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渊收回罪恶,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属下不敢。”
“嗯。”司徒甲居然笑了,“有胆量。我喜欢,不过嘛,上一个在我面前用刀的人,已经被我切碎了。现在是我养花的肥料。”
他上下审视刑渊,嘴角不时啧啧称叹。像是在欣赏一件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一样。
刑渊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倒是月颜变了脸,求情道:“主人莫怪,小四从小就是这个脾气。谁说都不管用的,他绝不敢做无礼的事。”
“没关系。”司徒甲抿嘴一笑,一双杏眼流转间似有无限风情,“年轻人就是要有一腔热血才好嘛。”
月颜不敢反驳,唯唯诺诺不敢接口。她心里已经不知把司徒甲骂了多少回,这个死变态最后马上被雷劈死才好。
“天恨。”司徒甲突然喊道。
天恨马上走过来,微躬着身子说道:“属下在。”
司徒甲说道:“让你监视郭魁的动静,怎么样了?”
司徒甲说这句话的时候,瞥了月颜一眼,月颜眼神果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天恨说道:“摘星七步带着金麟和杀麟的人从郭魁的别墅把王洛杰劫走了。杀麟死了一个,金麟无损,星显险些杀了星隐,七步为救星隐差点把星显杀了。星隐求情饶了他一命。”
月颜听的如坠云里雾里,什么这个杀那个,那个又杀这个,这个还不让那个杀这个,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在她眼里未免太过复杂了些。
“呵呵,好。”司徒甲的笑绝对吓了天恨一跳,他不敢接口,只能恭敬的低着头。
司徒甲自言自语道:“十二年前,郭魁建立组织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谁知道最后他居然靠一个小小的组织牵制了麒麟阁那么大精力,让凤主遂了心意。可他组织里的大部分高手都是我麾下,牺牲最多的也是我。结果功劳全是他的,哼!现在我终于找到反击他的方法了。”
没人敢接司徒甲的话,司徒甲似乎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有些无趣。
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突然定格在刑渊身上,笑问道:“刑渊你和月颜加入我的麾下有四年了?”
“还不够四年整,不过也快了。”刑渊话里带着一种很深的讥讽,也不知道是针对司徒甲还是月颜。
“那你杀了多少人了?”司徒甲嘴角带着微笑,笑的很有深意。
“五个。”刑渊脸色不变。
“才五个。”司徒甲幽幽的看着他,眼里竟然有几许埋怨,“在场这些都是你的同门,你可是所有人里最差劲的了。我对你很失望啊。”
“会使用无力的武夫到处都是,真正的强者应该是杀人不见血。”
“有意思。”司徒甲掩嘴轻笑横了一遍其他人又看着刑渊,“那你告诉我我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北斗七杀与老爷子交情匪浅,老爷子又是吾主长兄,吾主是郭魁的傀儡。北斗也间接与郭魁有不小的牵扯。”刑渊没有看司徒甲的脸色,娓娓道来,“郭魁建立的组织是侧面干扰了麒麟阁的视线,从而让有凤来仪重创了它,但郭魁却留下了麒麟阁第三代中最强大的北斗七杀。这是郭魁最大的败趣÷阁,不论郭魁是有意还是无心,北斗七杀现在在麒麟阁如日中天大有一统麒麟阁的趋势都是不争的事实。七步作为北斗七杀的人,现在又从郭魁手里带走了王洛杰,这一点郭魁不能不向凤主解释。”
“聪明。”司徒甲连夸赞人都是香软浓郁的甜音,要不是知晓他的身份,谁都会不自禁的陷进去。
“只不过。”司徒甲话锋一转,“这里面的关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属下平日里和大家聊天时分析出来的。”刑渊的语气一直。平静,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有心了。”司徒甲满意道,“看来你你的确和那些没用的武夫不一样,有凤来仪缺少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将来你或许能接我的位置也不一定。”
刑渊在司徒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马上感到数道火辣辣的目光死死钉在了他身上。司徒甲好深的心机,一下子就让刑渊成了众矢之的。
刑渊没有丝毫欣喜或推诿的神情,平静道:“若属下有幸,万不敢违背堂主命令。”
这下子就连司徒甲都死死盯住了刑渊。
刑渊面不改色,微微低头。
司徒甲沉默片刻,才阴冷笑道:“没想到我麾下还有你这样一号人物,我竟然没有早点发现,真是我的过错了。”
刑渊头卖的更低了,恭敬道:“属下不敢。”
司徒甲不再理会刑渊,又对天恨说道:“郭魁怎么会放走七步?”
天恨头深埋,说道:“具体原因属下不知,只是属下在那里见到了刺。”
“刺?”司徒甲似乎在掂量天恨这句话的分量,“刺…刺客。刺客一直对我们三方的争斗视而不见,这次为什么要针对郭魁呢?”
司徒甲想了一会,想不出其中关键,索性不想了转而对一直站在窗口的墨庭说道:“鬼那里怎么说?”
