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西毒欧阳锋用一小酒杯毒液便放到了数百条鲨鱼,施毒之能确是神乎其神,这绝非家言,聂宇所知华夏自古以来就有许多教派在用毒上有着极其独到之处,其威力也不会在西毒之下。毒药还是好的,总算在人们的知识范畴之内,可苗疆的蛊术与东南亚的降头甚至海地的巫术就不是所谓的科学能解释的了,也更让人匪夷所思。
上面提到的这些除了用毒之外其他的聂宇都是只知其名而不知其要,古门总纲虽是包罗万象可现在的他毕竟只练到了第三层,还有不知多少奇书隐藏在总纲的深处难以探寻,而此刻数百米海域范围之内的鲨群数量也不下几百之数,聂宇的毒术造诣并不低,可却很少会用到,因此也不曾带在身边,虽然没法效法先贤那样去对付鲨群,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办法的,毕竟华夏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说。
一声龙吟虎啸般的长啸之声自聂宇口中发出,直欲撕裂长空,啸声中隐含了无上的内家修为,当年得道高僧曾以狮子吼震慑群魔,如今聂宇以啸声来对付鲨群,可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以现在鲨群的数量仅靠自己一掌一剑的去杀累死也杀不了多少,最后他只能选择落荒而逃,而到那时他固然可以得保无虞,可身上挂着的圣女却要称为鲨鱼的美食了,这阵长啸聂宇只是全力一试,他相信音攻之法对于这海中霸主也是有效的,不光他能不能听见,声波还是感受的到的。
今天的冒险一试又让聂宇有了新的发现,原来不用麻醉剂鲨鱼也是会昏厥的,随着长啸声的不断持续越来越加高亢,海面上翻起了一层鲨鱼白白的肚皮,若不是浓雾遮蔽了视线,这个场面可是蔚为奇观,用相机拍下来卖给探索发现的话,怎么也能大赚一笔。
当然聂宇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他的身形快速的在海中移动着,看他带着一个人可速度却几乎不在刚才那些捕食而来的鲨鱼之下!“欧阳先生,今日聂某对付的鲨鱼的手法也不在你之下啊,可写就是没您的那艘大船。”一边转着念头,聂宇向着浓雾的某一处飞快的游去,他需要赶紧脱离这片区域,天知道那些鲨鱼会集体昏迷多长时间?再要被它们缠上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啸声还有上次的威力。
大约游出去几公里之后,聂宇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点,惊喜之下加速靠近,这黑点竟是游艇上的一艘救生筏,看来它也是被巨浪打在海中恰好与聂宇碰上了同一股洋流被带来此地,心由境生,此时这艘不起眼的救生筏看在聂宇眼中却比什么都要珍贵,在水中虽说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可行功恢复调息他还是需要一处所在的,眼前的救生筏就给他提供了这么一个场所,还能放下那个现在还挂在他身上昏迷不醒的太阳教圣女,只要能恢复精力,就算面对这片被浓雾笼罩的不知名海域,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安全回到陆地。
犹如游鱼一般的从海中飞起,二人的身形轻轻的落在了救生筏之上,他们一处也有二百多斤的重量,可救生筏却看不出半点下沉的痕迹,这几年聂宇不光内加修为突飞猛进,轻身功夫也到了踏草草不弯,踩花花不残的境界,虽未至凌波虚度可登萍渡水却是可以了。
挥指封住白衣女子身上的几处隐穴,紧缠在身上的娇躯便瘫软了下来,聂宇轻轻的将她平放在船尾,自己则端坐船头运起功来,放人之心不可无,被他封住隐穴之后的圣女就算醒来也会与常人无异,对他更是没有一点威胁,而这个穴道可是古门的秘传,若非看在她身上有伤,聂宇才不会用这种手法。隐穴与一般的身周大穴不同,看起来效果似乎一样,可解开之后却是不会与身体有任何的损伤,这本就是疗伤术与医术中经常要用到的手法,现在却也极为合适。
今日出海之后屡遭变故,太阳教门徒,使者、圣女,加上那一番惊天动地的海啸与方才的群鲨攻击,几下综合一处便已聂宇的耐力也有些吃不消,这一番调息足足有两个时辰,当他再度睁开双眼之时虽还是浓雾如故可天色已然亮了起来,再看船头,被他制住穴道的圣女也已经清醒了过来,虽是不能动弹可一双眼睛却是警惕的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我又没让你变成哑巴,想要伤你的话恐怕你现在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按眼下的情况我们最好还是同舟共济,有什么帐回去之后再慢慢算,不过你也可以试着为你的手下报仇,我能救得了你就能杀得了你,随意。”一番调息之后聂宇的损耗已经弥补了一些,当然由于时间关系他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可对付眼前这个太阳教的圣女却还是轻而易举,他们八人联手自己尚且不惧,更不怕她只身一人,聂宇说完右手轻挥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周身恢复了知觉之后,圣女眼中的警惕也少了很多,经过昨夜的一场大战,她也知道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孤注一掷的赌博都没有成功,更别说是现在的局势了,他要想对自己做什么也根本无从反抗,这样的厉害人物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猜测之中便是大姐与他单打独斗恐怕都不是对手,除非请出教主与几个难得一见的副教主出面,否则要对付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难如登天。
平时她们在太阳教中的地位极高,与副教主都是平起平坐,圣女的身份更使得教众不敢对她们有半分觊觎之心,可自己最后的记忆中自己却是紧紧抱住了这个与她敌对的男人,看来她的意志远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坚定,在死亡的巨大威胁下还是表现出了软弱的一面,现在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这个东方男子的气息,这个发现让她如玉般的面上微微一红,不由低下头来,可下一个发现更让她惊骇欲绝,柔美的娇躯都不禁颤抖起来,自己臂上那颗圣女的象征竟然一下子便黯淡了许多,难道就是因为刚才与这个男子的亲密接触?
她还记得教主为她留下这个印记时说过什么,只有最为纯洁的女子才能成为接近神的仆人,可现在?自己还有那个资格吗?她们这些女孩子虽说地位极高,身手超绝,可对于困境的经历却并不多,此事又是关及她最重要的部分,一时间不由有些六神无主!可再看那个始作俑者却是毫不在意的背对着他立于船尾,抬首望天,双手的手指还在做着极为花俏繁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