造,以前的奶茶店冰饮店都不在了,而是修建了地铁,因为交通的便利,所以这边的房价也是水涨船高,卖房的人都赚了一笔。
姜咻有点想会喝水,就让卫叔先离开了,自己牵着狗儿子溜溜达达的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饮品店,她进去买了两杯果茶,出来的时候正好被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撞到,她踉跄了一下,皱起眉:“你撞到我了。”
那黄毛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全是恐惧,原本并不打算被自己撞到的这个路人,但是听见这把清甜额好嗓子,又闻见幽微的香气,他转过头,顿时就愣住了。
“……你怎么了?”姜咻疑惑的偏头,看着这个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妹妹你没事吧?”黄毛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刚不小心撞到你,没有撞疼吧?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刚搬来的?”
姜咻道:“我没事,以后走路小心一点。”
她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黄毛,拿着手里的果茶就要下阶梯,黄毛却拦住她道:“妹妹别这么见外嘛,我呢,就是在这边混的,江湖人称一声鸡哥,你看相逢就是有缘,有没有时间跟哥一起喝啤酒啊?“
姜咻清澈的眸子落在他身后:“你刚刚不是在躲人吗?”
鸡哥一愣:“什么?”
姜咻静静地说:“他们已经来了。”
鸡哥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见从茶叶店的转角处转出来一大群人,看见鸡哥就怒:“灰鸡!我看你往哪儿跑!”
鸡哥:“……”
姜咻意味深长的道:“原来你叫灰鸡啊,挺可爱的。”
“……”鸡哥面对对方这么多人,也不敢堵妹子了,转身要跑,却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包围了上来一群人,个个手里都拎着棒球棍,显然是要见点血才罢休。
刚刚喊话的那一位冷笑:“灰鸡,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我们老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磕个头认个错,没准儿老大就不计较了。”
灰鸡呸了一声:“你们老大算哪根葱?我告诉你,江洋路那块地方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说占就占,哪有这样的道理!?”
领头人道:“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本事就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谁赢了谁说了算!”
灰鸡显然不想跟这些人起正面冲突,一直都是在嘴炮而已,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道:“我告诉你,我们老大跟石哥那是有交情的人,你们老大敢惹石哥,就等着上路吧!“
领头人嗤了一声:“石哥?他算个屁!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就是你们窝囊,才让他成了东城的老大,我们大哥可是打西城那边过来的,以前可是也捅过人的!”
灰鸡道:“你们这些新来的知道个屁!虽然他年纪小,但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下了,也没人在乎他刚刚说了什么了,因为路边刚刚停下了几辆车,为首的一辆车后座车门打开,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
他的皮肤很白,身材有种独属于少年的清瘦感,看上去并不强壮,戴着卫衣帽子的样子甚至有些学生气,他垂着头,姜咻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灰鸡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是在干什么?”少年开口,嗓音有些哑,是那种抽了烟过后的哑,显然就有些冷。
“我们、我们……”灰鸡刚要说话,拿着棒球刚的领头人就直接道:“你小子是哪条道上的?也敢管我们的事!我大哥是以前西城的杠把子,辉哥听说过没有?你小子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开!”
少年垂眸,将一个冷银色的指虎从兜里拿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往手指上戴,这东西又叫做铁莲花、锡梅、拳扣,是一种非常狠辣的搏斗武器,将它戴在手指上,打人的时候攻击力成倍上涨。
当然,也非常、非常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