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的和你看见的根本就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泠宝贝冷笑,“不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
这一次,不只是吃醋那么简单了,她的婚姻,她的幸福一切都变成了虚假。
泠宝贝曾经天真的以为拥有云邪煜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可同时,也是最让她痛彻心扉的人。
云邪煜,你骗了我多少?一个艾米,一个情人,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还有更多的男人?
呵,她怎么忘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她怎么忘了云邪煜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忍住眼泪,泠宝贝随手摘了一朵花,将那花朵狠狠捏在手里,“云邪煜,再美好的东西也有破碎的时候,就像这朵花。”
摊开手掌,花朵落在地上,泠宝贝冷笑一声就要离开,而云邪煜没有追上去。
回到房间,泠宝贝捂住双唇,差点失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艾米的回来打乱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泠宝贝真的很想很想问云邪煜,在云邪煜的心里她和孩子算什么?
怕云邪煜突然闯进来看见她这幅脆弱的样子,泠宝贝把们从里面上锁,爬上阳台。
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蓝天,蔚蓝得过分,可她的婚姻却完了。
呵呵,好可笑!
云邪煜试图打开门却是徒劳,泠宝贝把门锁死了,低咒一声,云邪煜绕到隔壁的房间准备翻阳台进去。
阳台上是开放式的,两边的阳台离得很近,云邪煜的双手搭放在阳台上维持着一个动作,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背影。
她就坐在那里,屈腿坐在阳台上,微微低着头,长发在风中微扬,背影成剪。
悠地,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泠宝贝的背影动了动,头往后隔壁阳台看过去。
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呵,是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云邪煜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呢?以前的时候无论他在哪里看着自己她都能很快发现云邪煜,可今天,她出现幻觉了。
会不会,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看了很久,泠宝贝沿着门坐起来,头无力地靠着玻璃,屈起双腿,腿的伤口隐隐作痛,视线落向远处的花园,仿佛还能看见那朵被她扔在地上残缺了的花朵。
云邪煜,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到了尽头?究竟要怎么走下去才好?
她不想放弃云邪煜,不想放弃墨墨,可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离婚?成全艾米和云邪煜?
泠宝贝闭上眼睛,让眼泪掉下来,,心绞痛如死。
两个房间,两个人,背向而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云邪煜不再试图去打扰她。
他承认,他怕了,比起泠宝贝的大吼小叫,他更怕她的沉默寡言。
这样的泠宝贝让他感到心慌!
泠宝贝在阳台上坐了很久才下来,双脚已经麻木,她从阳台上跌了下来。
“啊!”泠宝贝痛叫起来,脸色也更加苍白。
她的腿伤才刚好,就今天已经摔了两次。
对面的云邪煜听到叫声,猛地站起来却没有看见泠宝贝的身影,下意识的云邪煜往楼下看去,楼下草坪只是草坪,没有泠宝贝的身影,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
下一秒,云邪煜单手支撑跳上阳台,轻而易举跳到对面的阳台。
“宝贝!”
泠宝贝躺在地上,闻言疑惑地转头,身体僵硬在哪里。
刚才,不是幻觉吗?
她真的感觉到云邪煜了吗?
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云邪煜心疼极了,跳下阳台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不该骗你……对不起!”
对不起,他一句一句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可她的心,却更疼了。
云邪煜的道歉是不是说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她不要听对不起,不要知道云邪煜骗她。
泠宝贝激动的摇头,双手激烈地打着云邪煜的胸膛,就像一个疯子一般失了理智。
云邪煜俯下身便急切地覆上她的唇,牙齿撬开她的嘴,柔软的舌抵进去搅弄一切。
“宝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艾米提出要当我的情人,我没有真正答应她……”
“我都听见了!”泠宝贝冷冷地说。
泠宝贝还想说什么,云邪煜又堵住她的唇,封去她所有的语言。
云邪煜深知泠宝贝的脾气,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泠宝贝抗拒,云邪煜却更重地用手压住她的肩。
泠宝贝痛得想叫出声来,却尽数淹没在他狂肆的吻里,他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吻着她,胸膛狠狠压上她的身体。“唔……”
泠宝贝试图想推开他,但力气怎么都敌不住云邪煜庞大的身躯。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挣扎不过云邪煜,云邪煜永远都是胜利者。
她越是挣扎,云邪煜将她搂得更紧,不让她有任何动弹的余地,以吻封缄,将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他的腿还搭在她的腿上,控制着她,不让她动弹,不让她有任何的抗拒性动作。
心在颤抖,泠宝贝的心疼得像是快要了她的命一般。
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肆虐,没有任何的技巧性,泠宝贝被迫承受着,她很想,很想将云邪煜推开,她讨厌云邪煜用这种方式逼她住口。
他是不是也这么对艾米和其他女人的?
