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拿了一个大大的汤钵将鱼头和豆腐盛出,撒上刚刚切好的葱花,用汤勺将锅里的汤浇在撒满葱花的鱼头上,顿时整个院子里都香气四溢了起来。w?w1w?.
甜美的鱼汤香,加上清新的葱味儿,直勾的人饥肠辘辘。
怕端的时候溢出来,所以第一碗汤并没有盛满,第二碗则全是汤,盛完锅里还剩了一些,聘乐直接将那一小碗汤泡在了饭里。
聘乐进来的时候,只看到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的盯着鱼头汤看却不喝,聘乐以为他们不敢喝,顺着林徐氏的招呼便就着自己小碗里的汤泡饭吃了起来。
直到林父伸了第一筷子,顿时桌子上便抢了起来,吓得聘乐抱着自己的碗便跑开了。
一顿吃的大家油光满面,通体舒畅,最后桌子上自然是一点不剩了,林徐氏吃饭吃的矜持,但是这次也是难得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个一斤多,将近两斤的鱼头汤就这么被喝完了,特别是林徐氏因为看着聘乐下的厨房。
看着她用最少的油,最少的食材,竟然做出了这么多好吃的,还只是一个鱼头而已,就让家里七口人给吃撑了。
林徐氏只觉得自豪不已,完全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感觉。
几个哥哥更是赤果果的对着聘乐,展现着他们那宠溺的目光,连憨厚如林父这样的,都不忘搓着手在旁边,眯着眼睛直傻笑。
看的聘乐心底酸水乱冒,只想为他们承包整个厨房才好。
休息了两个时辰,林父便带着林家的男孩子们又一起下地干活了,林隶走的时候还不忘冲着聘乐喊再做一次鱼头汤。
听得老二直拍他的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果然二哥最闷骚。
因为夏天田里的伙计十分的多,所以最后免不了林徐氏也要去帮忙,等所有人走了以后。
林徐氏将家里收拾好,见聘乐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此时对于要出去又有些为难。
聘乐转过头来,就看到林徐氏一副惆怅的样子,见她担忧的看她,眼睛一亮,心底的想法一琢磨。
嘴里却乖乖的说道:
“娘,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可以和娘一起去摘野菜吗?”
没错,家里的一项经济来源,就是现在山上的一种野菜,听说只有这个季节有,吃了能强身。
所以卖的特别的好,只是因为采的人多,但是野菜少,所以一般很难找。
林徐氏最受不了的就是聘乐那软糯的声音了,如果可以,她是希望能将心肝儿掏出来的人呐。
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决定了带着聘乐一起去。
生长这种野菜的地方,在整个村子的最里面,中途,就要经过她们家的那块田地。
此时许多人都在田里劳作,聘乐看着这么多人有些不习惯,林徐氏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便将她护在身后。
冲着其她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四林隶远远的看到了她们,早就撒了欢的朝着边跑来。
聘乐还是第一次上山,所以对上山的一切都有些期待。
见远处山脚入口的旁边有一个小茅屋,所以便十分的好奇,直冲那里看。
林隶见她感兴趣,便与她说起那屋子的来历。
好像这里面的人,就是她受伤之前来的,也就是真正的聘乐死的之前的半年到的这里,后来林聘乐死了。
现在的聘乐来到了这里。
说道这儿,林隶不由的古怪的看了聘乐一眼,见她无动于衷,便觉得她要是一直失忆下去就好了,他的妹妹就一直在了。
几人正好走到山脚下,一个穿着和林隶几人想同的粗布麻衣长褂的人正好拿了锄头出来。
眼睛一不小心瞥到聘乐,肩上的锄头便直接掉了下来。
见聘乐只看了他一眼后,就随身边的人离开了,那人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渐渐离开的聘乐。
“她怎么在这儿?”他呢喃出声,僵硬的转动了脖子朝哪里逐渐走入深山的聘乐看去。
聘乐似乎是盯的不舒服了,转过头来,朝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走到了林徐氏的面前,将他的目光阻挡住了。
纳兰云若看着越走越远的人,不知为何,竟然连冲上去问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一年前辗转来到了这里,随着夏瑶来到这里,当时他满心想要独立出来,做个盛京的人看。
可是到了这里的两个月后,夏瑶便拿了他所有的钱跑了,最后他只能当掉了他的衣服和玉冠,上山打些猎物,这才得以谋生。
夏瑶的离开就像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让他醒的彻底,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再回盛京了。
当初,为了躲避娶聘乐,在他以为夏瑶救了他以后,便顺着夏瑶的心意,将夏瑶带回了景色春华。
当时,他以为母亲至少该劝一劝他,可是母亲没有。
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他,只让他自己选择,可是那一刻,他本来只是想将夏瑶纳妾的,可是他却突然改了注意。
要迎娶夏瑶为世子妃,当时的瑾瑜让松萝将夏瑶带了下去,只问了云若一句话。
“你可知道她是谁?”
“知道,可是当年出事儿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
“你带她走吧,既然你知道,你就带她走吧”瑾瑜说完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朝着纳兰云若挥了挥手。
纳兰云若直接跪了下来他想要求瑾瑜成全,可是瑾瑜在看到他跪下的那一刻反而笑了,叫了夏瑶到跟前。
对夏瑶说道:
“这是我的儿子,他求我成全你们,既如此,你们就好好过吧!”就这样,瑾瑜让他们出去了。
当时他还庆幸母亲的成全,可是后来秋水的一番话直接就将他打入了谷底。
他不信,可是母亲连见都不愿见他,父亲直接让暗卫将他的腿打断扔出了景色春华。
而他最后任旧是靠着妹妹偷偷带了人给她治好,并塞了几千两的私房给他,只说让他出去避一段时间。
到时候母亲气消了便好了。
可是,当时他是不甘的,为什么母亲要生气,为什么?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愿意娶聘乐罢了。
所以他便毅然决然的带着夏瑶来到了石壁村。
过起了隐姓埋名的日子,后来夏瑶见他果真铁了心,便偷了他的钱,追上后,他才知道,她其实只不过为了他的身份接近他的。
没有了身份,就没有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