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逃的度,似乎很不对头,每次我总能在跑到巷子口的时候,看到他的背影,难道这家伙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他设置了什么陷阱?或者是……这人跑的快,跟我的度差不多,又或者是之前想的那样,是现有人在追,把潜能激出来了,拼了命在逃跑?
要是这度是巧合的同步,那也太巧了吧?
我当过兵,而且天天有锻炼,按理说肯定比大多人要跑的快,可那人能把度保持在跟我一样微妙的同步,这就值得玩味了。w=w≈w≤.
可抛却所有的巧合,一样度的情况下,他把我带到这地形复杂的地方,并且自己熟悉的位置,才把我甩掉又何必呢?这一点又看不出是故意引我入瓮……
我想的头大,迟疑一阵,心里的天平慢慢倾向于,他跟我度差不多,只能把我带到他最熟悉,但对外人来说最难走的地方,才能把我给甩掉,这么一想,我一咬牙继续朝前跑去,不死心的想要再找找看。
倒不是我不怕有陷阱,而是觉得那人是慌不择路,有陷阱的话也不用放那么远才是。
既然跟哥度差不多,还懂得借用地理优势甩掉我,那哥就跟你赌你丫绝对没我体力好!
这地方我来过,但没进来里面转过,地形一点都不熟,没多大会儿,就给转得晕头转向,而且一无所获,这下我是肯定了,那家伙引我来这只是想逃跑,之前被破法也是猝不及防,所以肯定没工夫设置陷阱,引我上钩。
见找不到人了,我垂头丧气朝外走,不过心里倒是没太失望,因为我之前也只是碰碰运气,本来就没期望能抓到人。
虽说没逮着人,但我也不是一无所获,之前追逐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看到对方的身影,已经能确认不少信息了……
先,这是个男人,衣着很普通,第二,他身体应该不错,否则不可能跑那么快那么久,遗憾的是,这家伙一直很警觉,始终没有回头,让我看到他的脸,而且上述两点,从衣着和身体素质来看,村子里一抓一大把,算不上什么线索,只不过……机智如我,却从另外一点上极大的缩小了我的搜索范围。
那人头乌黑,结合身体素质,就是精力旺盛的青壮年。
村里的青壮年并不多,这点我去孙家的时候就现了,大多人都外出打工,这里多是留守老人和儿童,青壮年极为稀少,单从这一点判断,搜索范围自然而然就小了很多。
这家伙如此鬼祟的行为,逃的这么仓皇,也明显是在向我表明,他就是那个下黑手的修法者,除他之外绝无他人!
原本以为这老人和儿童居多的村子,暗中的该是个迟暮的修法者,长久孤单没人陪伴,心理扭曲才做下那些恶行,这么看来,我还是把人心想的太简单,精力充沛且年轻,还有大好时光,可以做很多事的人,谁能保证不是心理变态?
原想挺好赚的钱,没想最后成了场斗智斗勇的‘战争’,狗剩说的没错……不要小看任何一只鬼,或是一个人,小看任何一个不如自己或者弱小的修法者,都会付出代价的。
我慢吞吞挪回孙家,一路上还走岔几次,不由有些无奈,村子虽然我大概都转过,但很多地方还是不熟悉,想逮人的确是有不少困难。
到地方要应付的,当然是孙父和孙母,他们见我回来,忙着追问兄妹俩到底怎么样,见到他们睡着了,身上也包扎过,不知道现在状态是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们忧心儿女,才显得这么急切,就先安慰他们几句,耐心讲了之前编好的说辞,我告知他们,兄妹俩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到底怎么样,还是要慢慢观察一下,等他们醒来看下状态才能确定,现在最好不要吵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晚点他们醒了,我还会过来看望的。
孙父孙母连连点头,仔细听着我每句话,似乎想把每个标点符号都背下来,生怕错漏一个字似得,我看的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明白这是父母焦心儿女的表现,或许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只是自本能的做出这种表现。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儿子揍越狠越出息,但许多人却忽略了父母那份深沉的爱,或许这就是国人跟老外父母和儿女间的差别,毕竟理念和教育方式差别很大。
虽说我们当初抛却了太多的文化和思想,但眼下看来,似乎也有挺多东西通过继承这种方式传承下来了吗。
包括父母对子女之间,这种不表达于言语和表面的关怀,于很大程度上迥异于西方,好比把‘我爱你’或是拥抱亲吻当做最重要的事情,他们不会说出来,但却会用行动表明我爱你。
耐心给孙父和孙母说完所有注意事项,其实也没啥好说的,该做的我都做完了,只要换上几次草药,里面加足量的盐,确保把体内所有残留虫卵全搞死就是,不过看他们这么担心的样子,我还是想着招的把戏给演全套了。
说完要注意孙文静和孙文成什么事情后,我微微一顿,严肃对孙父孙母说,这是病,有病就得看医生,别把什么都朝报应、造孽,山神的诅咒什么的上面扯,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我说这话的时候,孙家亲戚还在,一个个神情尴尬无比。
“那这到底是啥病啊?”
