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福少康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知道这次肯定要狠狠出一个血,虽说他老子福兼仁在HN省很有全力,可伤了这么多伤人,至少这笔医药费和劳务费他必须出,长发岳哥怎么说都是道上的人,到时候要是暗害他,他可就吃不消了。
察觉到长发岳哥的眼神,福少康下的打了和冷颤,他完全没有料到王姬光会掺和进来,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就不会如此贪心,拿个一两万就走人算了。
这一切都是许佐的的问题,其实福少康在这里闹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许佐都好言相劝,最多也就是说要报警,这让福少康觉得他没有什么能力,所以才会这么不依不饶,想不到居然会惹上张旭东这样的人物,真是倒了血霉。
福少康是土生土长的常沙市人,他怎么会不知道王姬光的来历,就算他老子都不敢轻易去动这个人,所说王姬光也会给他老子几分面子,但肯定不是因为害怕,这次摆明就是他有错在前,赔钱赔礼肯定是必须的,他希望这样能解决就最好了。
在长发岳哥刚出了工地的大门,这时候十几辆警察加上武警都开车到了,这些警察就是这样,每次事情都解决了他们才姗姗来到,这种传统模式的出警,要是真的指望他们帮忙,黄花菜都凉了。
福兼仁一下车,立马就指着长发岳哥等人说:“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看到是自己的亲爹来了,福少康立马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真的担心张旭东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毕竟长发岳哥都是以自残的方式离开的。此刻在他看来,就算是张旭东有天大的单子,他也不敢乱来,虽然这事情错在自己,可毕竟自己的老爸会保护自己,最多也就是挨一顿臭骂。
张旭东丝毫没有在意,反而觉得福兼仁猜的正好,他的来到在秉公执法方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长发岳哥那些人,这样就会激起长发岳哥对福少康的仇恨,到时候也省的自己动手,自然有人会收拾福少康。
许佐在商言商,这种事情不多见,但也不畏惧,自然自己的老板在场,那他就把自己交给老板去处理,他是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要不然这事情还说不定会怎么样。
来了民警和武警一大片,对面如此眞枪实弹的警察,长发岳哥带着人只好原地蹲抱着头在。长发岳哥看着福兼仁,说道:“福厅长,我的兄弟有好多受了重伤,能不能把他们送到医院?别一会儿再挂了!”
福兼仁瞟了一眼,此刻见到有三四十个重伤昏迷的家伙,也愣了一下,目光直接投向了里边的张旭东等人,显然他猜到这事情是里边的人做的,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里边一共也没有几个人,居然能够将这么多道上的混混打成这样,这难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第一眼,福兼仁就落在了张旭东的身上,看样子这个东升集团的老板,居然和沈氏集团的负责人许佐搅合在一起,不过这些生意人有来往也没有好奇怪的,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其实张旭东不但是东升的,而且还是沈氏集团的,只是因为张旭东不常处理沈氏集团的事情,而且张旭东本人也从来不觉得沈氏集团是自己,早晚他都是要还给程梦瑶的。
想一下,福兼仁说道:“打电话到医院,把受伤的都送过去,派人守着,等醒来给他们录口供。”他一挥手,立马有警员说是,这种执行力度倒还是非常不错的。
带着人往工地里边走,忽然无意发现了自己儿子福少康的身影,不由地停在原地愣住了,很快脸上也怒气横生,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了,也猜得到这事情肯定有福少康掺和在其中。所以他的脑子飞转,希望想到办法帮一把自己的儿子,毕竟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他这个厅长更加不能类外,这可是他们福家的继承人啊!
想了很多,其实也就是几秒的时间,福兼仁便缓步走到了许佐的面前,然后打着招呼说道:“不好意思许总,我们来晚了,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呵呵,像你们这类警察,能来就不错了。”陈威冷笑着讽刺他。只在不经意的时候,张旭东悄悄踩了一下陈威的脚,这并不是让他不说话,这一切都是张旭东故意让他怎么说的,陈威作为跟随张旭东最早的龙帮大哥,自然能够猜得出张旭东是什么意思。
福兼仁有些生气,不过他也不会立马发作,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那他还真的不愿意得罪张旭东这个人。毕竟他不清楚张旭东和许佐的关系,而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自己的儿子有多少联系,要是这一切都是他儿子的原因,他说话太强最后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反而害了福少康,所以只好强忍了下去。
“早来晚来不重要,只要来了就算我们的报警电话没白打。”许佐自然也心里憋着气,不过作为生意他非常的圆滑,立马又说道:“既然福厅长能够亲自来,这事情还请您秉公执法啊!”
“这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职责。”福兼仁铿锵有力地说道,接着,好像一副刚刚看到张旭东的样子,发出了诧异地声音:“哎,这不是张先生吗?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有缘。”
张旭东冷笑一声,说:“什么叫有缘?上次在机场发生的事情,你们警察给了我满意的答复了吗?不要说现在连个枪手的影子都找不到,那我们这些纳税人养你们有什么用?你应该知道,那次差点害的我生意好伙伴的命,对我也来也是一种威胁,这事情我必须要往上面反映。”
福兼仁干咳了几声,勉强地笑道:“这件事情我们一直没有停手调查,那个枪手绝对是职业的,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不过张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一个交代。”担心张旭东继续纠缠,他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张先生怎么在这里?难道和许先生认识?”
