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日,也就是陆维被警察厅以干扰司法逮捕的那天。
第一次被作为犯人的身份被警察逮捕,这次的陆维竟然出奇的没有害怕,当坐上了警车后,反而和看守他的警察聊了会儿。
说实话,陆维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变态了,异于常人的记忆力,同时也异于常人的冷静。
他也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总之是没有多少恐惧,心里反而有一种安宁的感觉,趣÷阁直的挺着胸脯,抬头傲人的脑袋。
到了警局后,一位身穿着警服的中年警察先是给陆维做了一遍趣÷阁录,然后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陆维就被带离警局了,直接把他带到京郊的一个看守所。
交出身上所有可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陆维就被狱警推着来到一片犯人区,作为第一次进入看守所的陆维,就好像是一个好奇儿童。
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左右打量,看守所的犯人区外其实就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而在走廊的旁边,则是一间间牢房。
“进去!”
来到一间最里面的牢房,狱警打开了陆维的手扣后,随后又打开牢房门,将他推了进去。
“好好的,别捣乱啊!”
看着陆维脚步阑珊的动作,狱警直接的关上牢门,转而看着牢房里的几个犯人,敲了敲房门的铁柱上,说道。
此时的牢房里,除了陆维以外,牢房里还有五个犯人,年纪差不多都在三四十左右,一个个面目都十分的凶恶,看向陆维的目光时,就跟饿狼看见小绵羊似的。
“小子,怎么进来的,得罪谁了?”
就在这时,气氛一直僵持着,一个留着寸头,手臂上有着一道长长伤痕的犯人对陆维,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听到有人问话的陆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简单的撇了他一眼,也没有答话,老实的走到一张空床上坐下。
“哟,还挺腼腆!”
寸头男笑了一声,转而对其他四人使了个眼色,五人一同向陆维走来,将他围在中间。
说实话,此刻的陆维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在害怕的同时,他也有点懊恼,自己的《内息气功》才刚有起色,关于招式还没练好呢,要是练好了你们再跟我试试?
“各位大哥,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众人,陆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却是十分的邪恶,就好像是一个恶魔一般。
其实,此时陆维的心中想得却是,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前世的他在网上看过,好像很多长的清秀的男人咋做了牢之后,都会变成菊花残。
而以他现在的颜值,白白净净的,如果不变通的话,估计菊花残的都得凋零,想想就可怕。
“干什么?呵,不干什么,就是你得罪了人,有人要我们揍你一顿,你也配合点,别做没用的反抗,咱们无冤无仇,我们是受人多托,所以你也别怨我们!”
那个领头的寸头男听着陆维的问话,狞笑一声地说着,伸手就要抓陆维的头发,而陆维身子一仰,疑惑的问道:“等等,你们……是谁让你们打我的?”
听着陆维的疑惑声,寸头男摆了摆手,先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哪知道是谁,人家找的狱警,狱警找的我们,别废话了,滚过来!”
“等等!”
陆维再次喊道,转而在寸头男几人不耐烦的目光下站起身子,道:“我应该猜到是什么人要整我了,不过这不重要,你们要打我,我也认了,但在打我之前,请先听我讲个故事。”
寸头男几人一听都笑了,道:“行,你讲吧,反正咱们时间还多得是。”
陆维想了想,开口道:“在三个多月前昌南区发生了一起校园枪击案,这事儿你们听说过吗?”
五人表情同样的露出莫名之色,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外面的事儿,自然是没听说。
“怎么回事?”寸头男问道。
陆维坐下身子,说道:“一个西北省来的外地学生,开枪打死了一个本地同学,这事儿最初大家只当一起普通的枪击案,所有人都说凶手心理不健康,说他因为小事儿杀了同学。”
“但是就在前几天,一段视频和一封信流传到网络上,视频里,那个叫李一帆的死者数次殴打叫齐超的凶手,让齐超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下跪,还在厕所往齐超脑袋上撒尿。”
“发视频的人,正是齐超与李一帆的同班同学,他说李一帆之所以为难齐超,就是因为当初李一帆打他的时候,齐超上去帮忙说了一句话,之后李一帆就开始一直找齐超麻烦。”
“然后那个齐超就开枪杀人了?”旁边的一个男子在听到陆维的话,忍不住的插嘴问道。
陆维摇摇头,再次开口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说起来,这些农村进城来的孩子也挺不容易,齐超为了高考一直都在忍耐,不管李一帆怎么打他,他都忍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
对于狱友们的再三的刨根问底下,陆维直接绘声绘色的把整个事情当故事的讲了一遍。
“当时赵裕民抓住水果刀,一把就刺在自己的手掌上,你说我当时能怎么说,我能说不帮忙吗?”
“我当晚就写了首歌,我的想法是,让这件事引起大家的重视,还齐超一个公道。”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现在所有人都不去说那件事,反而把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说我扰乱司法,这不,这就被抓进来了吗?”
“糙他吗了个比的,我们就是西北人,麻痹的把人欺负到那个份上,找老师老师不管,找学校学校不管,不自己动手咋的,我糙他们的,他们也算人?”
寸头男子破口大骂,其他几人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兄弟,这事儿你做的讲究,哥几个也佩服。”寸头男转而又对陆维说道。
陆维笑了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如果能帮齐超追回一个公道,就算坐牢我也认了。”
寸头男想了想,说道:“兄弟,肯定是外面的人想让你在里面受点罪,所以咱们还得演唱戏,不然如果我们不动手,狱警很可能会把你安排到别的房间,到时候你难免还会挨揍。”
听着寸头男的想法,陆维赞同的说道:“行,怎么演?”
“简单,就是我们假装打你,你只负责假装的叫就行了!”
“那万一他们发现我身上没伤痕怎么办?”
寸头男笑了笑,道:“一看你就知道是头回进来,里面打人很讲究的,叫做疼不留痕,就是把你打的半死,身上却检查不出半点伤痕,这是里面的规矩,不然万一把你打的遍体鳞伤,你家里人闹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