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擎天,你知道吗?刚才的你,就像是一个民族的英雄。”
进玄关处的时候,沐可人还在回味着刚才皇擎天用铲雪车把道路上积雪铲掉,让汽车可以通行时人们落在他身上的眼神。
那时候的皇擎天,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发光体,让所有人不自觉降下了车窗,纷纷对他行注目礼。
“民族的英雄?小傻,你希望我是民族的英雄吗?”
换下棉拖之后,皇擎天立于沐可人的跟前。
此刻,他欣长的身影有着让她怦然心动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眸中,此刻带着深情带着眷恋,更带着沐可人所看不懂的小心谨慎。
这样的皇擎天,眼眸深邃堪比深夜中的海洋,让你看不到底触摸不到边际。却是对沐可人形成了致命吸引。
因为,她就爱惨了皇擎天这幅慷慨大义的样儿……
“当然希望了!”她的男人,被别人景仰着的时候真的好帅!
她欢喜的抱着皇擎天的长胳膊,亲昵的将小脑袋瓜靠在皇擎天的肩头上。
这幅依赖眷恋的小模样,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她对皇擎天的爱恋。
而目睹这一幕的皇擎天,薄唇轻勾。
一双犹如鹰隼的眼瞳,不见了往日的犀利,倾泻出来的只有柔情。
眸光交错中,他爱恋不已的揉着她的小脑袋,而后在她的耳际低语着:“可是小傻,我只想当你一个人的英雄!”
因为当民族的英雄,有太多时候的身不由己。
皇擎天现在正在干的就是这档子事儿,所以没人比他更明白其中的艰辛。
所以,要是当英雄的话,他只想当她的大英雄,让她每天都这般高兴的依赖在自己的怀中。
但皇擎天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实际上沐可人弄不懂。
他只知道,接下来皇擎天便将她扛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瞬间,沐可人惊慌不已的尖叫着:“皇擎天,你干什么?大坏蛋,放我下来……”
“刚才不是还说我是民族的英雄么?怎么这会儿就是大坏蛋了?”某人依旧轻松的单手扛着她,另一手还有空可以很恶劣的打她的小屁屁。
“皇擎天,你要是敢这样扛着我的话,我跟你……”没完。
沐可人是想要这么说,但不知道胃里忽然一阵翻搅。
“快带我去洗手间!”
“要干什么?不会是要……”皇擎天还想调侃上他的小家伙两句,一低头却发现这个小混蛋正用手儿捂住小嘴,一副难受的样儿。
当下,他来不及多想赶忙就将她带进了洗手间。
而双脚一回到地面上的沐可人,直接就趴在马桶边上吐得昏天地暗。
“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出去!”沐可人的小脸还对着马桶,但她的小手却一个劲儿的推着皇擎天。
没有哪个女孩希望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喜欢的男子看了去。沐可人也一样。
所以,她希望皇擎天离开洗手间,而不是赖在这里看她这般狼狈,还闻着那么恶心的味道。
但皇擎天不依:“说什么呢?”
这会儿,皇擎天就蹲守在她的身边,用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沐可人执拗了几次他都不肯出去,最后沐可人也拿他没辙。
见沐可人差不多缓了一些,他赶忙起身弄了一杯温水,又拿了热毛巾过来。
“赶紧簌簌口,擦把脸!”
简单给沐可人处理了一下之后,皇擎天道:“我去找元洲过来吧!”
可皇擎天刚一准备离开,沐可人的小手就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要。估计是被你扛着的时候顶了一下胃,有点难受而已。”
“可……”皇擎天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吐了真的没事?
但就在皇擎天一脸忧心忡忡中,沐可人那边竟然开始哼唧着:“皇擎天,你把我弄得这么不舒服,是不是该做点好吃的给我……”
确实,她现在这小德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该有的。
要真是生病的话,她现在吐完不该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吗?
可这小王八蛋现在又开始嚷嚷着饿了。
再有,她的脸色也还是粉粉嫩嫩的。
最后,皇擎天抵不过那张哼唧着要吃饭的小嘴,只能去了厨房给她弄吃的……
与此同时,南陵州的雪继续下得纷纷扬扬。
基本上,城市主干道都被积雪所覆盖,无法正常出行。
而此时的南陵州某私立医院中,一场脑部手术从下午持续到了现在。
子弹正在患者的脑部里,医生正设法取出。
事实上,这样的手术基本是回天无数。
脑部里有诸多重要的神经,已经被子弹切断了。
就算这子弹真的能取出来的话,情况最好也是变成植物人。
可无奈,外头的还带伤的那位一再要求院方一定要将子弹取出,力保病人活着。
所以,这场收拾一直都在进行着。
而在手术室门外的冥修,身上披着一件灰黑色的大衣。
在他的肩胛骨处,还缠着一些厚厚的绷带。
就在此前,他自己也才经历过一场取子弹的手术。
可一包扎完,他就来到手术室门口守着、侯着,希望给自己的妹妹一点活下去的动力。
冥爱出了这事儿,冥修清楚自己怪不得任何人。一切,都是她在交由自取。
可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啊,冥修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逝去?
“阁下,要不我去找院方给您再送一条毛毯过来吧?”苏秘书看着冥修脸色发白得吓人,小声道。
“不用了。”
“可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也受不了的……”苏秘书呆在冥修身边多年,也不忍看他这样下去。
就在苏秘书打算再说点什么劝说冥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下一秒,冥修便站了起来。
披在身上的外套,他也顾不上捡,急匆匆的就朝着手术室大门这边走来。
手术室大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他便迎了上去。
“医生,小爱怎么样了?”
“子弹算是成功取出了,不过……”摘下了口罩的医生,略显得迟疑。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