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闭眼重重地咬了下去,使很大力气。
直到她听到他的闷哼声,她才恍然惊醒,睁眼看他五官皱在一起。
“对不起!”她慌忙松开齿关妲。
幽暗的月光下,他的手臂被她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并且有些血迹窀。
“我的天……我那么用力?我看看!”
都是他说咬重点,她才没了轻重了。
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自己看着那口牙印,心里愧疚感倒是增了些。“对不起……一定咬疼了对不对!你说你干嘛啊,好端端干嘛让我咬你?疼了你不会喊吗?”
一定是疼的,最后他忍不住了才会呻=吟出来。
看着她那副模样,傅崇曜只是笑:“心里舒服一些了没?”
“……”
他是为了让她发泄解压,才让她咬的?
刚刚她没想太多,就把自己全部的力气都放在嘴上了,这才把他咬出了血。
但不可否认,心里似乎没有那么压抑了。
或者说,满心都是愧疚和对他的关心,因此也没心情去压抑了。
把他的手推开,嘀咕了一句:“你这个人真是有毛病!解压的方法有很多,唯独让我咬你,你有受虐倾向吗?”
“那要看是谁在咬啊。”
从兜里搜了一下,还留下一个OK绷没用过,撕开要给他贴上。
“不用了,留着看吧,”他抬起手,让她看牙印,“咬得可真重啊,别的没有,生了一口好牙。”
“喂……留着看什么的不用了吧!快贴上啊!”
她忽然间觉得,如果被傅家的人看见这个牙印,还指不定他们要往哪个方向想!
作案人慕凡此时只想毁尸灭迹,毁不了的话,遮上也好啊!
“不能,这伤口大有好处,既可以留着看,也可能当证据,一举两得。”
“喂……”
留作证据?他想干嘛!
“贴上!不然奶奶以为你被疯狗咬了,拉你去打狂犬疫苗怎么办?”慕凡就像个孩子,怎么都拉不动他的手。
力量悬殊真的是太大了!
傅崇曜抬着手,任她挂在他身上都动不了他分毫,转头看着她笑说:“那我就会告诉奶奶,那可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只茶杯犬。”
“……”
慕凡对上他的视线,打闹忽然就停止了。
真是受不了……
她发现有的人长得好看,分分钟做什么事都像在诱惑人!
无法镇定地和他长时间相视,慕凡就赶紧移开了,也把手收了回去,嘀咕着:“不跟你闹了,你要喜欢让细菌跑进伤口就别贴好了!嘶……”
慕凡自己却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
揉了揉自己的嘴巴,埋怨说:“牙疼……”
噗嗤……
傅崇曜笑得更开心。
“别笑了!”
她把人咬了,人家没怎么样,自己却牙疼,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嬉闹中,慕凡的身体忽然被扣住。
心跳在那一刻忽然停止了,那张妖孽的脸慢慢地靠近。
心脏跳得好快……
怎么会这样……
她倒是推开他啊!
那个时候慕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就是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傅崇曜的脸越靠越近。
她无法阻止,两个人的唇最终还是碰到了一起。
傅崇曜攫住她的唇,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这边扣,吻得愈发深了……
不客气地撬开她的齿关。
慕凡瞪大眼。
她被吻了!
然后她还被舌吻了!
哦天……
只感觉到口中被什么濡湿的东西触碰,身体里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傅崇曜没有放开她,吻得更深情。
这些天,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在一起的时间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她那张脸成天在他面前晃,他早已有些忍不住。
今晚月色朦胧,气氛所致,实在忍无可忍,也不管什么后果,只随了自己的心。
他想吻她。
很想。
于是他做了。
慕凡完全是被动的,她不知道怎样去接吻,脑袋都在那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被动地与他撕缠,并且感到一只手在她的背上滑来滑去。
冰冷的掌心触碰她的背时,愈发的难受。
不行!他在干什么!
慕凡猛地推开他,“你干——”
傅崇曜猛地被推开,慕凡还没说完话,就看他身形不稳。
“喂——”
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可惜为时已晚,眼睁睁地看着傅崇曜从自己面前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在湖里溅起好大一朵水花。
天!!
“傅崇曜!!”
居然掉下去了!!
慕凡并不知道他会不会水性,冒出头一看湖面波澜着,但傅崇曜却已经没有了身影。
想也没想,慕凡也“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沉下去搜寻了一番,四处都没有看见他。
傅崇曜好像不见了。
心里慌得不得了,浮上湖面呼吸了一口气:“傅崇曜——你回答我一声啊!傅崇曜——”
他不会就这样淹死了吧?
