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沙发上的琳达痛苦的缩成一团,张大了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干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任何东西,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回吃这么大的苦头,再也没想到这个保镖竟敢如此对她,此时聂宇的那副笑容在她眼中无异于恶魔,可心中还是有着疑问,自己明明已经打中了他,为何子弹却还是射进了沙发?难道他的速度真的比子弹快?
这个问题并不难解释,以聂宇现在的修为全力以赴的话的确不会比子弹慢,再说他也没必要冒险,琳达扣动扳机的动作足够他反应了,刚才他的动作已经超过了琳达眼睛所能观察到的极限,这才在沙发上形成了残像,其实聂宇本人已经来到了对方的身前,那一拳的力道是经过精心算计的,只会让这个刁蛮小姐达到她痛苦的极限。
当然这是因为持枪的是琳达,要是换了秦柔聂宇绝不敢如此托大,之前就会有种种手段让她不是那么顺畅的掏出枪来,他绝不介意给她一点必要的教训,这还是因为琳达虽然恼羞成怒,可最后毕竟瞄准的还是他的肩膀,如果是要害的话她就不会仅仅是痛苦这么简单了。
聂宇来到琳达近前蹲下身来,此时少女脸上的痛苦又变成了惊恐,这个人和她见到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不但有着可怕的身手更是不会对自己有半点留情,身体上的痛苦使得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畏惧,她所有能够自恃的本领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过是个玩笑,蜷缩的身体拼命靠向沙发背躲避着聂宇的接近,哪怕他看上去一副无害的样子。
握枪的右手又被他紧紧的抓住,琳达不由就是一阵颤抖,不过他并没有对她采取什么动作,只是抓着她的手将掌心雷顶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他要干什么?惊慌失措的琳达心头一片茫然。
“我说过,对我动手你肯定会受到惩罚,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可以随时开枪,不过我数到十你还不开枪的话后面的三天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聂宇的笑容依旧沉稳,虽然他的举动看起来十分的疯狂,他的反应和动作一定要快过琳达手指扣动扳机。
“一、二、三。。。”聂宇数的很是缓慢,甚至还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可琳达现在已经不敢尝试了,一来是畏惧他的报复,二来这个距离开枪是要出人命的,她虽然叛逆可也从来没有杀过人,一时间右手又开始颤抖起来,心理斗争了很长时间之后她还是决定放弃,自己在他的面前软弱的就像一只绵羊,手中的武器也不能给她半点安全感。
“九、十!好了,看来小丫头你也不笨,这个危险的东西不适合你的。”琳达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只觉得右手一软,掌心雷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抚过自己的额头,她立刻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那种被重击的痛苦也在迅速的流失,浑身又有了力气。
“你,要干什么?”聂宇忽然一只手臂将她夹在臂弯里提了起来,慢慢的向卧室走去,琳达发现现在的自己在他面前竟然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用颤抖的语音轻声问道,这可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走进卧室的聂宇将琳达扔在了床上,动作看似很大可琳达却觉得自己是被他轻轻提起又放下一般,此时这个男人问话时所显露出的那种笑容却是经常能在那些色鬼脸上见到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让琳达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缩在床头抱紧了一个大枕头,似乎这样就能得到一些安全感,眼光也很是可怜无辜的看向聂宇,浑然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想尽办法勾引他。
“呵呵,我对小丫头没兴趣,你给我早点睡觉,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昏睡到明天早上,听到了吗?”微微的一笑之后代之而起的却是一脸的肃杀,聂宇眼光中的冰寒让琳达一阵周身发凉,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摸样很是乖巧,她都不记得上次自己这样是几岁了。
这间套房的卧室很大,从自己的床边到卧室门口足有七八米的距离,可聂宇离开的时候却只跨出了一步,琳达眼前一花便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卧室的门被缓缓的带上,大灯也同时熄灭!黑暗中琳达坐在床上呆看着卧室的大门,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片刻之后她很是麻利的钻进了被子下,这个人可是向来说到做到的。
