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宝贝去书房见到云浩的时候他冷漠地坐在书桌前,看见她的到来眼里没有一点震惊,似乎是在意料中的事。
“爸,我来了!”泠宝贝往前一步,直接跪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云邪煜的父亲她是断然不会轻易下跪的。
云浩坐在上面一动不动,抬起头轻轻瞥了她一眼,“小煜呢?”
“他不知道我来这里。”
“知道自己错了?”
泠宝贝温柔地笑了笑,不卑不亢地回答,“爸,你是军人,对你来说是我错了,因为你是站在法律的角度,可对我来说,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没有办法选择我的出生,我错了吗?”
“伶牙俐齿!”
“那你就当我错了吧,是非对错,我今天来这里也许就是我当初做错了。”
“你可期望我会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放过你!”
泠宝贝苦涩一笑,“我若是这样想也就不会来了,我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想云邪煜为了我输掉太多的东西。”
云浩冷哼,“你这样想是最好的,你放心,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至于你就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我知道,爸,能不能给我最后一天时间,我想和云邪煜告别,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拼死拼活了。”
她要离开,必定是要瞒着云邪煜的,否则云邪煜不可能就此放手,失去泠宝贝,云邪煜生不如死,可至少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泠宝贝做什么都愿意。
云浩嗤之以鼻,“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你现在只不过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的声音很冷很冷,比她跪在冰冷的地板还要让她感受到冷。
云浩和云邪煜真不愧是父子,两人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冷漠得让人心寒。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紧,指甲几乎快要陷入手心,再疼她也忍了下来。
“因为云邪煜是你儿子,你知道的,在他心里我的地位有多重要,如果我一声不响消失,你说他第一个找的人是谁?”
“宝贝,你在威胁我?”
泠宝贝笑了笑,“宝贝不敢,我说的只是事实,如果你执意要带我走,我现在也不会反抗的。”
话是这么说,可泠宝贝的心里却是笃定了云浩一定会答应。
不是不答应,是不得不答应!
因为云浩不得不去顾及云邪煜,云邪煜是个狂人,一旦失去他重要的东西,他会发疯,云浩又怎么会舍得他的儿子变成疯子?
这些年,云浩已经亏欠云邪煜太多,可以选择的话云浩当然会愿意选择当一个好父亲。
从老宅出来,泠宝贝的双脚已经麻木了,她争取到最后一天,和云邪煜告别的最后一天。
脑袋里不断播放昨天晚上的画面,云邪煜汗水淋璃地背她上山,云邪煜抱着她看落日和繁星,那一夜的五彩小灯,干净的风铃声……
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可她却觉得好远好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云邪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爱你,我好爱你!”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他一步一步沦陷,她的命注定了!
可云邪煜不能啊!
泠宝贝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人不算多的小街上,头顶着一顶帽子把头压得低低的,双手放在兜里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泠宝贝飘远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屏幕上显示云邪煜的名字,她清了清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情绪好一点才接听电话。“喂,你去哪儿了?”
“你在哪里?”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在哪里?”云邪煜焦急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泠宝贝咬了咬唇,“我在找你,我起来你就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
“你撒谎,你去找我为什么没人知道?”天知道他回来看不见她心里有多着急。
云邪煜是怕了,这个关键时候他连离开她一步都得提心吊胆。
“你别担心我,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家里等我。”说完她立刻挂了电话,招手打车回别墅。
泠宝贝是极少化妆的,但因为她的脸色太差,泠宝贝只好拿出镜子,扑了一点份,稍微在脸上加了点修饰。
云邪煜总说她化妆好看,但除了特殊场合需要化妆外,云邪煜是不会让她化妆的。
用云邪煜的话来说就是往脸上涂的是化学物品。
“小姐,你确定你是去这里?”快到别墅的时候司机突然问道。
泠宝贝笑了笑,“有什么疑问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泠宝贝,嘴角抽搐。
现在的女人他是看多了,打扮得花枝招展再往男人身上一躺,然后什么都有了,司机一听泠宝贝说的是豪门别墅,心里对泠宝贝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
泠宝贝没明白,又再问了一遍,“司机,这里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哦,那你把我放前面就可以了,我自己进去。”泠宝贝拧开唇彩涂了点,然后再把所有的保湿水,粉底放回包里,再用镜子照照,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司机把泠宝贝放到别墅区外,付了钱泠宝贝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司机不怀好意的声音。“喂,小姐,多少钱一晚上啊?看你长得标志得很,不是只有豪门男人睡得起吧?”
泠宝贝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上,眼角忍不住抽搐。
难怪她说司机怎么就问她住这里,原来是误会她了。
现在的司机都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吗?
泠宝贝转身,笑靥如花,“司机大叔,你家里的妻子知道吗?”百度嫂索|-—豪门婚宠:娇妻不好惹
司机一愣,“呵呵,不知道不知道!”
“哦,忘了告诉你,我住这里的。”她哪里看起来像小姐了?泠宝贝忍不住嘀咕。
还好云邪煜不在这里,不然非得拔了司机的皮不可!
司机显然不相信,招了招手,“切,你们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爬上男人的床以为就能一辈子住里面了?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冷漠的声音从后传来,随即一只大手搂上泠宝贝的细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糟了!
泠宝贝刚才还想着云邪煜没在,为司机感到幸运,现在泠宝贝是为司机汗颜了。
...
()
(爱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