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
还真的挺像……
特别是她还是跪姿的时候，抬头看他的模样稔。
傅崇曜这么一说，其他人再低头一看，就真的像是在跪求了，看着还挺可怜俨！
“傅总，那……”
没有接经理的话，傅崇曜朝慕凡伸去了手，“摔疼了吗？起来吧。”
两个人都装作自己不认识对方的样子，很自然。
这让慕凡想起了那天在陆家外的一幕。
他也像那个时候一样。
只是今天的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绝望，只是狼狈得略带滑稽罢了。
在所有人的惊愕注视下，慕凡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灰，冲他笑说：“谢傅总关心，我没事。”
大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
他们傅总平易近人大家都知道，可这么“近人”，可让大家有点跌破眼镜。
经理忙又问：“你到底哪个部门的？”
“回经理，我是新来的，今天才来报道，还不知道人事部要把我安排在哪里。”
“新来的……”
而且安排什么的……
正常来应聘的，那肯定是知道自己要在哪个工作岗位上工作的，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
马经理再一打量她那模样——
不会吧？难道是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
这在sk是很少见的情况！
“没事就好，已经迟到了，快去人事部报道吧。”傅崇曜的话，把经理的魂儿给拉了回来。
“是！谢谢总裁！”慕凡鞠了个大大的躬，转身就跑。
只是……
她怎么忽然觉得有好些视线都略恐怖？
慕凡走了，傅崇曜也没有继续站在那里，朝vip电梯口走去。
马经理看那撒了一地的文件，随便喊了几个下手赶紧给收拾了跟上来。
人事部。
“你是雪大的实习生？”人事部经理看着她，再看看自己手头上的那份资料。
资历平平，成绩平平，什么都平平……
就连这胸……
顶多是个b吧？合格么这？
身材也不高挑……
模样长得倒是挺清纯，第一眼倒也舒服。
难道他们总裁喜欢清纯的学生妹？
刚才马经理已经提前打电话来报备过了，将刚才大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伍媚特地留意了一下。
她这样的，来sk实习是在是不够资格，但既然真的进来了，那么后头一定是有些关系的，不是傅总也是一些高管弄进来的，这面子必须给！
“行了行了，报道完毕了，这是你的员工证，朝九晚五，别像今天一样迟到了！今天就看在你是新来的份上，不予追究。让小莉带你去员工室换套制服，穿成这样在公司里走像什么话！这可是sk，不是你们的雪大！”
“是！谢谢经理提醒。”
结果员工证，慕凡悻悻地出了经理办公室。
吓她一跳！
慕凡知道自己刚来，肯定是全公司地位最低的，因此对那位领着自己来经理办公室的小姑娘也是很客气：“小莉姐，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员工室好不好？”
“成，跟我来吧！”
吴小莉也是刚来sk不久，工作很简单，只是给大家跑跑腿。
以前她在这里最小，但现在有了慕凡，以后她就可以退休了！
吴小莉带慕凡来到员工室，一直在那等着她。
此前，她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她很好奇。
“现在我们两个是这sk资历最低的，而且年纪也相差不大，那我就叫你慕凡了，好不好？你别叫我什么小莉姐了，叫得我好老，你就叫我小莉，成吗？”
“好啊！”对于自己初来sk结识的第一个同事，慕凡自然很乐意和她打好关系。
有个人指点一下，总比以后自己什么都不懂，在公司莽莽撞撞地要好。
“小莉，你来这里多久了？”
“比你早一个月。”
“你在这里做什么？”
“跑腿儿呗！还能干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靠关系进来的！我表哥在这里做高管，介绍我进来的，他们给了我表哥一个面子。不过面子也只是让我进来而已，做不了什么实际的活儿，就是给大家跑跑腿。”
“……也？”
也的意思是……
她暴露了？？
“难道你不是吗？”吴小莉很奇怪地看着她，“不然你一个雪大的大学生，怎么能来这里实习啊？”
“呃……”
慕凡微笑。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她还准备瞒一瞒呢，没想到上到经理，下到小职员，似乎都已经猜到了！
“那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啊？”
“不会啊！现在这年代，哪里还能没有关系啊，不要担心，公司人那么多，回头大家就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进来的，很快就可以打成一片的！”
“哦……”慕凡拍拍胸脯，“那就好。”
“那你是谁介绍进来的？”
只要不被他们知道是傅崇曜就行了！
“呃我……”
“难道是总裁？”吴小莉亮了眼睛。
“不不不……不是！我哪能认识傅总啊。”
“也是……”吴小莉很快也抛弃了这个想法，“你要是认识总裁，你刚刚就不会在大堂抛媚眼了。”
“我……我抛媚眼？”慕凡瞪大眼。
什么时候的事！
“对啊，前台的姐姐们都传出来了，说来了一个莽撞的小新人，故意撞到总裁，想要来个偶遇——”
吴小莉兴奋地说着，突然想起自己口中说的八卦女主人公正站在自己面前，便呵呵了一声。
“呃我是说，大家是这么传的，所以事实是？”
“没有啦，我只是迟到了太着急，没看前面，一不小心才撞到的，没想到居然是大老板，我也很窘迫啊……”慕凡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还以为我这份工作丢定了呢！没想到总裁人那么好，没有怪罪我，我这才逃过一劫！”
“啊……是这样啊……”吴小莉点着头，倒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信了没有。
“可不是！我到现在还懵懵地呢，还以为自己做梦，没回过神来。”
“哈哈哈！是这样的！谁让你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大老板，没把你魂儿给吓掉算不错的了！”吴小莉很热情地拍拍她的肩，“中午一起去公司餐厅吃饭吧？我刚好没人陪呢！”
“好啊！”反正她也不知道公司餐厅在哪儿，刚好有吴小莉带着，倒省了事儿了！
刚巧最近公司挺忙碌的，后勤部还缺人手，慕凡就被安排在了后勤部，和吴小莉一起工作，刚好也能让她这个新人带带更新的新人。
说忙不忙，说闲也不闲，慕凡初来乍到，不知道做什么好，看谁需要帮忙，就马上过去询问。
后勤部也就知道除了吴小莉之外，又来了一个更好使唤的小跑腿。