许佐看了一眼张旭东,立马就笑着说道:“既然福厅长和我们老板认识,那也省的我再介绍,这博览会就是我们老板的,我就是一个员工而已,今天老板来视察工作,只是碰到了有人在捣乱,让我们无法开工。福厅长,这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管管,要不然我们都害怕到不敢在常沙市继续发展企业了。”
“没想到张先生才是真的幕后大老板啊,实在是失敬失敬。”福兼仁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他反应特别的快,继续说道:“张总和许佐你们放心在,这件事情我一定严肃处理,给你们这些成功商人一个交代。现在,整个HN省都在抓治安问题,只有有人敢犯罪,我们就会抓,而且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再多好听的都没用。现在主犯和从犯都在,我倒是要看看福厅长怎么严肃处理。”张旭东冷笑一声,说:“福厅长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吧?你们这些警察都不知道吧?那好,我说给你们听,我的博览会开始建造,这些家伙就天天来捣乱,而且说我们不给他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们就不让我们继续建设。相信有一点你们知道,我们可是报过警的,可为什么这些人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捣乱?今天这小子又带人来闹事,而且还叫来了这么多人,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人证,请福厅长秉公执法。”
看张旭东那坏笑,福兼仁知道这家伙肯定知道福少康是自己的儿子,从而才故意这样大声喧哗,心里顿时就是怒火往上冒,显然这是不给他面子,但他还是压着火气说:“关于这件事,我们警方会仔细调查,一定给张总一个满意的的答案。”
其实,这不过是福少康在兜圈子,希望找机会和王姬光说上话,让他帮自己打个圆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惜,家里有个坑爹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他的老子是怎么打算的。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福兼仁的身边,福少康一脸委屈地说道:“爸,您可来了,您看看这家伙把我打成这么样,你一定要重重地判他。”福兼仁狠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打死这个败家子,简单就是猪脑子,这个时候居然说这样的话。
事情本来就不好解决,福少康却一点儿都看不清架势,自己是省厅的厅长没错,可自己又不是天王老子,什么人都敢得罪,什么事都能拿下。眼前,张旭东分别就是不想作罢,他本来还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白痴儿子上来就这么一句,一下子把现场的气氛搞得尬尴起来。
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滞,福兼仁上去对着福少康就是重重一巴掌,只听到“啪”地一声脆响,顿时福少康的脸上多了一些手指印,福少康不解和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老子,捂住脸以哭腔说道:“爸,你有病吗?打我干什么?”
“你才有病。不打你,你就会给老子丢脸,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次是不是你带的头,你知道这算什么吗?强行收取财务啊!”福兼仁就差说自己的儿子都土匪了,但他毕竟是厅长,也不能把这话说出了,这样做就是要打醒自己的儿子,同样也让别人没什么好说的。
见自己老子的脸色不对劲,福少康也真的被一巴掌打醒了,显然他也不是真正的白痴,知道眼前的事情,身为厅长的父亲都搞不定,只得捂着脸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哦?福厅长?他是你的儿子?”张旭东故意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这……不会吧?省厅厅长的儿子居然像土匪一样敲诈勒索?要是真的是,那估计会让福厅长为难吧?”
即便知道张旭东在嘲笑他,但为了抱住自己的儿子不坐牢,福兼仁是拽着明白装糊涂,就好像不知道张旭东在奚落他,此刻他的面子已经不要来,即便张旭东怎么说,他都厚着脸皮赔笑,并且赔不是。
福兼仁义正言辞地说道:“请张先生发现,这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儿子,这事我一定严加惩办。”
张旭东哦了一声,笑了笑说道:“福厅长这话说的,既然这是贵公子,那如果我知道早就把股份转让了,我张旭东也不是小气的人。现在已经这样,我看福厅长就算了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的继承人,我肯定要给你这个面子,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他和他的人也受到了应得的惩戒,那就这样吧!”
这话一出,福兼仁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完全想不明白张旭东这是在干什么,刚才就是因为机场的事情让自己下不来台,现在怎么有说算了?难道就是想要调侃上自己几句,他就满足了?
要真是这样,福兼仁开心还来不及,不过张旭东作为沈氏集团的老板说出这样的话,也肯定不会出尔反尔,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当做寻衅滋事来处理,这样就罪行轻的多了,最多也就关个十天半个月,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唉,这事都是犬子的错,我代表他给张先生和给位老总,工地的施工人员表示歉意。等到忙完这几天,我一定摆上酒席,给各位郑重其事地赔个不是,希望到时候各位还不要嫌弃。”福兼仁就差给所有跪下磕头谢罪了,接着怒斥了福少康几句,又等了他一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还好张先生和各位负责人大人有大量,还不赶给大家赔礼道歉。”
“对不……”
福少康耷拉着脑袋,话刚出口,后面的福兼仁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上,怒骂道:“态度恭敬一点,要不然我马上把你抓进去吃劳烦,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平时我在家里是怎么教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