如果他因为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而死在这片湖水里,他让她怎么办?
“傅崇曜……你别吓我啊……”慕凡浮在湖面上,都被吓哭了,“别玩儿了……出来啊……”
就在慕凡手足无措之时,傅崇曜从底下浮了上来。
慕凡呆住了。
“你没事啊!”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湖水,但口吻里能听出开心和放松,“你没事干嘛不早点出来,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奶奶交代!”
“对不起!本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谁知后来衣服真的被勾住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把被铁皮勾破的衣袖给她看。
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做为她推他下水的惩罚。
傅崇曜这种性格的人,难得想跟人开玩笑。
谁知最后衣服真的被铁皮勾住了,听到她的喊声迫切地想要上去让她放心,折腾了一段时间才把衣服拉回来。
慕凡本是想生气,奈何却看见他被勾破的衣服下,还有血迹!
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染红了。
“你受伤了——”
“没事,别在水里泡着了,先上去!”
刚才听她喊得着急,他就想快点上去,不小心就把手臂给割破了。
锁了车,两个湿漉漉的人往慕凡家里走去。
家里关着灯,很安静,庄海兰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因此两人进去的时候轻手轻脚,尽量不弄出声响,惊动了庄母。
不敢开灯,慕凡想掏手机借助手机光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泡过水已经没用了。
这时傅崇曜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说:“防水的。”
“……”
“别折腾了,没什么事,你先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慕凡压低声音,几乎只有靠近了才能听得见,“洗澡什么的搁一搁,没事,我先去拿医药箱过来,给你上点药,还不知道你被什么什么划破了手,是树枝还好,万一是什么铁质的,破伤风怎么办?”
猜得还真准!
估计是什么人丢下去的铁制物品,沉在底部生了锈。
的确,如果不处理,很容易就变成破伤风。
慕凡拿来医药箱,简单地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只能这样了,你先去洗澡。我爸爸的衣服都被放起来了,我去找一找看,有没有能让你暂时穿一下的衣服,划破了手,再感冒,抵抗力会下降,很容易细菌感染的。注意,洗的时候躲着点伤口,别再碰到水了。”
因为是她的家,也就服从了她的安排,做一个乖乖的伤患,去洗澡了。
好在父亲的衣服都还在,找了一套比较休闲给他送过去。
敲了敲门:“是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门开了个小缝。
傅崇曜不在意自己露,但他就怕慕凡玩不起,便规规矩矩地,今晚不再开她玩笑。
“那个……你知道的,我爸爸他已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介意的话……呃好像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你只能穿我的浴袍在这过一晚上了。”
“没事,不介意。”
他的确不介意,却很想介意。
她的浴袍给他一定很小,但遮住身体的主要部位还是没问题的。
换上她的小浴袍过一晚上,应该是一次比较不错的体验吧?
想想就有趣。
不过他还是说了实话,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衣服。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
门刚关上不久,又被打开。傅崇曜喊住慕凡:“慕凡。”
“恩?”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不点明。
“啊?我忘了什么吗?提醒一下?你不说我真不知道我忘了什么……”挠了挠脑袋,也没想起忘了什么。
傅崇曜无奈地摇摇头,她逼他的啊。看着她,满脸都是笑意,吐出两个字:“内=裤。”
“……”
要不是有黑夜的保护,恐怕她的脸红会被看个一清二楚呢!
“对……对不起啊!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瞧她这脑袋!
竟然忘了……
匆匆逃离!
傅崇曜笑。他就算看不见她的脸,也能想象她已经脸红到什么程度了。
他就是喜欢她容易脸红的脸,看着兴致特别好。
这次更尴尬了,要是和着之前的衣服送过去的话还不会这么觉得,现在她单独拎着一条内=裤去找他,怎么想都是尴尬无比啊!
把东西递给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转身就加速走。
把急救箱收拾好放回去之后,在一楼等了会儿,傅崇曜回来了。
她父亲没他高也没他壮,宽松的休闲衣被他穿成了紧身衣,肌肉的线条看得更明显了……
裤子更是被他穿成了九分裤,再加一双拖鞋,这打扮……
噗嗤——
慕凡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好看……真的好看……”这么说的时候,笑声无疑出卖了她,“这要是被狗仔拍到了,一定会成为今年最流行搭配!”
“还笑!”
***
一路宠下去,做个不虐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