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翁县令亲自将定金送到了徊家小馆,因为他事后没过多久便意识到徐徊给他挖了个大坑,不过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还是乖乖的留下了五百两,作为小馆开业的启动资金。
有了这五百两,徐徊的底气也越发的硬了。
当晚,徐徊便去了伏凌县某个不得了的地方。
夜幕低垂之时,伏凌县的一整条花街上张灯结彩,缤纷缭乱,才真正开始一天的繁华。
“爷,都好久没来了啊,奴家想死你了!”
“爷慢走~下回还来呀!”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扭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声音酥软的几欲融化了一个个色迷心窍的男人。
这时却又一道瘦弱的小身影,像是误入了这纸醉金迷的街道,衣着寒酸,
身形瘦小,及臀黑发随意的贴着后背,左臂明显比右臂更随性的耷拉着,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露出的左右泛着怀疑的清冷白辉。
这大胆的小姑娘自然是徐徊了,她踩着淡然的小步子走在花街上,这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浓郁的各种胭脂香给染红了。
徐徊毫不遮掩的看着那些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子们,一副见怪不怪的淡然模样。
瞥见身边那个要死不活的湛蓝色身影,转脸柔声笑道:“我来这种地方你也跟着,不怕被那些女人吃掉么?”
吃?一听到这个字,少年立刻容光焕发,双眼放光的瞪着两个大黑眼珠子四下环顾,“哪儿有吃的!吃的在哪儿!”
可除了那些个青楼女子,哪里见的到半点能吃的东西。
而后少年这几日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小身板又无力的耷拉了下去,满是怨气的对着徐徊喊道:“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这场景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徐徊看着他勾了下柔软的唇角,伸出小手摊在他面前,道:“给钱。”
见此,少年修长的身体又塌了些许。
徐徊脸上的笑意深了深,他倒是有毅力,还真打算就这么一步不离的一直盯着她。他若是就这么活活饿死了,倒也省了她许多麻烦。
不过这货往往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顺手捞点东西就吃,饿死还有些难度。
快走到花街正中心之时,徐徊瞧见了一家规模明显比其他大了许多的青楼,而且那门口姑娘的质量也比别家好了许多。
徐徊勾唇一笑,转身便向这那青楼走去。
几个眼尖的姑娘一见那漂亮少年,顿时眼冒红心的一窝蜂涌了过来。
“哟~这位小哥好生俊俏!去小翠那里坐坐吧!”
“去小兰那里才是……”
“小哥,去小莲那,咱们可以先吃些酒菜聊聊天,然后……”
见那些姑娘都被那货吸引了过去,徐徊直接从她们的缝隙中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没引起旁人的注意,正在一楼循着老鸨身影的徐徊,余光瞥到那货昂首阔步的,跟着一花痴脸的女子上了楼,不禁笑了下,这货不是想用身体的满足来弥补胃里的空虚吧,而且还来个霸王嫖不成……
正此时,徐徊也瞧见了刚从二楼下来的中年女人,那喜笑颜开的有些贱兮兮的财迷模样,定是老鸨无误了。
等她从二楼下来,徐徊立刻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仰头柔声笑言:“老妈妈,给我找些机灵的姑娘。”
听到那软软的稚气小声音,低头又瞧见一个衣着寒酸的小姑娘,老鸨顿时愣住了,对上她晶亮的大眼睛,老鸨哭笑不得的道:“小姑娘,你走错地儿吧,还找姑娘?不是找来当奶——您稍等!我先让人带您到楼上厢房一坐!”
瞧见徐徊小手里银白色的胖元宝,老鸨那话生生的转了个弯,立刻差人将徐徊引到了二楼某间华丽的房间内。
这地方虽然乱,但办起事来也简单干脆,有钱的就是大爷。
徐徊坐在厅堂的圆桌上,看着那一桌子丰盛的酒席,幸亏那货不在,不然非得把这桌子也啃了不可。
不一刻,老鸨就引了一群姑娘进了房间,一水的轻纱薄衣,浓妆艳抹,脸还带着职业性的妩媚笑容。
“姑娘,您看这些,还满意不?”
徐徊起身站在凳子上,平视的观察了她们一番,留下了一二十个长相机灵的。
随后徐徊请老鸨也在她旁边落座,将一锭银子放在她面前,道:“我今儿个来,是想和老妈妈谈个生意。”
旁边的几个姑娘听到她那话,不由得嗤笑出声,越发觉得徐徊那小大人的模样有些滑稽,先不说其他,怎么会有人来青楼谈什么生意?
徐徊勾了勾唇,视线在那几个姑娘身上扫过。
那老鸨自然的收了那银子,立刻将那几个姑娘赶了出去,歉意的对徐徊道:“是我没教好,姑娘莫生气,您说,什么生意?”
徐徊也不在意,转而声音轻柔的对那老鸨道:“我想租你们这儿的姑娘。”
头一次听说有人来租青楼女子,她们除了陪睡,还能用来干啥?
老鸨不由得疑问,“姑娘,您知道我们这儿是做什么的么?”
徐徊喝了口面前的茶水,勾唇道:“自然。你们这里是晚上营业,我只占用她们白天的时间,价钱,好商量。”
一听徐徊提到钱,那老鸨啥也不管,先问:“您要租多久,价钱怎么算?”
徐徊伸出三根小手指,道:“试用期半个月,通过的先立三年的租期,每人每月十钱银子。”
先不说那什么试用期,后面那价钱不由得让老鸨皱了皱眉:“姑娘,你这价钱……你要知道,我挑的可都是咱楼里的一等姑娘——”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徐徊伸手制止她,道:“十钱银子是底薪,若是表现的好,每月有一定的奖励,若是讨好了客人,也可以直接从他们那里得到奖赏。最重要的是,客人若是喜欢你们这的姑娘,晚上自然会直接过来,能赚多少,主要是看你们的这儿的姑娘了,你要是觉得合适就应,不合适,我再换一家。”
老鸨不由得语塞,刚刚还说价钱好商量,这怎么又……
不过这花街上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青楼足有百家,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而且过几年这群摇钱的姑娘就容颜不在,要抓紧培养资质好的年轻姑娘,却也需要不少的钱财。
而她占用的是姑娘们白天无所事事的时间,有多少都是她赚了,这笔生意,划算。
想着,老鸨有些期许的问道:“姑娘做的什么生意?”
“饭馆。”
听徐徊淡淡的两个字,老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转而讶然道:“哦,什么?饭馆?!”开饭馆的要她这些姑娘能做跑堂么?她们可干不来!
徐徊勾了勾唇,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桌上,“她们要做的,与在这里并无多大差别。”
这想法是徐徊在接下那饭馆的时候就想好了的,不做则已,要做,她就得做的轰动,做的史无前例。
现代的陪酒小姐是不被法律和道德允许的,但这古代至少是明面上的职业,这么好的资源,她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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