有一个妇女小声询问,很谦虚的样子,看来是真有点服我这‘神医’的手段了,我脸皮微抽,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人家都知道是病了,我还特意强调两句,这不给自己找事儿吗,我特么到哪知道是什么病去,我胡诌的好不好,只是让他们别害怕、乱想而已,等兄妹俩好了,什么诅咒和报应,通通都得烟消云散,哪还要我再去解释啊?
于是我硬着头皮胡诌一句,这病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疑难杂症,一直没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因为这种病极其稀少,也不知道病原因,所以并没得到太多的关注,我也就是碰巧看到过,听一个老中医讲过,这病大概可行的治疗方法,所以这才试用下。
周围人闻言立马七嘴八舌说,兄妹俩好福气,这病折腾死十来号人了,他们一生病,恰巧就遇到‘余神医’,这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了。
听他们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我怕他们等会还得追问我其他偏方,赶紧推说还有事情要立即处理,跟陈老爷子当即落荒而逃,返回了陈老爷子家里。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一到给我准备的客房,陈老爷子立马关门问我,我一怔,这老爷子反应够快的,我跑出去追个人,他立马就猜到什么情况了。
我无奈摇头说没有,陈老爷子顿时露出失望神色,喃喃道,还是没抓到,这要是之后再添乱,可就真收拾不住了。
“老爷子,你先别急,虽然人没抓到,但我已经有了大概目标,可以缩小很大的搜索范围,如果对方不漏马脚……我也自然有把握把他引出来了。”
我连忙先给陈老爷子吃了颗定心丸,他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问我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
我微微一笑,说,十足的把握不敢说,但七八成把握总是有的,而且我现在很确定,这事儿是一个修法者所为,他的目的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找到他人……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害死这么多村民,总会水落石出的。
“那我可就静候佳音了。”陈老爷子笑眯眯拍拍我肩膀,随即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这么会儿就累的不行,要先去休息下,送走陈老爷子,我坐在床上独自思考起所获得的信息。
不得不说陈老爷子家里的主妇,都是勤快人,每天把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客房也每天都会清理一下,房间布置可能比不上大酒店,但贵在住着舒心。
想着想着我也有点犯迷糊,琢磨下,还是先睡觉休养下精神,晚点起来立即给秦天戈打电话,或许……要不了多久就需要秦天戈出马了。
这会犯困倒不是真瞌睡,之前追人也没消耗太大的体力,主要是之前给孙家兄妹俩治疗,加上短暂的斗法,让我精神绷太紧,睡会还是对恢复精神很有帮助的。
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时已经夕阳斜下,不过我倒是起床就感觉精神抖擞,恢复的差不多了,没再犹豫我立即拿出手机给秦天戈打了电话过去。
“这边的事情已经基本搞定,很快就可以收网了,不过对方是个修法者,手上还有蛊,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邪门手段,比较难缠一些。”
我没多啰嗦,直接把这边情况简短说明,秦天戈同样不绕弯子,懒洋洋问了句,要我什么时候过去?
“你先准备下,反正离得近,我随时都有可能要你来,你还是暂时待在那吧,你那打扮太扎眼,过来了不用说话,别人也一眼能知道你是干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