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她嘴里包着一整个仙豆糕,像是一只囤食的小仓鼠,脸颊鼓鼓囊囊的,声音模糊:“那还是有很大可能是我妈妈干的……”
傅沉寒揉了揉她的长发:“别难过。那是她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姜咻摇了摇头,说:“我不难过。”
她吸了口气,恰好不远处有一排栀子花树,风送来栀子花清幽的花香,她笑了一下,道:“我就是在想,她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暂时不清楚。”傅沉寒说:“我的人还在查。”
姜咻忽然想到什么,道:“我之前不是以为我妈妈是借助魏家报复江岛主吗,后来证实是我想错了,那有没有可能,她所谓的借助魏家的帮助,并不是指所谓的权势。”
傅沉寒脚步一顿,微微蹙起眉,了然:“是了,当年邵家的那个研究所,魏家也曾经投资参与,如果于家和邵家都有兰锦兮想要的东西,那么魏家也应该有。”
姜咻说:“那么很有可能,当时我妈妈还没有如今这样大的势力,她不能像对付于家那样的小家族一样直接灭门,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害死魏夫人,然后和魏家谈成了某一个交易,让魏家将她想要的东西给了她……”
傅沉寒开始的道:“结合所谓的破茧计划来看,兰锦兮的筹码很有可能是所谓的死而复生,我母亲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女儿,她去世后二老必定伤心欲绝,若是兰锦兮说,她能够让我母亲起死回生,二老肯定会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
迷雾被剥开,露出狰狞的内里。
姜咻和傅沉寒对视一眼。
她很喜欢这样思维的碰撞,让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姜咻又垂下眼睫,说:“但是我还是没能明白,她没有能力从魏家夺宝,怎么能从邵家手里……”
傅沉寒提醒她道:“传闻不全是假的。”
姜咻福至心灵:“你是说,当初的火灾真有可能是邵家的内部矛盾,我妈妈可能是利用了这一点,捡了漏,亦或者是操纵了全局?”
“嗯。”傅沉寒道:“有这种可能,但是只是我们的猜测。”
姜咻捏紧了装着仙豆糕的纸袋子,垂头丧气的道:“我觉得我好没用啊。”
傅沉寒:“?”
姜咻说:“这么多年,我被我亲妈耍的团团转,至今都没有明白她当年到底干了什么。”
傅沉寒说:“我也觉得你挺没用的。”
姜咻:“?”
姜咻盯着傅沉寒:“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满脸都写着“我可以说我自己但是你不可以”的嚣张。
傅沉寒轻笑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性感:“你本来就没用,每次一到床上,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哭,哭的那么娇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更狠的欺负你。”
姜咻:“??”
姜咻瞪大眼睛:“你这个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搞黄色?你信不信我去警察局举报你?还有,傅沉寒,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做还没怎么着?两次过后这叫还没怎么着?您上辈子是鹿鞭吃多了死的吗?!?!”
姜咻小嘴叭叭,吐出一大串指责的话,傅沉寒捏住她的手指,“上辈子可能是在和你做的时候死的,所以这辈子怎么都觉得不够。”
姜咻冷静的道:“别给自己的放荡找借口。”
傅沉寒:“那好,我看见你就想上你,够直白了吗?”
姜咻面无表情的盯着傅沉寒一会儿,然后从袋子里拿了一块仙豆糕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骚话。
傅沉寒弯了弯眼睛,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但是再逗下去绝对炸毛,到时候晚上不跟他睡了,便宜的是姜松音那个小兔崽子,所以,还是适可而止好了。
寒爷在心里做了风险评估,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
元亭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徐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不高兴的道:“你下班都好久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元亭今天的心情可谓是天翻地覆,但是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而是道:“临时有个饭局将,也要跟你报备?”
见他态度无异,徐蝶这才放下了心,道:“我也是关心你呀。”
元亭冷冷道:“不用。”
他接了杯水喝,然后道:“这周末我要出差。”
果然,徐蝶立刻道:“去哪里?”
“滇南。”元亭似乎很不耐烦:“我去那边做巡查。”
听到“滇南“两个字,徐蝶的脸色变了变,几乎以为元亭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试探的道:”我也一起去吧?“
“你去干什么?”元亭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我去是有工作的,带着你添乱吗?你好好的待在京城。”
徐蝶松口气,看来就是正常的工作,这样子她反倒是没什么顾忌了,道:“我爸就是滇南的人,我从小就在滇南长大,我跟你一起去,也算是回乡了。”
元亭厌恶的皱眉,道:“不行。”
徐蝶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她二话不说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你信不信我搁自己一刀?”
元亭咬牙。
只要徐蝶受伤,曲桐就会痛,那痛觉还会加强数倍。
他沉着脸,“随便你。”
徐蝶得意的笑了,将水果刀收起来,她也不是傻,刀割在身上总是痛的,她只是吓唬吓唬元亭罢了,她笑着站起什么,道:“你早点答应我不就好了?何必闹的这么不愉快呢?”
她暗示性极强的在元亭胸膛点了点,道:“今晚上,一起睡吧?”
元亭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徐蝶咬了咬牙。
元亭从来没有碰过她。
她在客厅里生了会儿闷气,恰好又狐朋狗友约她去酒吧,徐蝶心里正烦呢,抓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等着吧,这次去滇南,她一定会让元亭屈服的。“
滇南可是她的老家,她就不信那么多的蛊虫,还治不了一个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