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和柳姨一直觉得姜松音和傅沉寒有几分像,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她们自然希望姜松音是傅沉寒的儿子,谁知道竟然愿望成真了!
她赶紧道:“我把这里收拾了就去整理房间!”
而后她慌慌张张去了厨房,显然是去告诉柳姨这个喜讯了。
姜咻戳了戳傅沉寒:“看见人家的反应没有?再对比的你的反应,真的很让人怀疑姜松音不是你儿子。”
傅沉寒:“是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最清楚?”
姜咻:“我突然不清楚了,也许就是顾铮的呢。”
傅沉寒眯起眼睛,捏住她的脸颊:“你再说一遍?”
“……”姜咻扯开他的手,道:“逗你玩儿的,当初你强迫我,我都对那事儿有心理阴影了……说起来,我觉得你也应该感受一下。”
傅沉寒说:“欢迎,你想怎么来?绳子绑着?我那里有手铐,你试试看?”
姜咻震惊:“你哪儿来的这东西?!”
“买套送的。”傅沉寒说:“粉红色的。”
姜咻:“那应该很衬你。”
傅沉寒说:“还有套兔子尾巴和耳朵,我觉得衬你。”
姜咻:“……”
她推开傅沉寒的脸,说:“我觉得衬你。”
“我穿也不是不行,”傅沉寒说:“但是你三天别想下床。”
“……”姜咻打了个寒颤:”那还是我穿吧。“
傅沉寒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乖。”
姜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傅沉寒这个王八蛋绕进去了,呸了一声:“我才不穿!”
傅沉寒掐着她的腰,“那就由不得你了。”他在姜咻的耳垂上亲了亲,说:“那肯定很好看。”
姜咻诚恳的说:“我觉得你穿也好看的。”
“没你好看。”傅沉寒说:“今晚上怎么样?”
“……”姜咻指着自己的粽子手:“我都这样了,你还在想这些东西!你是爱我吗?你是馋我身子,你下贱!”
傅沉寒说:“你又不用力气,躺着就行了,还是说你想自己动?”
姜咻:“呸,绝无此种可能。”
傅沉寒:“我突然想试试看,乖,今晚我们试试?”
姜咻爬到沙发另一边,抱着抱枕:”叔叔我们不约。“
傅沉寒低笑了一声,“还是约一下吧。”
“不!约!”姜咻超大声:“今晚我跟姜松音一起睡!”
傅沉寒捏着她脚踝把人拖回来,道:“你们两个伤号,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戳我伤口我踢你伤口?那你们真是有勇气。”
姜咻:“……”
姜咻趴在沙发上,流下了嘴炮的泪水。
……
佟姨和柳姨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姜松音的儿童房给布置好了,姜松音现在就是个小木乃伊,得坐在轮椅上才行,姜咻本想抱着他去楼上,傅沉寒冷冷道:“你伤口想裂开了?”
姜咻说:“那难道让你儿子爬上去吗?”
傅沉寒想了想:“未尝不可。”
姜松音面无表情的说:“姜小咻,我还是比较喜欢顾叔叔,你还是嫁给顾叔叔吧。”
傅沉寒嗤笑了一声,蹲下身看着姜松音:“你妈妈只能嫁给我。”
姜松音说:”你过于自信了。“顿了顿,说:”傅叔叔。“
傅沉寒啧了一声,对姜咻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得,你是不是好久没揍过他了?”
姜松音皱皱鼻子:“姜小咻从来没有揍过我。”
傅沉寒说:“难怪你连爸爸都不会叫。”
“……”姜松音说:“是你自己没有爸爸的样子。”
“那要怎么样才有爸爸的样子?”
傅沉寒思索了一下,猛地把姜松音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挑眉:“这样?”
姜松音吓了一跳。
傅沉寒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还是不习惯这个男人的怀抱,硬邦邦的,很有力量,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感,就像是幼小的兽类在草原之上看见了更加强大的猛兽,但是这个男人的怀抱,又会给他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他看见了那强大的猛兽,却清楚他不会伤害自己,并且自己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这大概就是子辈和父辈与生俱来的矛盾与和谐。
傅沉寒身高腿长,轻而易举的一只手抱着姜松音,一只手拎着轮椅,上了楼,姜咻一边啃草莓一边跟在了后面,傅沉寒把姜松音放进轮椅里,漫不经心的从姜咻手上拿了颗草莓,问姜松音:“这样够了吗?”
姜松音说:“我觉得你刚刚在拎麻袋。”
傅沉寒啧了一声:“麻袋哪有你那么重?”
姜松音:“我就是比喻一下。”
“你的语文不过关,记得好好学习。”
傅沉寒一边说一边懒散的推着他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说:“以后,你一个人睡这里。”
着重强调了“一个人”。
儿童房布置的非常温馨,尤其是床上四件套,姜咻可羡慕了,眼巴巴的看着傅沉寒:“我也想要小猪佩奇的床单!”
傅沉寒冷漠的说:“你死了这条心吧。”
姜咻假哭:“你根本就不爱我!”
傅沉寒:“如果爱你的代价是睡小猪佩奇床单,我选择不爱你。”
姜咻:“……”
啊,这话冥顽不灵不知道紧跟潮流的狗男人!!!
姜松音的审美却跟他爹出奇的一致,说:“我不想要小猪佩奇的床单。”
姜咻有些震惊,这世界上除了傅沉寒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小猪佩奇!?遂气鼓鼓的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姜松音想了想,道:”黑色的或者是白色的。“
“……”姜咻思索了下,一拍手:“行了,这房间我睡,你去跟你爹睡吧,他那房间的床单就是黑色的。”
姜松音和傅沉寒异口同声:“不行!”
姜咻皱起眉,恶狠狠的咬掉一颗草莓的半截身体:“你们真难伺候!”
傅沉寒说:”我突然觉得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小猪佩奇,粉红猪小妹挺可爱。“
姜松音:“我也是。”
姜咻:“……”你们父子两对彼此的嫌弃敢再明显一点吗?
她叹口气,隐约觉得自己这家庭关系可能有点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