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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也是懒得管管】(1 / 1)

事实上,人为缔造的传奇,往往起源于一个最初当事者自身都认为荒诞?32??经的思想萌芽。

有的人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对于实现幻想抱有绝对的信心,前提条件不等,至于信心,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化身精神领域财大气粗的赌徒,极不负责地用有限的世界观和主观的逻辑加以推演,将幻想串联、丰满起来。于是,幻想能否实现,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特征,进一步强烈鲜明到一定程度,就可能发展为“妄想症”了。

小彩妹有点不一样,她的确喜欢偶尔浮想翩翩美好到恨不得全宇宙都围着她转的未来生活,不同之处在于,她具有一定程度和有效期的绝对信心。程度范围,大致也就网络小说、流行音乐、商业电影、民工宅漫、暴走游戏等大众审美水平的精神娱乐领域,至于影响力,她自认撑死在网上搞出一点可能会被忧国忧民道德君子划分到标签为“三俗”那一拨无辜人马当中来批判的另类名气,而有效期,自然也就截止到2016年前后这个大致范围的时间点上。

她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特殊情况,不方便抛头露面,她自己对此也是感到蛮难过的,作为一个身心基本健康的社会人,内心深处何尝不曾向往屹立顶点、万人簇拥、随便说点高大上感言就能引起群众欢呼追捧的荣耀呢?

她是相当的想。

所以,不如亲手调教一批娇艳妹纸,看看她们能走到何等高度吧。

到时候做个经纪人、幕后老总啥的,半公开半神秘的身份,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这就得仰仗脑子里那点超前的存货了,想到这点上,小彩妹便意识到还得抽空将那些超前信息量尽可能填充得精细、补充到完整。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遗漏,天知道将损失了多少软妹币。

娇娇、胭脂、陶桃、施施,都是模样出挑的水嫩妹纸,不出现大的偏差,将来适当妆点一下,推到荧屏里头还是对得起人民群众的。万一真长残了,以现在这五官眉眼来看,排除毁容、体型膨胀之类的非自然因素,应该也残不到哪去,实在不行,可以和她一起在一线搞产品输出嘛。

现在陶桃和胭脂不正在朝这个方向使力吗?又不是脑残,她们才多小点儿,有小彩妹指点引导,坚持下去,红起来是迟早的。

想象以主观逻辑填充,积极向上,旁征博引,过程艰辛,但美美的。

回到现实中来,看看这些不善言谈的小妮子,或是傻乎乎的观看《樱桃小丸子》,或是在发呆、冲自己傻笑,或是卑微怯懦的低着头打自己小算盘,或是坐在床上、手伸进小背心里头像在搓汗泥丸子的抓挠。小脑瓜子被纷杂事务充填得几乎透不过气的小彩妹差点没昏过去,说到底还是自己知识能力都不够,还不足以驾驭这纷繁庞大的构想,道阻且长,慢慢来吧。

娇娇妈妈又到书房里打毛衣去了,刚才那出伦理闹剧顶多起到了给她们启蒙的作用,这些妮子不是小彩妹这种人,不像小彩妹能将一个人的生平经历和心里所想推测个七七八八以至于做到和不同年龄段的人基本都能心态自然随和的相处,面对家长辈分的人,像面对阶级敌人,她们会紧张局促放不开。情绪相对,她们都这副熊样子,在她们眼里几乎是脸谱化性格作风的娇娇妈妈心里自然也会感到不自在,强迫她留下来,反倒会让她如坐针毡。

没丁点受到恩惠觉悟的娇娇,还坐在床上抓挠小背心里头,不知哪里痒了。

在众妮子紧张屏息下,小彩妹起身翻过沙发爬到床上,一脸坏笑和娇娇小声说话,娇娇就委屈喊了声“哪有啊”,立马把手从小背心里抽出来不挠了,而是扇小彩妹妹。

小彩妹抓住她手腕,帮挠她痒痒,俩妮子嘻嘻窃笑在床上滚来滚去,娇娇家里条件优渥、身体成长所需的营养充足,力气便要大些,最终将小彩妹牢牢扣住双手、压在身下,小彩妹一动不能动,轻喘着气从下至上投来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目光,让娇娇很有征服感。

哇,大白天的,这是要干嘛呢?

陶桃施施都看傻了,反应过来连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胭脂就比较上道,咳了咳帮她俩关好了门,完了挠挠脑门,一副想帮助她俩活跃气氛却又有些放不开手脚干起来的样子。

许是太阳走出了乌云,晴朗明媚的阳光,突兀的透过书房侧墙的小窗户洒进来。像个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信号,娇娇妈妈停下手头活计,上楼看看衣服有没有干。

这显然是次要的,上到顶楼来,主要是看看她老公的状况。

一家三口晾晒在塑胶线上的衣服以及床单被褥啥的,还有些微湿水汽,这三四条塑胶线的左端是间阁楼。阁楼房门开着,隐约看到里边的书架、书桌和书桌前面积大到几乎看不见框架的天窗,她老公犀利叔正在阁楼旁边的水龙前刷牙。

夫妻俩也没打声招呼,她看了看犀利叔衣衫不振、面容憔悴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进到空间很是逼仄的阁楼里边,收拾应该是犀利叔用来小憩的沙发,将沙发上的被子抱到外边,掸掸灰尘,晾晒起来。

“嘉瑜她闺女,早上带着三个孩子来了咱们家。那妮子挺能折腾的,娇娇又被她给弄哭了。”

犀利叔吐了口牙膏沫,说:“那孩子变化挺大啊。”

娇娇妈妈说:“她要搞个什么团队,那几个孩子得听她的安排,像模像样的,你说她才多大点啊,鬼主意可真是不少。”

犀利叔在水龙头下浸湿着毛巾,说到:“嘉瑜呢?没一起过来?”

