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毫不留情的开启了嘲讽,嘲讽的季少都直接自闭了。
叶星谣含笑道:“好了好了。你别逗他了,既然傅沉寒都跟你求婚了,那你们婚期应该近了吧?”
姜咻:“啊?我不知道啊,这些事都是傅沉寒负责的。”
“……”叶星谣说:“但凡傅沉寒不是个好人,把你卖进山沟沟里给人做老婆你肯定还觉得他深爱你呢。”
姜咻反驳:“傅沉寒才不舍得把我卖去山沟沟里呢。”
叶星谣:“……”
无形中被秀了一脸。
不过这通电话打完,倒是也提醒了姜咻,婚礼的事情,她还是要操持一下的,于是穿上自己的虎头拖鞋踢踢踏踏的去了傅沉寒的书房,假惺惺的问:“傅沉寒,婚礼的事情,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呀?”
傅沉寒抬眸看她一眼,拍了拍腿,姜咻蹭过去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说:“到底有没有呀?”
傅沉寒想了一会儿,说:“有的。”
姜咻眼睛亮晶晶:“什么什么?”
傅沉寒:“负责活着。”
姜咻:“……”
就很他妈离谱。
姜咻噘嘴:“没有别的吗?”
傅沉寒又认真的想了想,说:“没有了。”
姜咻:“……”
狗男人,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除了活着啥也不会的废物花瓶!
傅沉寒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哄你的,你还要试婚纱的,那么多的衣服等着你试呢。”
姜咻这才勉勉强强的满意,又假惺惺的问:“还有别的吗?”
但是又满脸的写着”除了试衣服别的事别麻烦老娘否则老娘让你结婚没新娘“的意味。
傅沉寒自然秒懂,说:“没有了,其他的我来安排。”
姜咻对这样的分工合作很满意,在傅沉寒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用完就扔:”那你继续工作哦,我去看看我的干儿子。“
傅沉寒:“……”
这大概就是女人吧,有求于你的时候叫你亲爱的,没事的时候就叫你狗男人。
姜咻在医院里溜溜达达一圈,又骗了一瓶奶粉来喝,她给叶星谣把了脉,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道:“你可以回去休养了。”
叶星谣点头道:“一生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决定下午出院,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姜咻自告奋勇的表示自己可以帮忙,然后下午,她就帮忙在旁边看着季少搬东西。
“……”季少崩溃的:“你真就在旁边看着?”
姜咻无辜道:“你看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帮忙看着你,我还能干嘛?”
“你为什么要看着我?”
姜咻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因为怕你死性不改对着护士小姐姐们乱撩,护士姐姐们都是白衣天使,可不能被你祸害了!”
季守梦:“……”
我真的已经不做风流大少好多年了。
鸡飞狗跳的出了院,姜咻还是帮了点忙的——帮忙抱着小星星,季守梦笨手笨脚的,叶星谣不让他抱,叶星谣自己身体又虚弱,所以只能姜咻来抱着了,好在她有过经验,抱孩子抱的很熟练。
叶星谣出了院,姜咻就问季守梦:“你们办满月酒吗?”
季守梦道:“京城这边没有办满月酒的习俗,我们办百岁宴。”
姜咻哦了一声,摸摸下巴说:“姜松音不仅没有满月酒,也没有百岁宴,我是不是需要补一个给他?”
叶星谣一言难尽的说:“我觉得姜松音并不想在四岁的时候办满月酒。”
姜咻:“……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一直到下午六点,姜咻才从季家离开,她回重梦水城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一家甜品店,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傅沉寒让平白去给她买小蛋糕,是舒芙蕾,她那时候还傻乎乎的以为傅沉寒是有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喜欢吃甜食,帮他试毒来着……
姜咻忍不住笑,让卫叔停了车,自己去甜品店,想要买点小蛋糕,却不想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傅湛汐。
傅湛汐看见她也挺意外的,好久才说:“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姜咻点点头,说:“是啊,好巧。”
傅湛汐沉默了一会儿,说:“坐一会儿?”
姜咻没有拒绝。
两人在靠窗的桌边上坐下,傅湛汐帮她点了一杯喝的,声音有些艰涩:“听说……舅舅跟你求婚了?”
姜咻嗯了一声:“昨天的事情。”
傅湛汐勉强笑了一下:“我看见了,还没到烟火节,漫天的烟火,还有……情诗,很盛大,也很壮观,上了好几个热搜,大家都在猜谁这么声势浩大。”
这个姜咻倒是真的不知道,道:“热搜?”
“已经压下来了,但是实在是太壮观了,所以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在讨论。”
姜咻笑了笑:“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
沉默了一会儿,傅湛汐苦涩的说:“我没有想到,舅舅那样的人,也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情。”
姜咻说:“四年前的烟火节,他用十六国语言写了他爱我。”她笑着说:“你舅舅看着冷淡,其实很温柔。”
“那只是对你温柔罢了。”傅湛汐说:“他对别人,从来不这样。”
姜咻愣了愣。
傅湛汐道:”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出现在舅舅身边,我就知道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他从来没有对谁那么宠溺纵容,后来……你们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有很多次,我都阴暗的想,若是你们分手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说到这里,他苦笑:“是我心理阴暗了,抱歉。”
姜咻摆弄着水果茶的吸管,好久才说:“傅湛汐,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欠着你一声抱歉。”
“……什么?”
姜咻认真的看着他,轻声说:“其实我当年对你别有不同,甚至很依恋,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很多年没有人对我好了,你的出现,让我看见了很多年前,喜欢过的一个故人。”
“……”傅湛汐抿紧了唇,那一瞬间笑的比哭还难看,说:“你不告诉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