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全程昏昏欲睡,压根没有听见江敛说什么,等到了赛车场的时候更是两眼一抹黑,根本看不懂,于是和傅沉寒一起找了个地方看江少装逼。
姜咻点了一杯红茶拿铁和一份香橙蛋糕,傅沉寒只要了一杯水。
她玩儿着自己新手机上的弱智小游戏,冷不防听见傅沉寒说:“不太对。”
姜咻一愣,抬起头,道:“怎么了?”
傅沉寒说:“江敛那辆车有问题。”
那边赛车已经发动引擎准备出发了,姜咻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疑惑:“哪里有问题?”
傅沉寒:“声音不对……”他仔细听了一下,道:“刹车有问题。”
姜咻一顿,道:“你怎么这么了解?赛车和其他的车差别还是挺大的,你不是说你十八岁拿到驾驶证后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开车的吗?”
“……”傅沉寒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以前看过一些赛车比赛,所以比较了解。”
姜咻还是有些狐疑,但是现在江敛的事情比较要紧,姜咻立刻就就要喊停,傅沉寒却拉住她的手:“你直接喊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姜咻道:“可是你不是说江敛的刹车有问题吗!江敛把车开出去出了事怎么办?!”
“不会有事。”傅沉寒嗓音淡淡,道:“对方没想要他的命。”
姜咻:“?”
傅沉寒站起身,道:“跟我来。”
姜咻哦了一声,就见傅沉寒跟赛车场的人说了什么,对方点点头,交出了一把钥匙,姜咻道:“这什么钥匙?”
傅沉寒吐出四个字:“赛车钥匙。”
姜咻:“!!你要开赛车吗?”
傅沉寒勾唇一笑:“你不是担心江敛吗?那我们就去看看他,”
“……”姜咻有些抗拒:“可是我晕车。”
她想了想,说:“反正你说对方没想要他命,年轻人就是要多接受锻炼才会成长,我觉得江敛需要锻炼一下。”
“……”傅沉寒说:“你和江敛的塑料姐弟情没得真快。”
姜咻说:“过奖过奖。”
傅沉寒拉住她的手,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他拉开赛车的副驾驶,伸出手:“来。”
“……”姜咻咬了咬嘴唇,还是把手搭了上去,坐进了副驾驶。
傅沉寒大致扫了一圈配置,而后插进钥匙打火,姜咻系上安全带,小心翼翼的道:“你……你开慢一点喔。”
傅沉寒看着姜咻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嗯了一声。
一分钟后,姜咻:“啊啊啊啊啊傅沉寒你这个大骗子你开这么快!!”
傅沉寒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道:“我已经开的够慢了。”
姜咻:“啊啊啊!!你就是个骗子!我告诉你我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吐你一身啊啊啊!”
傅沉寒挑眉笑了:“是吗?那你吐吧。”
姜咻:“……”这个臭男人他没有心!
”嘘——“傅沉寒忽然道:”看前面,你塑料弟弟的车。“
姜咻被这升天一样的车速搞得头晕眼花,勉强看了看,道:“对!就是江敛的车……他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
傅沉寒踩下刹车,道:“下来看看,”
接触到实心的地面,姜咻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次的赛道是一条盘山公路,不想险峻,但是弯道很多,富家子们特意清了场,所以这时候月黑风高,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昆虫的叫声。
姜咻抬头看了眼雾蒙蒙的月亮,听见傅沉寒说:”江敛的车是迫停的。“
姜咻觉得不对劲:“既然是迫停,那就和之前的涉车冲突啊。”
傅沉寒含笑道:“真聪明。”
他说:“看来有两拨人盯上了你的塑料弟弟。”
姜咻:“??”
她大惊失色:“那就赶紧找人啊!!”
傅沉寒说:“人刚走没多久,应该就在附近。”
他的眸光落在江敛赛车的驾驶座上,坐垫上染了鲜血,面积不大,但是血迹还没有干涸,在雾蒙蒙的月光下让人很不舒服,他眯了眯眼睛,道:“看来这第二批人,来者不善。”
他弯腰打开江敛车里的收纳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手枪,交给姜咻:“之前教你的射击,还会吗?”
姜咻迟疑的点点头:“会……吧?”
傅沉寒说:“会摆架势就行了。“
姜咻哦了一声,道:”那这件事不用通知岛主和夫人吗?“
傅沉寒脚步一顿,道:“那你的塑料弟弟就会伤筋动骨一百天,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了。”
姜咻:“……”好的吧。
傅沉寒的追踪术很厉害,姜咻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找的路,这个人离开了水泥钢筋灯红酒绿的城市,就像是一头野兽,有着最敏锐的直觉。
盘山公路旁边就是没有开发过的原始森林,走在其中间或还能听见一些中小型动物的声音。
傅沉寒弯腰在一片叶子上一擦,指腹上沾了血,他凑到鼻尖闻了闻,道:“快了。”
姜咻:“为什么?”
傅沉寒说:“这血是不久前滴落的,不超过十分钟。”
说完就带着姜咻往密林深处而去。
原始森林的路其实很不好走,更别提是夏夜,很容易遇见毒蛇,还好姜咻知道今晚要来山里,专门带了一个驱散蛇虫鼠蚁的草药包从。
傅沉寒的脚步忽然顿住,姜咻一路上都沿着他踩过的脚印走,冷不防一下子撞到了傅沉寒坚硬的脊背,鼻子撞得生疼,生理性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傅沉寒低声道:“到了。”
姜咻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过去。
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被临时开辟出来的草地,搭着几个帐篷,还有一堆小小的篝火,几个人围坐在火边,似乎正在解决晚饭。
姜咻看了一圈儿,在远离火堆靠近帐篷的地方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江敛。
“……”虽然很没有同情心,但是看见江敛这个木乃伊的造型,姜咻真的好想笑啊!!
这时候,忽然有人说话了:“你们把他弄回来干什么?不是说江责那老狗打算把位置传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