越是想按他的话去睡,可却怎么也睡不着,聂宇的面容在脑海中愈加清晰,既有那种不在乎一切的笑容,也有刚才对自己冰冷的威胁,,此时琳达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和他相比,以前所遇到过的那些厉害人物似乎都不值一提了,后面的几天她是不会再有胆量去挑衅他了,可是一切都按他所说去做的话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这倒是一个值得尝试的事情。
脑海中转着许多纷繁复杂的念头,琳达翻来覆去的很久才睡了过去,梦中的聂宇对她再没有今天的不屑一顾,他带着她徜徉在罗马的街头,不时的为她送上任何她想要的东西,而自己却笑得那么开心,是真正的开心,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很少体验过了,父亲对自己的确很是宠爱,可她还是恨他,恨他身边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恨他对自己母亲的无情,甚至还有个可怕的传闻母亲就是被他所杀的。
恍惚间自己忽然又来到了母亲自杀的那间房间,她惊喜的想和她打着招呼,可母亲却似乎根本看不见自己,此时门铃响了,她满面笑容的打开了房门,进来的是一个长相很是俊朗的强壮男人,左边的面颊上还有着一个星形的伤疤,他一进门竟然就开始热吻起自己的母亲来,他们就像一对情侣那样缠绵起来,母亲虽然已经四十岁了可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皮肤也是白皙充满弹性。。二人滚到在床上之后琳达立刻闭上了双眼,此时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吞噬了她。
那阵热烈的喘息声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就消失了,过了一会琳达听见了轻微的窗户响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套房的卧室之中,自己的床边竟然站着三个身材健硕的黑衣男子,一头卷发配上深蓝色的眼睛虽然看不清面容可也是本地人的特征,琳达想要惊呼出声,却又像刚才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周身更是绵软无力,此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身影就是聂宇,他可是自己的保镖,那个男人的警觉性绝不会如此差,,难道他被这三个人?不,肯定不会,琳达对聂宇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甚至没有想到现在的处境。
也许是因为得手的顺畅让这三个男子很是放松,他们之间的交谈用的也是本地的方言,琳达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出他们的眼中充满着笑意,似乎还在指着外间讥笑着什么。此时最为高大的那人说了句话,另外两人停止了对话,一人走上前来准备将琳达抱起,另一人则拿出了一条很大的口袋,足以装的下琳达的身体。
“咚、咚。。”就在那人的手快要碰到琳达身体的同时,一阵缓慢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三人立刻就是一阵紧张,未瘦那人侧耳听了一下才示意手拿口袋的那位前去开门,自己则和另一人躲在了大门两边,他已经听出了外面只有一个人,那个保镖已经被他们藏好了,这个可能是来巡视小姐安全的,只要把他干掉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带着琳达离开这里,那时就算顺利完成任务了。
随着大门的打开,在琳达的角度可以看见聂宇的面庞,她急切的想要给他传达一些信息,可除了转动眼球之外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聂宇的右脚已经跨进了大门,他似乎没有一点防备,两道风声一左一右的袭击而来,听风声就是势大力沉,琳达丝毫不怀疑这两人的拳头就是杀人利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很想闭上眼睛却做不到。
客厅中的一幕又再度上演了,琳达眼神中的担忧也变成了惊喜,聂宇似乎一步就跨到了自己的床前,那两人配合无间的袭击却是彻底落空,温暖的右手抚上额头之后,随着一股热流的传入琳达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她很冷静的没有高喊出声,而是躲在了聂宇宽阔的背后,这里是她直觉中最为安全的地方,她害怕高喊会影响他的行动。
看着面前这个对着他们微笑的男人,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着震惊,刚刚明明用麻醉针射中了他,还特地把他移到了沙发后面,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恢复了直觉,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就躲开了他们的攻击。
“三位晚上好,是谁一不小心丢了一根针在我身上?”聂宇的两支之间夹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钢针,很是认真而又客气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