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什么状况，怎么你打过之后他们变得胸闷起来？”曹胖子咽了一口唾沫，向后倒退。
我也很纳闷，难道说，这些鬼根本就不害怕火球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用水符，当楼道中犹如汪洋大海的时候，那些鬼依旧朝着我们而来，越来越近。
“换其他的，赶紧换其他的。”曹胖子吓着双腿颤抖。
真是邪门了。
之后我不管我是使用什么符，都是一点的用处都没有，眼看那一群鬼就到了我跟前，吓着我匆忙逃得出了驱鬼符，这是我目前勉强可以使用出来的符，也是地府中的先人特意帮我改良过的：“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楼道里面阴风阵阵，乌云盘旋在上空，电闪雷鸣，一个巨大的黑影，手持大刀朝着那一群鬼斩去。这一刀下去，相信这些鬼就算是有再通天的本事，也都是难逃一死，魂飞湮灭吧。
“噗…;…;”
微弱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那些鬼没有一个受伤的，一个个变得更加的凶狂，朝着我们扑过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邪门的鬼，他们什么五行元素都不怕，即便是驱鬼符都对他们一点效果都没有，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呢？
“赶紧跑。”
曹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给拖着跑去。莫小言也不敢在这里继续跟这些鬼颤抖，我反应过来后，是差点被曹胖子给勒死，这，这到底是玩什么。
“曹胖子，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衣领。”我依旧是背对着曹胖子。
曹胖子才尴尬的松开手，看到一群凶鬼距离我们越来愈近，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跑。一直跑到楼下，夜深人静，一个人都没有。我看到那群鬼没有追出来后，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楼道中也恢复了安静。
“我靠，我们这一次被坑死了，这哪里是一个鬼，这，这分明是成千上万只鬼，幸好我们跑的快，否则的话我们就惨死到这里了。”曹胖子啐了一口痰，气呼呼说道。
如果仅仅是成千上万只鬼，那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关键这些都是什么鬼，为什么道家法术对他们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是我一直想不透的地方。
我看到莫小言歪着脑袋，仿佛在思索的什么，便问道：“怎么了，难道你知道这些鬼的来历吗？”
“啊，我，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这些鬼很邪门。”莫小言脸上浮现迷茫的光晕。
夜里回去之后，曹胖子是气的很快就睡着了，我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第二天，曹胖子就去上雇主理论发泄，那雇主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楼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鬼。
莫小言小手撑着尖尖下巴：“喂，你说，那些鬼是不是有些古怪呢？”
“废话，肯定是很古怪，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厉鬼，为什么会什么都不怕呢？”我有些烦躁，虽然我并不算是什么正义的道士，但有些时候就是会钻牛角尖，尤其是面对眼前的状况，让我怎么都想不透。
“要是他们不是鬼呢？”莫小言突然说。
“不是鬼？”我惊讶不已看着她雪白晶莹的脸颊。
莫小言并没有马上回答我，她又想了想：“嗯，是，如果一个楼里面真的出现那么多的鬼，不可能凡间的道士不管，也不可能地府中的鬼差不管这个事情，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些鬼根本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我再一次问道。
莫小言迷茫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不过直觉告诉我，那些肯定不是鬼。但那个地方，也是我们惹不起，我看还是算了吧，现在也不算是我们违约，是他们自己没有说明情况，应该不用赔钱。”
这不是赔钱跟不赔钱的道理，而是这些鬼如果不能出掉的话，恐怕整座大楼中的人都不能安宁。自然，我也明白莫小言现在心里头的想法，她有些时候会很执拗，但对于一些跟她不沾边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多大坚持心。
“小言，你刚刚说不是鬼，那会不会是我们的幻觉呢？”我想到电影中的一些画面，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攻击，让我们看到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莫小言失望的摇了摇头：“肯定不是，你们看到幻觉就算了，没有道理我也看到幻觉吧，我本来就是鬼，鬼的精神攻击对我没有任何的用。”