锥心的疼痛在四肢骨骸游走,疼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唔……”泠宝贝真想一口咬破云邪煜的唇,可她却下不了狠心,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云邪煜的唇私毫不肯松开她,在她唇上辗转激。
痛深入骨髓,几乎麻痹。
泪水从眼里流出来,云邪煜还是不顾一切地亲吻她,狂妄霸道地掠夺她嘴里的甜密,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彻底疯狂。
她几乎晕过去,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
最后,泠宝贝干脆不挣扎了,任由着云邪煜胡作非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无所谓了!
感觉到她的呆滞,云邪煜忽然放开了她,后退一步。突然失去了支柱的泠宝贝,一下倒在地上,抬眸看着他刹那之间变得惊慌失措的脸。
他还会担心她吗?会不会只是在做戏给她看?
泠宝贝像个傀儡一样,没有表情地躺在地上,双目没有焦距,小腿上早已被血染红,湿透了裙摆。
她的脸苍白如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似的。
云邪煜呆呆地看着她,颀长的身形一晃,“宝贝,我错了,我去找医生。”
他慌了,他怕了,他输了!
泠宝贝的双眸突然动了动,“不要!”
她现在不想接受任何治疗,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心疼已经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一手抱过她,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的衣裳在颤抖,“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和艾米联系了。”
泠宝贝被迫地靠在他的肩上,她现在只想笑,泪水已经流干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太疼,还是因为云邪煜战栗颤抖,泠宝贝的眼泪掉得忽然汹涌地又落了下来。
泠宝贝强行推开云邪煜,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你给我滚出去!”
“砰!”云邪煜突然朝泠宝贝跪了下来,“泠宝贝,我求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你现在要答应我带你去医院。”
他跪下了!
泠宝贝呆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好久,她才恢复过来,平淡地说道,“我不去医院!”
“我打电话让医生来。”
“好。”
云邪煜的祈求,云邪煜的下跪,泠宝贝忽然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云邪煜赶紧打了电话,医生很快赶来。
“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缝合,需要打局部麻醉。”
“不用了,就这么逢吧。”泠宝贝突然出声。
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麻醉和不麻醉还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只想借助身体的疼痛来减消心里的难受。
医生愕然,“这个,我怕云太太会忍不住,逢针……”
“我没事。”
“为什么要逢针?她的伤口有这么厉害?”云邪煜冷冷出声。
“是的,云太太的伤口拉裂太大了,所以需要逢针才能愈合最快。”
缝针,该死的缝针,她的伤口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拉伤得这么严重?
泠宝贝死活不肯打麻醉,为了能及时给她治疗,云邪煜也只好允许医生就这么给她缝针。
只是靠着床头坐下,由医生给她缝合伤口。
云邪煜负手而站,脸色冷得彻底,右手掌心还有她伤口的鲜血,一双黑眸直直盯着医生替她伤口缝合。那线一下一下被勾进她的皮肤,厉爵风的呼吸跟着一下一下变得沉重。
从头到尾,泠宝贝没有哼过一个字,只是眉头一直在皱着。
她做到了,可他却像是被人打了几百棍一样难受。
她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等医生缝完,医生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朝云邪煜走去,恭敬地鞠躬,“云总,已经缝合好了,我会把药开出来让云太太按时服用,还有,一周之内最好是不要下床。”最后一句话是对泠宝贝说的。
泠宝贝淡淡地点头,“谢谢医生。”
可能是刚才极力忍住疼痛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
望着医生他们离开,视线落在云邪煜的身上,云邪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猛地一拳砸在她背后的床架上。
“砰——”一拳接着一拳,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拼命地发泄着。
“云邪煜,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吗?。”泠宝贝冷冷地说。
他怎么不把拳头打在她的身上?
“泠宝贝,折磨你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你想报复我?”
云邪煜放下手来,指缝间渗出更多的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报复?报复你什么?”顾小艾淡声说道,眼睛酸涩地盯着自己摊在被面上的双手。
“报复我答应艾米当我的情人!”厉爵风冷道,靠在墙上站着,背微弯,既不接近她,也不离开,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是吗?”泠宝贝抬起眸看向他。他离她并不远,可为什么看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却隔着很远呢?“如果我说我想成全你们呢?。
闻言,云邪煜沉声说道。“我不允许你有这么大方。”
看着他手上的血一滴一滴淌下来,她的心猛烈一疼,“你出去!”
又是出去,她还能不能说点别的?“我说了我不出去!”云邪煜突然变得大声,近乎吼出来,倔到了极点,黑眸瞪着她道。“我不需要你的成全!”?
他要的是她,又不是艾米!
云邪煜突然不想解释她听到的一切了!
有些误会,越解释只会越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