娇娇妈妈摇头说:“龙哥回来了。这回把人工头给打了,还好下手不重,赔了几十块钱汤药费。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这一早又出去了。咱们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嘉瑜向来心气又高,这出去啊,唉……”

“他是惦记着他老头子。六七十了,还一身顽疾,刚前两天喝了点小酒在田里直晃悠,这眼看就要埋啦,他不回来,谁来收那晚稻?”犀利叔洗完了脸,胡子拉碴憔悴脸孔沾着水,看上去便更憔悴了,拎着毛巾、牙缸牙刷回到阁楼,“现在珠三角长三角,都缺工人,就怕赶不及回来。请个假,或者干脆辞工,坐趟火车,路上至少也得折腾十五六个钟,家里怕是真要出了什么岔子,万一赶上嘉瑜病又犯了,到时候两个孩子怎么办?他哥在西云呆的多自在,那屁点地方的土地规划办公室,一天到头能忙到哪去?两个闺女都嫁人了,能有什么经济负担?也是懒得管管……嗨。”

娇娇妈妈随后进到阁楼里边,犀利叔念念叨叨的收拾着书桌、从案头上抽出个本子坐了下来、拿起趣÷阁摊开本子,说到最后看看娇娇妈妈,叹口气摇摇头接着本子上的线索开始构思创作。

娇娇妈妈在犀利叔身后安静而局促的呆站着,只眨巴眼睛的那种,环视阁楼,瞅着门口墙边的扫把撮箕,回身拿起来便要打扫,扫了两下灰尘扬起,犀利叔连忙说:“不用不用不用,一会我自己扫。”

娇娇妈妈短暂愣怔了下,似在挣扎犹疑,微叹一下将扫把放了回去。

“哒”的一声,犀利叔点了根烟衔在齿间,眯着眼睛,盯着本子上“《沧浪曲》情节梗概”小楷字迹,左脚踩在椅子上用膝盖搭着一条左臂,摆出个很接地气的沉思姿态。

娇娇妈妈发了会儿呆,看看房间里也没啥要换洗的衣物,便静悄悄地离开了。

小彩妹的策划能力是从她高中都没毕业、初中知识还忘了大半和土生土长农民无异的有限知识量基础上向外界一点点囫囵吸收,再加以重构、拼凑而成的,并没有建成系统化的理论架构,条条实用到接地气,直指社会现象人性劣根,当然很多地方漏洞百出,她自己也很清楚。

十岁大点孩子如何建立友谊呢?最快的方式大致是相互掏心掏肺了,所以才有午休逃课柑橘林一聚的活动由来。这回呢,主攻对象是乐施施,这妮子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敏感、阵痛的家庭背景黑历史,出身清清白白稀松平常,所以就很难找到突破口去挖,挖什么呢?挖内心。

一下没挖准位置,给人无关痛痒的地方动了个大工程,平添了个血肉模糊的疮疤,今后就别想做朋友了。挖深了,闹心,挖浅了,遭嫌。

事实上这是个长期勘察工程,小彩妹只对这码事儿有个模糊的认知概念,从没完整透彻挖开过包括家人在内任何一个人的内心。没那时间机会,但是多动手挖一挖,受益无穷,起码脑子灵醒,不至于平白被别人挖了一锄头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看上去沉静冷艳的乐施施实际上是个不敢开口说话的小结巴,那么她性格上肯定就有点儿问题,性格有问题一般是因为受到过危及三观的严重心理创伤,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受创的,她这么点年纪,应该自己都没印象了,只是那道创口让她形成了用结巴来保护自己的潜意识行为机制。

不管是怎么回事,自卑应该是起码有的,先尝试鼓励她多说说话吧。

在小彩妹有意挑逗的引导下,胭脂娇娇这俩妮子爆发出能量嬉闹起来可真是不得了,快乐的能量几乎形成实质感染到这房间里所有对感情有诉求的人。她仨拿零食当弹丸,拿被子当捕网,在床上、沙发上追逐打闹。看似无辜的牵连到了陶桃和乐施施,俩妮子一开始只是把扔到她们身上没拆封的零食娇羞作态的再扔回去,再娇羞这一扔就对外界敞开了个突破口。小彩妹率先表示震怒要惩罚她们,和胭脂娇娇联起手来将这俩妮子一个摁在沙发上这里摸摸那里掏掏,一个抬到床上大伙一起上浑身上下到处揉啊捏,把卑微怯懦的陶桃搞成了个依偎在小彩妹怀里脸蛋更红的娇羞小娘子,把乐施施变成了被四个萝莉绅士围在中央、衣衫不整瘫在床上迷离直喘的小*******小彩妹模样像大佬,搂着娇软动人的陶桃,娇娇也像大佬,搂着火辣野性的胭脂,俩大佬一副满足神态,就差没点根雪茄叼上了。乐施施是受到大佬阶层迫害的可怜民女,小彩妹大佬还不满足,捎带着点儿私心犹自揉啊捏,除了她和胭脂,大佬阶层的妮子们都不知道这其中妙处,乐施施领会极深,深到不能自已险些在大伙眼皮子底下失态,立刻抓起派大星用力砸小彩妹,自此打响了工农阶级反抗压迫和追求自由革命的第一炮。

遭到了小彩妹惨无人道的对待。

娇娇在大伙帮助下整理床单的时候,摸摸乐施施刚才躺过的位置,闻了闻指尖,皱了皱鼻子说:“唔……你们谁在床上撒尿了?”

小彩妹咬着下唇贼笑,乐施施抓起一袋零食就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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