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咻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摸了摸唇瓣,不止肿了,还破皮了,被人咬的。
她幽幽的叹口气,就像她不明白寒寒小公主为什么生气一样,她也不懂寒寒小公主为什么要亲她。
还是往死里亲那种。
最后姜咻实在是怕傅沉寒给她一口一口吞了,落荒而逃,也就没有当场质问,以至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现在或者是明天早上再去质问,好像都有点奇怪。
姜咻又叹了口气,忽然听见姜松音奶呼呼的声音:“姜小咻,你睡不着吗?”
姜咻:“……你还没睡?”
姜松音从蓬松的被子里钻出来,道:“你是在想傅叔叔为什么亲你吗?”
姜咻:“……!!你怎么知道!”
姜松音说:“当然是看见的。我去找你,正好看见了,我还帮你们关了门。”
姜咻:“……”
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假装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
姜松音把她扒拉出来,说:“你害羞吗?”
“……”姜咻瓮声瓮气的说:“不,是丢脸。”
姜松音:“你在我眼里早就没有什么形象了。”
姜咻:“……”
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忍!都怪傅沉寒个辣鸡!要不是他的话她现在也不用经历这么丢人的一幕了!!
姜松音说:“你不是喜欢他吗。”
姜咻:“……”
姜松音:“那他亲你你不应该很高兴吗?”
姜咻说:“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她从被子里翻出来,严肃的道:“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姜松音,你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学的。”
姜松音:“可是你一直翻过去翻过来,我睡不着。”
姜咻把他塞到自己怀里:“睡睡睡,我也睡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今夜无眠了,但是抱着姜松音还是还是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还差点起不来。
吃早饭的时候姜咻看见傅沉寒,还是觉得别扭,傅沉寒倒像是无事发生,一排风轻云淡,姜咻非常想要霸气的质问他昨晚上到底为什么亲她,但是又霸气不起来,只能跟只小乌龟一样缩回了壳里,直到在车上的时候平白拼命对姜咻使眼色,姜咻才想起了大明湖畔平副官的年终奖,她犹犹豫豫的开口:“寒爷……”
傅沉寒头都没抬:“说。”
姜咻道:“……我听说,你扣了平副官的年终奖?为什么啊?”
傅沉寒道:“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还管别人?”
姜咻:“……”我有感觉被冒犯!
她鼓了鼓腮帮子:“我就好奇问一下。”
平白对姜咻投来感激的目光。
傅沉寒说:“工作失误,我是他老板,还不能扣他年终奖?”
姜咻假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了……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只是觉得吧,大家辛苦一年都不容易,就盼着点年终奖……”
傅沉寒说:“你给平白求情?平白给了你什么好处?”
不等姜咻回答,平副官已经十分惜命的道:“寒爷明鉴,我和姜小姐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姜咻:“?”平副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咱两本来没什么都像是有什么苟且不可告人之事了??
傅沉寒掀了掀眼皮子,”你不用多费唇舌了。“
”……“姜咻对平白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姜咻瞪了傅沉寒一眼,不忿的舔了舔自己唇角的伤口,立刻嘶了一声。
傅沉寒终于侧眸看她,皱眉道:“你没有上药?”
姜咻:“……”他妈的昨晚上我飘着回去的,能找到床就不错了,还上药?
傅沉寒侧身从车箱子里拿出了一管小药膏,道:“过来。”
姜咻瞅了眼,发现那是一管消炎药,还是柑橘味儿的,她一边凑过去一边怀疑,傅沉寒在车上放这么一管娘不唧唧的药膏干什么?
“嘶……”嘴唇上的疼痛让姜咻回了神,她皱眉,抱怨:“你轻一点呀,好疼的。”
傅沉寒眸光暗沉:“好好说话。”
姜咻:“……”
她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污者见污,寒爷,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傅沉寒根本不理她:“别说话。”
他用棉签细致的给她伤口上药,其实也不是很疼,姜咻忍了忍,上完药后还忍不住一舔:“……橘子味儿的。”
傅沉寒似乎对她这行为似乎颇为无语,将手上的药膏给她:“饭前擦。”
姜咻:“哦。”
平白送了姜咻后回到公司,查看了一下傅沉寒今天的行程,道:“寒爷,您今天下午要去军部一趟……”
傅沉寒嗯了一声:“知道了。”
平白点点头,就要出去,忽听傅沉寒道:“年终奖照领。”
“……”平白愣了一下,随即道:“多谢寒爷!“
傅沉寒:“你要谢的不是我。”
平白心领神会:“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姜小姐的。”
他就说,没有姜小姐出马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是有,那就把姜小姐洗干净送到寒爷床上去。
……
顾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档案,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拿书将档案盖住,才道:“进来。”
来人是廖雁,她道:“副会长,外面有人找你。”
“谁?”
廖雁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也没有看见脸,但是她手上有总协会的徽章。”
顾词手指顿了顿,道:“你带她上来吧。”
廖雁点点头,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穿着长袖外套、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
顾词道:“你先出去。”
廖雁点点头,带上了房门。
顾词并为其身,而是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林夫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极光岛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贵干?”
女人轻笑了一声,摘了了口罩和墨镜,露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
她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坐下,全身心诠释了“优雅”两个字,她淡淡道:“其实早就该跟副会长聊一聊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我引以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