“真的没有用吗？”我不死心问道。
莫小言一下子变得没有底气，却依旧不服气：“肯定没有用，除非是比我死了时间还要长的鬼使用，说不定才有一点的用处。但这个大楼才建了几年了，那个女鬼才几年鬼龄，精神攻击怎么可能对我有用？”
这倒也是。
按照莫小言的推算，不应该出现比她更为厉害的鬼。这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个来历？莫非那鬼根本就不是死在房间中的女鬼吗？
曹胖子回来后，我看到他脸上都是悲伤的表情，眼泪都流淌出来，一下子把我给吓了一跳，这么长的时间，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曹胖子哭过：“胖子，你怎么了。”
“小松，我们还是把钱退给人家吧，人家真的太可怜了。”曹胖子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的泪花。
我愣住，其实我也不是心疼钱的，就是觉得曹胖子有些不对劲，这个家伙平常就是一个财迷，白天黑夜都是在算计的怎么从别人那里弄到钱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呢？我匆忙掏出来一张符篆，贴在曹胖子额头上，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
反而，曹胖子一把将黄符给摘了下来，用来擦鼻涕：“小松，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中邪，我就是觉得人家也是挺可怜的。现在的楼吗，本来就不好卖，而且还拖欠了银行很多的钱，这，这我们不能趁火打劫。”
“啪！”
就在曹胖子刚刚说完之后，莫小言就气呼呼的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胖子，你还说你没有中邪，我们又不是找他们要钱的，定金是本来就应该给我们，是他们没有说清楚状况，才会这样的。”
“是，但，但他们真的很可怜。”曹胖子说着眼泪就流淌出来。
说曹胖子没有中邪，我肯定是不会相信，但如果说曹胖子中邪，可为什么连符篆都是检查不出来。又他娘的邪门了，怎么这两天一直碰到邪门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正在发怒的莫小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说来也怪，平常莫小言打曹胖子的时候，曹胖子肯定就躲，就跑了，可今天曹胖子就没有闪躲，任凭莫小言随便打，终于，莫小言打不下去，只是气恼的一跺脚，便不理会曹胖子。
那天，曹胖子将钱还了回去，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不过回来的时候，一身烟味，熏着莫小言在他身上踹了好几脚才罢休。
第二天早上，曹胖子猛地坐起来：“小松，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把咱们刚刚赚回来的钱都给烧了。”
“烧了？”
我愣了下，随即摇头说道：“你没有烧，你就是还回去了。”
“还回去，怎么可能？”曹胖子听完后，忍不住的大笑。
果然是不对劲，果然是中邪了。
我盯着曹胖子，曹胖子看了我半天，才小声问道：“我，我真的还回去了吗？”
“是，昨天你回来后，就不断的给我们说，他们也很可怜，各种的可怜等，你非得要把定金还回去，所以我们就只能让你那么做了。”我目不转睛望着曹胖子，想知道曹胖子昨天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本来以为曹胖子会想到什么，结果曹胖子的表情再一次开始变的迷茫、悲伤起来：“是，他们真的太可怜了。”
“啪！”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给了曹胖子一耳光的，曹胖子猛地惊醒，捂着脸愤怒的喊：“我靠，你打我干什么？”
“废话，我要是不打你，你就会在一次的中邪，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他们很可怜，你自己眼泪都流淌出来了。”我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我突然觉得，真正对曹胖子作怪的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什么催眠术吧。
“啊？”
曹胖子诧异的摸了摸脸颊，摸到了眼泪，瞬间惊呆，开始回忆起来昨天事：“太邪门了，昨天我本来过去找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经理就对我说了他们很可怜，我，我那冰冷的铁石头心，也慢慢的被融化，真的觉得他们很可怜。”
“也许是催眠吧，所以你就把钱还给他们了。”我大概明白过来，也放心下来，对付这种会催眠的人，还用什么道术，直接让曹胖子出拳头教训一下就行。
不过曹胖子摇了摇头，眼神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不对，不对，我刚刚不是做梦，我，我记得昨天下午，是把钱给烧了，不是还给他们，我是从银行中将钱给取出来，然后一张张的给烧掉。”
“你确定你是烧了？”
我再一次的迷惑起来，如果说是还给对方，那就正常，可是烧了这算什么？那个经理催眠让曹胖子觉得他很可怜，钱让曹胖子烧掉，莫非是被鬼上身？