“小庄，过来一下。”
“是！”
“这份资料你给我去影印两份，分开订好，我有用！”
“影印，两份……”慕凡再心里念叨着，记下来，“知道了！”
“小庄——”
“哎来了！”
“这个文件，你赶紧送到十五楼的会议室，总裁正在和高管们开会，急需！”那人慌慌张张地，“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堂里莽莽撞撞地，撞掉了资料，也没捡齐就走了，现在正需要呢！”
慕凡：“……”
囧！
大堂撞掉的……
难道是她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那一次？
的确是好多人在，像极了是要聚齐去开会的。
“我马上去！！”慕凡抱着那份文件冲往十五楼，留给后勤部一个火箭般的背影。
“这个小新人，略勤快啊。”
“送给会议室的才跑那么快吧？我听说有个新人刚来就打总裁主意了，难道就是她？——小莉？什么情况？”
人是吴小莉领过来的，她一定知道！
“她难道是什么空降女兵？说说来头，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得罪了，挡自己财路！”
“一姐！真不知道！”吴小莉摇摇头，“不过应该没有来头吧？我跟她聊过，就像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没什么架子，也看不出什么来头。如果是空降女兵……不会降在后勤部吧？”
准是给她安排一个什么空置又不用做事的闲职吧？
“也是！”
没想明白，大家也就没有去寻思了，继续工作！
……
会议室。
因为是急需，所以慕凡也没有想那么多，抱着那份文件，“砰”的一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而那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眨眼，眨眼，还是眨眼……
什么情况？
大老板开会中，也有人敢这么高调地来打扰？
咦？
有人发现，此人不是一个小时前在大堂里遇到过的那个小新人么？
怎么又是她！
长长的方形桌的尽头，一袭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里。
他似乎正在给大家讲解什么，然后被突然出现的慕凡给打断了。
傅崇曜定睛看看门口喘气的慕凡，什么话都不说。
傅崇曜不开口，这回马经理等人也学了个乖，现场没人说话。
于是慕凡就郁闷了，自己现在好像猴子……大家在看猴呢？
“对……对不起打扰了……”被这阵势吓到的慕凡，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来送……文件的……一姐说……你们开会需要的……”
马经理不知道该怎么答，这文件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视线落在了他们的傅总身上。
傅崇曜看着她说：“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慕凡反应过来他是在装不认识，立马正正经经地回答，“回总裁，我叫庄慕凡！”
傅崇曜看不出什么表情地说：“好，下次如果我们在开会，你还要进来送资料，麻烦你先敲个门，让你进来再进来，守规矩，好吗？”
这话说得很淡，大家也没办法听出什么。
只是马经理还是抓住了“下次”这个字眼，这么莽撞地撞进来，傅总没生气，还有“下次”，恩……
值得细细琢磨！
他的话更像是商量，而不是一个大老板对小员工的命令，叫人更加觉得耐人寻味了些！
慕凡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样，直觉上是知道，自己犯了一个特别大的错误。
而傅崇曜又似乎在顾及什么，愣是原谅了她。
这让慕凡觉得略羞愧，干笑了一声：“那这文件……”
“交给茂盛茂助理就行了。”傅崇曜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一旁的茂盛微笑着上前，把文件接过手：“给我吧。”
庄慕凡嘛，他知道！
她和傅崇曜是什么关系，宋青和茂盛是完全知道的。
所以刚刚他们这出“你是谁我是谁”的戏码，他在一旁看着还觉得挺欢乐的！
不过慕凡并不认识茂盛，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只见过宋青。
把文件交给茂盛之后，慕凡愣在那里，思考自己这才开始上班没两个小时就闯的祸，心情略低落。
而高管们的视线也还落在她身上。
没人说话，就一直盯着她。
茂盛也不好开口说什么，等待着傅崇曜的命令。
“咳。”
时间略久，茂盛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她。
慕凡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撞上傅崇曜的视线。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慕凡一出去，大家该干嘛干嘛，非常自觉，就好像她没有来过似的。
茂盛把文件交过去之后，也悄悄地出去了。
刚收到总裁略担心的眼神，知道自己势必要做些什么，最起码，要安抚一下这位小白兔小姐的心情。
“庄慕凡！”茂盛喊住她。
慕凡回头，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有事吗茂助理？”
“哦没什么事！你别紧张，不是公事。”
“哦……”慕凡果然放松了一些。
“刚刚看你好像很紧张？”
“是啊，我……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总是差点什么，弄不好就搞砸，人比较笨，反应又慢，这不……才刚来多久呢，就接二连三地出丑。”
“没事！”茂盛拍拍她的肩，“新人吗，都这样！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sk又是大公司，你一个大学生，做为实习生来这里，压力自然是会大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找傅总不方便的话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啊……啊我……”
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似乎连茂盛都误会了什么呢！
不过她和傅崇曜“交往”的事，宋青已经知道了，茂盛也是他助理，他是从宋青那儿得知的吗？
“对了，傅总让你午餐时间不要乱跑，去公司对门的餐厅等他。”
“……”
要和傅崇曜一起吃中饭？
那她刚刚答应了吴小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