墨庭说道:“唐冠同样害怕郭魁势力扩大。所以对于主人的提议完全接受了。”
“那就好。”司徒甲冷笑道,“郭魁那个老东西太得意忘形了,不然也不会惹得唐冠不满。只要削弱了郭魁的势力,唐冠那里就不足为虑了。”
他又看了一眼月颜,说道:“你们两个实力太弱了,月颜如果你想在两个月后手刃李寒,就和刑渊去天恨那里训练吧。”
月颜站了起来,眼中有烈火在燃烧:“多谢主人。”
鬼飘忽着真像是一个幽灵,走在他身边的韩炽就像是要被他带到阴间的冤魂一样。
两个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韩炽脸色不太好看,四下张望了几遍后压着嗓子问道:“堂主命令还没下来吗?”
“我把王洛杰带给郭堂主的时候留了隼在那边盯着,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应该是被人灭掉了。堂主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不愿意对付血月。”鬼说到这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韩炽一眼,“血月那几个人将来势必要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这个祸根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韩炽深以为然,说道:“实在不行只好让那边的人动手了。有了上次的冲突那几个人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鬼稍稍犹豫便点头道:“那几人也一直在找血月藏匿的地点,想来比我们还要紧张。”
二人又继续前进半个小时后,鬼和韩炽到了一面石壁前面,谁都不会想到,三分有凤来仪的唐冠竟然会住在这种鬼地方,如果梦拓王洛杰他们在这里更会吃惊,这里赫然就是曾经组织的基地。
韩炽和鬼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不一会就到了最中心,也就是曾经血月,北斗,宫平他们在这里浴血过的地方。
甚至宫平再也没能出去…
现在这里已经被改成了一间极为宽敞的客厅,一张宽大的太师椅放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唐冠就坐在那里。
四周还有十几个人零散的坐在周围,客厅里没有灯光,几只火把就是唯一的光源。鬼和韩炽回来就就近找了两张椅子坐下,外面的山风吹进来吹乱了火光,让一屋子的人影影焯焯,活像一屋子的鬼魂。
唐冠正襟危坐,他长的很威严,生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国字脸,顾盼之间眼中神光四射。在这一群鬼怪里,他就像是驱鬼的钟馗。
“你们回来了?”唐冠的声音雄浑有力,透着无尽的杀伐豪气和上位者发号施令不容仵逆的霸气。
“回堂主,我二人回来了。”鬼也没有一点不适或谦卑的神色。
“事情怎么样了?”唐冠每一句话都有让人热血澎湃,不顾一切去为他效命的魔力。
“郭魁和司徒甲都认为我们会帮助他们出手对付对方,双方都是胜券在握的样子。”鬼冷笑道,“那两个人都想在两个月后针对麒麟阁的行动里消磨对方的实力,然后坐收渔利。”
“他们双方都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是吧。”唐冠笑了,自傲道,“很好。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堂主圣明。”鬼适时拍了一句马屁。
“郭魁那个被权利蒙蔽双眼的老不死,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这样的人怎么能领导有凤来仪?”唐冠显然很受用,鄙夷道,“还有司徒甲那个人妖,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漂亮。这样的人要是骑到了我的头上,我怎么能甘心?有凤来仪要真的落在他们两个手里说出去岂不是被外人耻笑。苏杨已经成了瘾君子,我身为有凤来仪堂主绝不可能坐视有凤来仪就此衰败,有凤来仪在我手上才能重振千年雄风。”
没人答唐冠的话,火光在他脸上闪烁,明灭之间他的眼中全是狡诈。
“老爷子刚才来电话了。”梦拓撑在栏杆上,看着脚下奔腾不息的河水,这里竟然是滨河路,他们居然回到了祥和镇。
“老爷子怎么说?”七步有些担忧。
“老爷子还能说什么。”梦拓笑的苦涩,“除了叮嘱我们几个好好的就是让我们看好血月那几个小家伙,他自己的身子只字不提。他以为我们还不知道,自从组织那件事后,他就像是被抽了元气一样。现在积劳成疾,怎么可能还和原来一样硬朗。”
“老爷子就这么个脾气嘛,你没和他抬杠吧。”七步说道。
“我现在哪还敢说他,他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半天。我才提一句说去看看他,他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梦拓很无奈,“自从木直死了之后,老爷子就真的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了,我们几个又不能跟在他身边,谁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
“算了算了。”七步叹息,“反正只有两个月时间了,等老爷子退休,我们就把他接过来呗。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我们接触,等他退休不就可以了吗?到时候让小菲那丫头照顾他,在去凌烟那边把医神前辈请过来帮老爷子好好调理一回就好了。”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梦拓禁不住叹息。
星隐远远的跑过来,脸色苍白道:“出事了。”
“怎么了?”梦拓一扫刚才的疲态,沉声道。
“朔啸三个果然叛变了。”星隐咬牙切齿,“司空,虎翼被偷袭重伤,要不是寻晚和叶烛赶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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